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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到思坦利離開洛杉磯,肯尼既未付錢,也未辦理槍支過戶手續。思坦利心裡嘀咕嘴上卻不好說什麼,因為嬡倫講還會給他更多的工作,還要買更多的槍。 現在,思坦利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丹尼斯·英格利和威廉·科克又詢問了若干細節,並記下嬡倫和肯尼在洛杉磯的地址電話。他們明確地告訴思坦利必須與當局合作,否則將以同謀問罪。 此時,嬡倫和肯尼在洛杉磯的住處已是人去樓空。不過警方很快查出,這對母子姓凱梅斯,兒子叫肯尼不假,母親的真名叫嫻泰,此外她還有22個別名或假名,或曾用名,包括一個“龍女士”的自封號。這位職業騙子的犯罪記錄最早可追溯到1961年。截至1998年,她已先後十餘次被捕,被指控的罪名包括偷竊、搶劫、奴役、偽造證件等等。肯尼則是在成年之後做了嫻泰的幫兇。 被害人達威·卡茲丁曾經是肯尼已過世的父親肯·凱梅斯的生意合作人,他倆的交情非同一般,所以當肯·凱梅斯為某些無法言說的目的而轉移和隱瞞財產時,達威同意將肯在拉斯維加斯吉隆尼摩路的房產放在自己的名下。達威後來經營一處影印機行,被害之前他正準備退休。 嚴格地講,洛杉磯警署尚無確鑿證據逮捕凱梅斯母子,但猶他州卻有一紙通緝令。嫻泰和肯尼曾於當年2月在該州雪松城的派克威車行,用一張非法支票騙購了一輛墨綠色林肯高階轎車。 很快,思坦利·帕得遜接到了“嬡倫”從紐約打來的電話,時間是7月2日早晨7點15分。“嬡倫”要他去紐約接管一幢叫做蘇爾曼大廈的豪華公寓樓。她詳細地指示思坦利首先要把所有房客都趕走,等整幢公寓內外裝修完畢後再重新招租,然後思坦利就是公寓樓的經理兼維修工程師。“嬡倫”特別關照思坦利再帶去一些他的“玩具”——槍支。思坦利說他需要考慮一下,結束通話電話後馬上撥通了洛杉磯警署。 後來“嬡倫”又給思坦利來過幾次電話。直到獨立節的頭一天,7月3日晚上,他們終於講定思坦利在7月5日早晨飛抵紐約,下榻希爾頓飯店,從那裡再與“嬡倫”的手機聯絡。 7月5日,星期天早晨,思坦利抵達紐約肯尼迪機場。按照事先與警方的約定,他從頭到腳一身牛仔裝扮,兩位聯邦調查局官員迎上前去。 “請問您是德韋特先生嗎?” “今天不是,”思坦利用暗號對答,“我中間的名字叫德韋特。” 思坦利被直接帶到聯邦調查局大樓28層的逃犯緝捕別動組總部。經過一小時的盤查後,他和戴維·司託率領的十幾名偵探一起來到位於6街與西54道交叉處的希爾頓飯店。上午11點02分,思坦利開始撥打“嬡倫”——嫻泰的手機,連續幾次都無人接聽,每次他都留言說他已到達希爾頓飯店。11點26分,嫻泰終於回電,說他們正在新澤西州的花園州大道上,車出了點故障,要兩小時以後才能與思坦利見面。此後近三個小時嫻泰的手機關機。
謊言織就的夢(2)
下午2點24分,思坦利再次與嫻泰通上話,她說車還是有點問題,但她將盡量爭取在半小時之內趕到希爾頓飯店。一直等到5點左右,嫻泰才姍姍而來。她對思坦利說肯尼送車去修車鋪了,要過一會兒才能到。她帶著思坦利先去酒吧喝飲料,又到餐廳吃了點小吃,說是要等肯尼來了再大家一起找一家高階餐館大撮一頓。晚上7點過後,嫻泰和思坦利回到6街,一位黑頭髮的年輕人與他們相遇。思坦利摘掉牛仔帽暗示警方肯尼已到,埋伏在四周的偵探一擁而上,將三個人全銬了。待兩輛警車分別載著嫻泰和肯尼消失在路口,戴維·司託開啟思坦利的手銬,又招來一輛計程車,吩咐司機送他去機場。 警方從肯尼身上搜出好幾張麥克司·休爾的信用卡和駕駛執照等身份證件,此人是佛羅里達州的退休律師,還有一張墨尼·蓋林的佛羅里達身份證,一張伊琳·蘇爾曼的美國特快信用卡,兩串用紅色指甲油做了各種記號的鑰匙,和一張在6街與西44道相交處的地下停車場的交費收據,停車時間是當日下午6點40分。戴維·司託帶著一名警員駕車趕到那裡,正是那輛墨綠色林肯高階轎車,上面還掛著猶他州的臨時牌照。 當嫻泰被捕時,警察馬上收繳了她隨身所帶的一隻異常沉重的黑色手提包,包內最上面是一沓厚厚的現金,整整1萬美元,此外還有一隻手機和若干伊琳·蘇爾曼的證件和檔案,包括護照、支票本等等。 “誰是伊琳·蘇爾曼?” “一個朋友,芭蕾舞演員。她有時候託我替她保管這些檔案。”嫻泰說。 同一天下午5點多鐘,在曼哈頓的另一端,位於3街和東67道的第19區警察分署接到一位名叫傑夫·費格的房地產管理商的報警電話,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