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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這種感覺，使得在他識海深睡了兩年之久的天意劍光，有了一絲甦醒的跡象。
“嗡……”
天意劍光的輕鳴，將方行身周的所有束縛之力盡皆化解，重得自由。
這輕鳴。也將肖劍鳴心神懾住了，神識還在。身體卻不得自由。
被人叫了一輩子的“劍鳴”，如今他終於明白了劍鳴的真正威力。
而在外界，眾長老七手八腳，想要開啟小千巖。
只是在鐵如狂拒絕出手，陳玄華消極怠功的情況下，小千巖開啟的速度極其之慢。
而方行則站了起來，看了肖劍鳴一眼，嗤笑一聲，將青龍碧焰刀提在了手裡。
肖劍鳴滿眼的恐懼之色，憤力的張嘴，吃力道：“饒……饒……饒我……”
“饒你？”
方行戲謔的看了他一眼，道：“當初我鬼煙上下幾萬條人命，你怎麼不饒？”
肖劍鳴臉上現出了幾乎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沒……沒有……幾萬……”
方行道：“具體數字我記不清了，就當是幾萬吧！”
而後他臉上一狠，喝道：“肖劍鳴，小爺是來向你討債的，還債吧！”
“唰！”
青龍碧焰刀揮了出去，肖劍鳴右臂與鐵劍一起飛上了半空。
“小畜牲，你敢傷劍鳴半根寒毛，老夫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小千巖外的肖山河目眥欲裂，拼命嘶吼。
方行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就是要傷他，你有本事來殺我呀？”
說著轉身，又是一刀揮出，“嗤”的一聲，肖劍鳴另一條胳膊飛到了半空之中。
“你要將我削成人棍？還是我來教你怎麼做人棍吧！”
方行冷笑，眼睛裡有著深沉的恨意浮動，一腳踢飛肖劍鳴，趁著他還在空中，刀光連閃，“嗤嗤”兩聲，肖劍鳴兩條腿也與身體分離了，只能軀幹重重落地。
“劍鳴……”
肖山河的聲音都顫了起來，眼睛裡已經充血。
就連陳玄華與青鳥長老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子不寒而慄的感覺。
尤其是青鳥長老，她驚恐萬分，忽然發現這個自己之前並不放在眼裡的小鬼有些可怕。
她更加拼命的破起小千巖旁邊的法陣來，不是為了肖劍鳴，而是為了快些殺掉這小鬼。
這樣的一個小怪物，哪怕只有靈動期修為，也絕不能任由他活下去。
而此時的肖劍鳴，則已痛得涕淚全流，卻偏偏未能昏過去，眼睛裡滿是痛悔之意。
“饒……饒我……”
他知道自己已經廢了，可還是想活命。
“你知道我不會饒你的，我甚至想殺你三天三夜！”
方行在他身邊蹲了下來，表情很平淡，道：“不過想到我那九位叔叔肯定都在地府裡等你，所以我也不能太慢了，不然他們一定笑我安逸生日過的久了，殺個人都這麼慢……肖劍鳴，還債吧，還你當初威風凜凜，一鷹一劍威風凜凜闖進鬼煙谷殺人的債……”
肖劍鳴眼睛瞪圓了，眼睛裡的恐懼之意濃郁到了極點，眼角流出了淚。
他哭了。
堂堂青雲宗第一真傳，名列楚域第一天驕序列之中的肖劍鳴，竟然哭了。
兩行淚水流出了眼眶，只是不知道他是因為害怕而哭，還是因為後悔曾經的作為。
方行臉上現出了失望之色，道：“我以為你會憤怒，當初你殺我們鬼煙谷的人時。表現得多麼高傲與冷酷啊。就像高高在上的神。可是輪到了你，你竟然只會哭……”他緩緩提起了拳頭，恨聲道：“比起我那些憤怒的與你拼命的叔叔，你差得太遠了！”
說罷，一拳狠狠砸下。
肖劍鳴在這一刻，恐懼的大吼，眼睛一下子睜得極大，滿滿都是懊悔之意。
有人面臨死亡威脅時。會感覺到憤怒。
有人面臨死亡威脅時，會感覺到不甘。
而肖劍鳴便是後悔！
若是自己聽了叔叔的話，不與這小鬼對這一場……
若是自己當初沒有少年得意，一戰斬殺了鬼煙谷的諸多惡匪……
若是自己當初沒有聽叔叔的話，憑著一點線索就外出尋找流落楚域的玄棺異寶……
那麼大概，自己還可以好好的活著吧！
只是，再多的悔意，再阻止不了方行的拳頭落下了。
“噗……”
鮮血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