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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想放到了次要地位。面對一個自己愛,而對方也愛自己的人,我怎麼可能去笑話她,甚至去瞧不起她?於是,我向馨保證,以前的事我們都不要去想。不過,我相信,你將來會比我官做得大,因為你比我有魄力和能力。
馨抹了一把眼淚,笑著說,森,你就調侃我吧。
我說,我沒有。我說的是真話。我想問她,為什麼要把自己的陰謀告訴給我,但話到嘴邊就咽回去了。她問我,不會怪她吧?我說,會。她就怔了一下,但馬上就明白了我其實不會。我說,我把燈拉亮,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她不知道我要告訴她什麼,黑暗中我能感覺到她的眼睛,正以疑問的形狀看著我。
燈亮了。馨在燈光下,身體明顯地有些臃腫。不過這臃腫是我給她造成的,她懷了我的孩子。在燈光下,我發現馨今夜是最美的。我把馨摟進懷裡,讓她的的腦袋俯到我的胸膛,我要她聽到,我是在用心給她說這件事情。
“什麼?你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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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用右手撫摩我的臉頰,催我。我告訴她,馨,你記住,今天是1996年陽曆1月25日,陰曆是1995年12月初六。這是我們真正開始相愛的日子。我向你保證,從此以後我的心裡只保留對你一個人的愛,永不改變。
馨又流淚了,閉著眼睛夢呢般地說我:你真傻!
是的,我真傻。我忘記了官場上感情的潛規則,其實也是不懂。在官場上,有真正的愛,但這愛有可能是暫時的,也有可能是永遠的。你如果不想讓愛改變,那你就錯了。可我在這個夜晚,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因為我被馨的表白感動了。我要了馨,但馨不敢劇烈地迎合我,她總是很有理智,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太瘋狂,她正懷著孕。
我們喘息著,掙扎著,她問我,還走嗎?
我說,為了你,馨,我放棄離開。
馨感動,把我的脖子摟的很緊很緊。
馨走的時候已經是夜裡11點多鐘了。我讓她留下,她說不行。儘管他不在,可是家裡還有婆婆和小保姆,如果她夜不歸宿,她沒法說清楚。馨口中的“他”,指的當然是她的丈夫羅西河。
第二天,縣裡有了一種傳聞,說是城關鎮的領導班子要換人了。這讓剛剛從外地趕回來的何康很驚慌。他一回來就趕緊去找了姜書記。我不知道姜書記給他談了什麼,但何康從姜書記那裡出來時,我看到了,他一臉死灰。何康出來的時候,我正好開門。他看到了我,說王書記。我嗯了一聲,說進來坐會兒吧。
“沒給你好氣吧?”他一進來,我就問他。
何康苦笑,說這還用問嗎?都是我工作沒做好,怨不得別人。
我從抽屜裡找出一盒煙,捏出一根遞給他,說抽不抽?這個何康也不客氣,便把煙接了過去。我自己也捏一根,放到嘴上。我們一起抽菸,煙霧讓何康的臉在我的對面變得朦朧。抽了一會,何康說,真他媽怪事,偏在我不在家的時候鬧事,這背後肯定有鬼。我問他,是你的感覺還是你的判斷?你想是誰在搞鬼?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煙,憤憤地說,還能有誰?他走的不甘心那。我知道,何康嘴裡的“他”指的是誰。他在懷疑秦照陽。
“別責怪別人搞鬼,是自己沒有把工作做好。”
我提醒何康,抓緊時間把城關鎮群眾的上訪情緒穩定下來,才是最主要的。他的煙抽完了,把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說,這個我知道。我回去就做這幾個村的支部書記的工作,讓他們知道他們鼓動群眾上訪,最後是沒有啥好結果的。晚上,我去你家,王書記,再給你細彙報,現在我得趕緊趕到鎮裡去。這個何康,撂下這句話就走了,也不等我回答,讓他去,還是不讓他去。
等到了晚上,何康真的到我在康橋縣住的地方來了。不過來的不是他一個人,我沒想到他會讓牛卉馨陪他來。他們倆過來,還讓司機搬過來一大堆東西。馨很會裝,她裝模作樣地看看我屋裡的這,屋裡的那,然後,嘴裡發出讚賞的聲音,說,這房子真不錯呀!我說,你們幹什麼?別把這麼多東西往我屋裡搬,想讓我受賄啊?何康說,受啥賄,受啥賄?一點值錢的都沒有。再說馬上就年關了,送點小禮又咋得啦。王書記,是不是看不起咱老何?我哈哈大笑,說,不是我看不起你老何,是你老何想拉我下水。畢竟馨在旁邊,我也不想讓老何太過為難。
何康和馨來我這裡是說事情的。他們都聽說了縣委要動他們的班子,問我有沒有這回事?我反問他們,聽誰說的?如果動你們,就找你們談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