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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罷了,劉鼎玉不會武功,早在後面踉踉蹌蹌搖搖欲墜。這片路陡,他跟的吃力,展昭和元天日不得不緩下步子來等他。
劉鼎玉的臉此時已從紅透變成蒼白,雙眼皮兒軟軟的下垂,步子緩慢。上坡時冷不防腳下一滑,不禁慘叫一聲,整個人向下墜去!
“劉掌櫃!”見狀,展昭低呼一聲,縱身上前一把扯住劉鼎玉向上穩住他下墜的身體。就在此時元天日眼中精光一閃,猛地向旁一躍,竟跳下另一側斜坡,順著那坡度咕嚕嚕滾了下去!
糟糕!
展昭心呼不好,一把穩住劉鼎玉,就要追上前去。忽然四面八方十餘個人影衝出來,二話不說持了各種兵器向展昭招呼過來。
有埋伏!難怪元天日要來此——失策!展昭心中大為懊惱,眼見元天日被另一側衝出來的人護著逃走,自己卻被剩下的人夾纏著束手束腳,懊惱之餘只能沉下心來,將劉鼎玉護在身後應對這些人的攻擊。
埋伏的人不算多,有些還要護著元天日逃走。展昭一時之間雖無法脫身,倒無性命之憂。周遭那些人手持利器,路數奇特,瞧來不似中原功夫,百忙之下瞧了瞧對方裝束,展昭知道,這些人都是西夏人。
正想著脫身之計,身後風聲驟起,一股凌厲之極的氣息向自己襲來。展昭眼中精光一閃,聽見那風聲,腳上一點,猛地縱身而起——燕子飛!
頓時只見藍影閃過,眾人眼前一花,先前站在展昭對面的那個西夏人只覺大力撲面,接著被人一掌拍在天靈蓋上,腦中“嗡”的一聲,劇痛襲來,頓時鮮血四散,整個人被生生開了花!
開碑手!
展昭落地回頭,瞧見這樣一幕時,腦中浮現的就是這三個字。他猛地轉身抬頭看向自己先前所站的位置,沉了面色道:
“劉鼎玉,果然是你!”
那裡有人面色猙獰而立,正徐徐放下手掌,原本圓潤憨厚的臉上再不見絲毫商人的和氣,一雙小眼眯起,瞧著他獰笑:“展昭,你躲得倒快!”
展昭面沉似水:“早知道身後有隻狼,展某焉能不時時提防!”
劉鼎玉微訝:“哦?莫不是你早知道我有問題不成?”
說話間,先前襲擊展昭的西夏人有默契的後退,圍在展昭與劉鼎玉之間。展昭恍若不覺,只道:“那是因為劉掌櫃破綻太多,不巧讓展某試了出來。”
“試?怎麼說?”劉鼎玉似乎頗感興味,草草回想一下,並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重要破綻,忍不住又道了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展昭持劍而立,自有卓然氣勢:“最初稱不上懷疑,展某與白兄不過是對於劉掌櫃你被追殺許久卻能逃過這點有些猶疑——當時你滿頭盡汗,臉色深紅,顯然跑了許久,可追殺你的那些西夏人並非等閒之輩,居然沒在你身上留下半點口子,實在說不過去。”
“這倒是我疏忽了——不過人情急之下激發潛能,也說得過去。”
展昭輕笑著搖頭:“作為商人,劉掌櫃怎會不知對方是真要殺你還是抓你?僅僅這種情況就被激發出求生本能,未免太輕易了些。再加上後來盧方等人所說,你是刻意與西夏人接觸,怎麼算也不該讓自己落得被追殺的下場才是。”
劉鼎玉挑眉:“這點我承認,百密一疏,因此你就懷疑上我了?”
“不止。”展昭含笑搖頭,神色間多了些成竹在胸的愉悅,“先前出了開封府,過集市之時展某刻意揀了人多的地方,我尚且是靠著輕功過路,‘不會武功’的劉掌櫃你卻能輕鬆自在的跟上來,依你這般身形——”他上下打量劉鼎玉一眼,其意不言自明。
“你的戲演得很好,恰到好處的悲傷與軟弱。可是先前元天日說要拉攏展某的時候,你卻表現出了過度的驚訝。以及——展某出手制住元天日手下那些人的時候,他們完全可以抓住你來威脅展某,可是卻沒一個人向你動手。”
“如此,還用展某多說麼?”
一句一句,展昭將先前所發現的破綻揀明白的說了,目光透徹犀利,神色鄭重,他倒要看看,劉鼎玉接下來打算如何。
……
“展昭人呢?!”進了淺酌居,白玉堂掃了一眼廳中情形,二話不說提了旁邊小二來問。
“展大人剛才被人請上樓……”小二才說了半句,衣領已被放開,整個人腳下踉蹡,蹬蹬蹬後退幾步才站穩。白玉堂卻不管他,鬆了手便縱身上樓。
去羊角林子這條路是必經之路,白玉堂本欲一口氣奔去,不想卻在此處見了展昭留的暗記。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