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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虐待阿福,所以阿福才跑出來的。”
說起這件事,唐缺就生氣。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真的會有人因為覺得某個孩子倒黴而丟棄他這種事的存在,還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喊他掃把星,這對小孩的內心會造成多大傷害?也難怪陳湄總是說自己倒黴,遲遲不願意親近別人了。
“嶽向南還沒回來?”徐少烈是有心幫忙,但是無處使力,偏偏關鍵時候嶽向南又跑得無影無蹤。
“我沒打電話給他。”唐缺輕描淡寫地說道,“他自己的事情也忙得很,現在打電話過去只會給他添亂。”就算他幫不上他什麼,至少他可以自己解決自己家的事情而不讓他分心。
“那對夫婦貌似有認識不少人,你小心點。”徐少烈提醒道。
“我知道。”唐缺送走了徐少烈後就走到遊戲室裡,阿福和陳湄本來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嘰嘰咕咕討論些什麼,一見他進來,立刻住嘴了。
“你們的橙汁和牛奶。”唐缺將飲料給他們放在桌上,招呼他們過來喝。
“爸爸。”阿福這幾天瘦了不少,露出尖尖的下巴倒顯得黑亮的眼睛格外大,“我要喝橙汁。”討厭的牛奶就丟給小梅花吧。
陳湄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跺了過來,很有氣勢地拍拍他的腦袋,“再不喝牛奶都要比璐璐矮了。”雖然是兩兄弟,不過他就是硬生生比阿福高了兩厘米。
阿福才不管他,捧起裝滿橙汁的杯子一股腦兒全部喝完,然後撲到唐缺身上,“爸爸,我最近有瘦誒。”這樣爸爸就能抱他了吧,之前嶽叔叔都嘲笑他太重了,別人都快抱不起他了。
陳湄不討厭牛奶,確切的說他沒有任何討厭的食物,所以他沒有任何抱怨地捧著牛奶的杯子小口地喝了起來,模樣秀氣。
唐缺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兩兄弟真完全不同,阿福是急性子,每次都急吼吼地跑來跑去,陳湄卻是個安靜的性子,小小年紀就能關在房裡一個下午練大字。
阿福如願以償地被唐缺抱了起來,開心地摟住他的脖子,葡萄般的眼珠子轉啊轉的,“爸爸,我們晚上吃大蝦好不好?”
秋天正是魚蝦正肥的時候,唐缺給他們做了好幾次紅燒大蝦,把他們的饞蟲全部勾了上來。
“好,等會兒我去買蝦。”唐缺伸手捏捏他的臉蛋,心疼他最近瘦了不少,決心要給他好好補一補,胖有什麼關係,小孩子胖才可愛。
阿福咧開興奮的笑容,轉過身想要跟陳湄說什麼,胖乎乎的胳臂卻不小心甩上唐缺的肩膀,唐缺一下吃痛,忍不住呲牙咧嘴,手上卻不忘將阿福放到地上。
“唐叔叔怎麼了?”陳湄看他面色不對,快走了幾步,就要掀起他的衣服。
雖然是早秋,但是唐缺已經穿上了長袖,避開不及,被陳湄拉開衣領,肩膀上一大塊的淤紫頓時就暴露在了空氣中。
阿福捂住自己小小的嘴,眼睛睜得滾圓,他不知道爸爸居然受了這麼重的傷,他剛才還撒嬌讓爸爸抱他呢。
陳湄也不敢去摸他,只是不斷喃喃著,“唐叔叔,唐叔叔……”這個淤紫明顯是被人打的,就算他怎麼狡辯也沒用。
“不痛,真不痛。”唐缺就知道會嚇到他們,所以才一直瞞著,“以前有鋼筋掉下來的時候差點就刺穿我的肩胛骨呢。”
為了緩解氣氛,唐缺故意誇張地比了個手勢,“還好我運氣好,躲開了,雖然也留了一大塊淤青,不過他們都說我運氣好。”
“爸爸好危險。”阿福將軟軟白白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放到唐缺的傷口上,生怕弄痛了,輕輕地給他呼氣,就像每次他撞痛了唐缺對他做得那樣,“呼一呼爸爸就不痛了。”
陳湄抿了抿嘴,終於忍不住了,“是他們乾的吧!”
唐缺愣住了,隨後搖搖頭,“我不知道,前天下班的時候剛剛走出工地,就有人迎面打了上來,我避開了緊要部位後他就跑了。”
儘管他說的含含糊糊,但是陳湄依舊從裡面聽出了驚險,按照他對他們的瞭解,這只是剛開始的警告而已,如果唐缺還堅持保護他們,他們一定會做出更過分的事來。
唐缺也在犯愁,這件事雙方都不能報警,這對他有利有弊,他被人打倒還是小事,反正他也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被砸了一下而已,要真的實打實,還不知道誰打誰呢。但是阿福和陳湄總不能一直被關在家裡不去上學吧?
就在他一個人發愁的時候,沒有看到陳湄和阿福悄悄交換了一個眼色,像是下定了決心。
半夜,偌大的屋子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