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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的瑪格麗特·弗萊爾遜女士第一個出庭。她說案發之後,蘇珊·史密斯顯得異乎尋常的鎮定,不像一個痛失愛子的母親。 蘇珊的表嫂瑪嘉莉·格利高裡則告訴陪審團,蘇珊·史密斯如何在每次接受記者採訪之前,編造謊言杜撰案情,矇騙警方及公眾達九天之久。瑪嘉莉·格利高裡就職於南卡羅來納州里齊蘭地區警署公共資訊辦公室。案發後琳達·盧索特地請她來代表蘇珊家人處理與媒體的諸多事宜。 公訴方最後一個,也是作證時間最長的一個證人,是蘇珊的前夫戴維·史密斯。他身著白襯衣,系一條孩子氣的迪斯尼米老鼠領帶,那是兒子邁可生前最喜歡的領帶。戴維在證人席上聲淚俱下地告訴法庭,自從1994年10月25日的那個悲慘的夜晚,“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夢想,我一輩子的計劃和打算全都破滅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再也沒有可能與邁可和亞歷克思共度我的後半生。”戴維·史密斯泣不成聲,陪審員中至少有三個人和他一同掬淚,旁聽席上也傳來陣陣嗚咽。法官威廉·霍爾幾次擊槌“肅靜!”無效,只得宣佈暫時休庭。當蘇珊被法警帶過戴維身邊時,蘇珊哭喊道:“對不起,戴維!”戴維無動於衷。 出人意料的是,被告方沒有對戴維交叉取證。在審理期間,被告律師們曾一再追究戴維的言行。可以肯定,作為被害者的父親和被告人的丈夫,戴維對這場家庭悲劇也負有一定的責任。媒體預言,當戴維出庭時,達韋德·布盧克絕對不會放過他。公訴方也為此作了相應的準備,在移交證人之前,托馬斯·波普已事先請戴維在法庭上澄清了幾個被告方可能會糾纏的問題。 事後人們紛紛猜測,也許因為戴維·史密斯已經在證人席上打動了陪審團,贏得了眾人的同情,被告方再怎麼對他窮追猛打亦無濟於事。過了很久達韋德·布盧克才露出了口風說,是他的委託人蘇珊·史密斯請求他不要為難戴維。蘇珊說,在這個世界上還活著的人們當中,她最對不起的就是戴維。 因為公訴方業已贏得了陪審團的裁決,法官終於允許他們在法庭上出示部分邁可和亞歷克思的遺骸照片,但僅限於胳膊和腿部。 公訴方最後在法庭上播放了技術專家們模擬酒紅色馬自達從斜坡滑入約翰·D·隆湖水的實驗錄影。因為引擎等機械部分都在轎車的前部,案發時車後廂基本是空的,湖水開始滲入車內不久,馬自達的後部翹出水面,頭部扎進水中。公訴方律師凱茨·蓋斯在電視螢幕旁作同步解釋說,這時候邁可和亞歷克思已經被冰涼的湖水激醒。當馬自達開始翻轉時,兩個孩子臉朝下對著湖水,就像被人把頭強摁入水中一樣。實驗表明,因為門窗緊閉,需要整整六分鐘才使湖水灌滿馬自達。可以想象,小哥兒倆在這六分鐘裡是如何慘不忍睹地掙扎、哭喊、撲騰…… 南卡羅來納大學的阿爾琳·安佐斯博士再次為被告方出庭。她這次作證的著重點是史密斯夫妻關係中的不和諧之處對被告人心理和精神的影響。安佐斯博士以大量的事實說明,1994年8月,史密斯夫婦最後一次分居之後,蘇珊的精神狀態開始急劇惡化。特別在蘇珊以戴維和蒂凡妮·摩爾的婚外戀為由提起離婚上訴之後,戴維做了一系列有損於被告人形象,侵犯被告人隱私權的事,諸如竊聽電話,私自搜查被告人的提包,並讓蒂凡妮·摩爾跟蹤被告人等。10月21日,戴維得知了蘇珊與J·卡瑞·費利的姦情,當場威脅被告人說,要把這件事張揚給費利夫人。阿爾琳·安佐斯指出:“蘇珊開始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可救藥的壞女人,她的絕望和自殺企圖就是在這時形成的。”四天後,蘇珊把馬自達連同自己的兩個親生兒子一起送進了約翰·D·隆湖。 對於諸如此類的指責,戴維·史密斯事後評論說,不和的夫妻比比皆是,但只有像蘇珊·史密斯這樣的邪惡女人才會對孩子們下毒手。 蘇珊的哥哥司各特·沃恩代表被告人家屬走上證人席。與其說是作證,他更像是在向人們乞求妹妹的性命:“我們已經失去了邁可和亞歷克思,如果這出悲劇還要被利用來把蘇珊送上電椅,那豈不是殘忍和荒唐嗎?”“蘇珊並不在乎死亡,她真正害怕的是活著的煎熬。”“還有什麼懲罰能比失去兩個孩子更讓蘇珊感到痛苦?!” 最後出庭的是蘇珊的繼父巴威利·盧索。他承認自蘇珊還是少女之時,他就開始了對她的性騷擾,而且後來從未間斷過。他們之間的性行為基本都發生在盧索家,只有一次是在蘇珊和戴維的託尼路的房子裡,還有一次在施巴坦堡的旅館房間裡。巴威利·盧索說,他心甘情願地接受人們對他的指責,他自認對史密斯兄弟之死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巴威利·盧索在法庭上唸了他在父親節寫給蘇珊的信,並告訴陪審團:“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