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擊運動員或牲口嘴裡的口銜或塞口器。“禁口令”即禁止公訴方、被告方和警方向公眾或外界透露即將提交法庭的證據和證詞。所以在蘇珊·史密斯雙命謀殺案正式開庭之前,儘管人們知道雙方都聘請了心理專家,但沒有人清楚診斷的具體內容。不過這並不妨礙其他司法界人士和記者們在報刊上各抒己見。當時所發表的預測本案庭審的文章和評論認為,公訴方將根據蘇珊編造並堅持了九天之久的謊言,把她說成是一個善於玩弄手段、操縱他人、頗有心計的預謀殺人犯。而被告方則將以其心理失調為理由,證明蘇珊在讓馬自達滑入約翰·D·隆湖時,並沒有真正意識到她自己在幹什麼。蘇珊的母親琳達就到處對人說她也有過類似的經歷,當她異常苦悶、煩躁和失落的時候: 我感到我仍然置身於這個世界,卻又彷彿在另一個虛無縹緲的空間。我不斷地往下墜落,墜落,墜落,好像我就要消失,就要化為烏有。我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感覺不到。濃霧環繞在我的四周,把我與整個世界隔絕開來。我知道巴威利就躺在我的身旁,但他卻又不存在。我處於一種完完全全的,實實在在的孤獨之中。 “這是一個顛倒的世界,”我低聲叫道,“所有的一切全都不對。”我知道我是在跟巴威利說話,奇怪的是,他並不在那裡。他離我那麼、那麼遙遠。 ………… 我想抓住什麼,不管什麼,只要能使我不再墜入瘋狂。我必須保持清醒,因為我明白我的孩子們不能沒有我。我覺得只要我一撒手,我就會喪失理智。 琳達相信,1994年10月25日晚上,蘇珊就是處於這種狀態。 對於聯盟鎮的許多居民而言,蘇珊似乎在她過去23年的生命歷程裡衍生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她對某些人表現出其性格的這一面,對另一些人則展示出另外的一面。她時而溫順,聽話,楚楚可憐,時而兇殘,狡詐,處心積慮。難道就是她性格的這一面促使蘇珊將兩個年幼的孩子推進了深不見底的湖水,僅僅為了討取情人的歡心?
被褻瀆的母愛(16)
琳達曾帶領全家專程到地區檢察官辦公室叩見托馬斯·波普,他們想摸一摸公訴方的底。托馬斯·波普倒是非常配合,他不遮不掩地亮出底牌:“我以為,對蘇珊·史密斯最合理的處置就是,打入死牢,鎖上牢門,再扔掉鑰匙。”因為,托馬斯·波普解釋道,根據南卡羅來納州的法律,案犯如果在作案時殺害了一個人以上,或者被害者是11歲以下的兒童,該犯即應被處以極刑。就蘇珊·史密斯犯下的罪行,判兩次死刑都富餘。她手裡有兩條人命呵!而且還是孩子,而且還是她的親生兒子。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一個連親生孩子都不放過的人,她可能還有一點人性嗎? 所以,當公訴方斷然拒絕被告方所提出的以蘇珊主動承認有罪,來換取30年有期徒刑,並永遠不許上訴時,沒有任何人覺得驚訝。 在蘇珊一案正式開庭審理之前,法官威廉·霍爾主持召開了兩天預審聽證會,由公訴方和被告方律師論證,就蘇珊的精神和心理狀態而言,她是否能夠出庭受審,包括她能否遵循有關法律程式、能否理解對她的起訴和其他法律檔案等。公訴方聘請的心理醫生唐納德·摩根博士曾在同年的4、5、6三個月對蘇珊進行觀察診斷,前後共計10多個小時,他認為蘇珊感情強烈,易衝動,又很難調節、控制和把握自己的情緒。摩根博士在預審聽證會上分析了蘇珊的憂鬱症及自殺傾向,他指出,如果蘇珊本人走上證人席作證,她很可能會故意詆譭自己以求一死。被告方的賽摩爾·豪勒博士則告訴法庭,蘇珊必須依靠抗壓抑類藥物的幫助才能出席曠日持久的審判。儘管如此,霍爾法官最後裁決庭審按預定的日程進行。 小插曲之一:聯盟地區財政部官員戴爾·魯賓遜有一次在公開場合表示,因為聯盟屬美國貧困地區,人均收入低,政府稅收也不高,每年用於公訴方聘請專家證人的撥款只有6萬美元。而作為一個具有全國性曝光率的案子,蘇珊·史密斯的審判費用總計將在50萬至100萬美元之間。戴爾·魯賓遜擔心地區財政支撐不了這個案子。不久,聯盟地區財政部開始收到了匯自全國各地的面額不等的支票,其中一張270美元的支票寄自“一個關心你們的小鎮”,那是蒙大拿州波士沃茲鎮的居民們集資寄來的。後來戴爾·魯賓遜和托馬斯·波普在一個全國性的電視節目上告訴人們不要再寄錢了。 為了節約經費,法官威廉·霍爾安排每週從星期一至星期六開庭六天,陪審團的候補陪審員也從六名減到了兩名。 1995年7月10日,星期一,蘇珊·史密斯雙命謀殺案在聯盟地區法院正式開庭。這座由著名建築家洛博特·米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