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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嚴。他身體堅硬的時候,馨還能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一旦他的身體不再堅硬,帶給馨的就只有死的渴望了。
在迷迷糊糊的時候,馨走進了一個季節。那是一個涼風肆虐的季節,滿天的樹木充滿恐懼,葉子一片一片地飛起來,不知道風會把它們吹向何處。有一片葉子,馨感覺到那是自己。那片葉子瘋狂地想離開風的掌控,於是就發出了很絕望的叫聲。那叫聲在暗夜裡響起,驚醒了已經沉入夢鄉的小保姆芳子。
芳子還是個孩子,沒有經歷過什麼世面,女主人的慘叫聲嚇壞了她。這叫聲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了,她懷疑是不是男主人要殺女主人,因為過度恐懼,她把被子緊緊地蒙了頭,渾身蜷縮著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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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不會想到她的叫聲會把她們家的小保姆嚇壞,更不會想到自己的叫聲也會把自己嚇壞。羅西河因為太過於瘋狂,已經累得趴在床上像死人一樣了。馨看著身邊的這個人,像看著一個魔鬼。房間裡的燈光很亮,馨發現自己和男人的肉體白森森的,非常恐怖。她咬了咬自己的手指頭,居然沒有感覺到疼痛。這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掉了。
燈光閃了幾閃,可能是電壓不穩的緣故,馨復活了。她從床上坐起來,跳到地上,岔開雙腿,於是就看見了有許多|乳白色的液體流出來,這讓她不得不趕緊向衛生間跑。
可惡的羅西河,他不僅使用劣質避孕套,還把這已經起不了作用的東西留到了馨的體內。這讓馨十分氣憤。馨把東西扯出來,扔進了垃圾桶,然後岔著腿使勁往外控自己下體裡的殘留物。她不想再要孩子了。一個羅小卉已經使她傷透了心。
馨只有一個信念,就是在官場上讓自己快速地升遷。至於其他的一切,對她來是都是次要的。她曾經在她的一本工作記錄薄上,抄錄過匈牙利詩人裴多菲的詩歌: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這詩歌中的“自由”二字,馨的理解是,以自己為主,不受任何人的影響和束縛。而要實現這樣的自由,就必須有一個能讓自己發號施令的政治平臺,否則自由就是空談。
為了升遷,馨放棄了對家庭的忠誠和道德,犧牲了自己的感情與誠實。我不知道,她要了羅小卉這個孩子,最初的目的竟然不是因為我們之間的感情,而是為了將來如何挾制我。可是,她沒想到丈夫羅西河會揹著她去做孩子的DNA,這讓她一度陷入了困境。丈夫和婆婆的攪局,差一點毀掉了她的政治前程。好在她畢竟聰明,居然讓她想出了一個被強Jian的理由,從而解脫了看似不能解脫的困境。
現在的問題又來了。丈夫羅西河想要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孩子,這讓馨非常頭疼。丈夫的要求沒有任何錯,這馨是很清楚的。錯的是她,她不想要,也不能要。不想要的原因她不能說給丈夫,她只能用不能要的理由來搪塞丈夫的要求。
馨去衛生間,羅西河看的很清楚。羅西河趴在被他揉亂的床上,一動也不動,他咬碎了自己的牙齒。他的耳邊響起了母親回老家前對他說的話:媳婦是不能慣的,不能為咱們老羅家傳宗接代的女人,你要她幹啥?況且——,母親沒有把話說完就走了,但他知道母親後面要說的話,肯定是“丟臉”二字。
馨真的讓他很丟臉,儘管除了他們一家人,別人不知道他羅西河在為他人養孩子,可是瞞得了別人,瞞不住自己啊。他想過和馨離婚,可是真要和馨分開,他又捨不得。他愛馨。當初和馨結婚時,他曾經發誓,要和馨廝守一輩子。羅西河是個注重感情的人,每當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就發現他愛馨愛得太深了。他不能沒有馨。從農村走出來的孩子,大都有“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傳統思想。羅西河不例外,他很想讓馨為他,為他們羅家生一個兒子。但是馨為了當官,死活不同意再要孩子。於是,羅西河不得不開始耍心計,他要偷偷地讓馨懷孕。
馨從衛生間裡出來了,羅西河趴伏著裝睡。他聽見馨“啪”的一聲關掉了房間裡的燈,接著就感覺到馨走向床邊,然後在他身旁躺下來。房間裡是黑暗的世界,羅西河悄悄地開啟眼睛,看到馨躺在他的身邊一動不動。
馨睡不著,躺在床上體味黑暗帶給她的想象空間。
有一片美麗的葉子不想在一棵樹上呆一輩子,想離開束縛她很久了的那棵樹。藉助於一股奇怪的風力,她的理想實現了。葉子飄起來,一下子就飄的很高,高到離天空很近的距離。她一伸葉子邊,就可以觸控到藍天的藍,以及漂浮著的白雲的柔軟。她飄啊飄,因為不是深秋,還沒有到葉子完全飄落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