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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倒是不少,幾十兩散碎銀子,還有十來吊錢,另外還有一張千兩的銀票,好久沒有這種搶人銅錢銀兩的感覺了,方行十分滿意的回味了一下,這才嘻嘻笑著往貯物袋裡一放,大咧咧攬著大金烏的脖子,道:“走,小爺知道這段時間累了你,吃頓好的去!”
神州氣象,自與別處不同。雖然這邱州城還只是一處凡人居住的城市。而非修行者往來交換器物的仙家城池。卻也能體現出神州這靈氣充裕之地的不俗來,便是在這城裡隨便找了了一處酒家,也顯得文華蘊厚,古板牆上,有諸多文人仙家子弟留下的墨寶。
至於菜品,倒是不便宜,不過方行身上的銀兩也勉強夠了,一人一鴉拍出銀錢。什麼“東坡肉”、“烤乳豬”、“釀醉蝦”、“獅子頭”等等等等要了一大桌子,再搬兩罈子梨花白,一人佔據一邊狼吞虎嚥起來,這三個月時間裡接連不斷的趕路,卻是苦了自己的腸胃了。
這兩個傢伙毫若無人開懷痛飲,倒引來了周圍不少側目眼光。
此時的酒家二樓上,雖然不是飯點,卻也坐了不少雅客,要一壺酒,幾碟小菜。輕酌慢飲,只是打發時間而已。這一來就反襯的方行和大金烏更不堪入目,有人投了不少回厭惡的目光,只可惜殺傷力對方行不起作用,誰敢看過來就一眼瞪回去,一副找架打的樣子。
就在一罈子酒喝了大半時,酒家下面,卻上來了三個食客,身材修長,法衣一塵不雜,背後負著長劍,倒也顯得神采流,旁邊的小二跟在後面殷勤伺候,看樣子也是個熟客,三人上得樓來,目光一眼,便已瞅見了正在據桌而食的方行和大金烏,眉頭頓時皺了皺。
“小二,你們這太白居何時成了村野蠻夫大塊朵頤之地了?”
那為首的公子三十餘歲上下,手裡拿著一把摺扇,輕輕敲了小二一下,調侃說道。
小二登時有些尷尬,卻也不想得罪方行和大金烏,心想人家那一桌上來就拍了一張千兩的銀票,讓我們把能吃的能喝的可著勁上,可比你天天來了二樓就要一壺酒兩碟小菜一坐就是一下午,撐死十兩銀子油水豪氣的多,擱這裝你大爺的哪門子大頭蒜呢?
不過小二也有眼力勁,聽人說起過這位公子身份不俗,乃是邱州城外三百里一處小仙門的真傳,以前也經常來這城裡逛的,不願得罪了他,便沒有答話,只陪著笑將這三人往西處窗邊一張桌前引去,期間方行與大金烏也出奇的沒有發作,看起來不願惹事的樣子。
倒不是這兩個傢伙脾氣變好了,主要是方行聽了這人的話,微微一怔,俯下身子,低聲問了大金烏一句:“那王八蛋說的大塊朵頤是什麼意思?”
大金烏也不清楚,隨口道:“把咱倆當爺爺?”
方行點了點頭,便不打算和那拿扇子的王八蛋計較了。
“嗤……”
他們二人的聲音不高,在他們鄰桌的一位白衣女子卻聽到了,笑出了聲來。
這女子在方行他們上來之前便已經在了,只孤身一人,身前擺了一壺酒,兩個杯子,卻沒見她沾過唇,只是呆呆看著窗外發愣,似乎滿懷心裡,身上那股子哀氣讓周圍三丈的人都感受的到,此時卻因無意中到了方行和大金烏的對話,忍不住一笑,轉頭看了一眼。
“喲,娘們不錯……”
方行嘻嘻一笑,朝她亮了亮酒罈子。
卻沒想,那女子見了他們這一桌上的杯盞狼藉模樣,眉頭微皺,又不理人了。
方行頓時不滿,心想裝你孃的大頭蒜咧……
“咦?”
那正在被小二引去西邊桌旁的摺扇公子哥兒,卻也看到了那女子的一抹嬌顏,心間微動,便輕咳了一聲,附耳對小二說了幾句什麼,那小二登時朝著方行看了一眼,面露難色,遲遲沒有動腳,那摺扇公子已有些不滿,輕哼了一聲,索性不理會小二,自己舉步走了過來。
“啪啦……”
兩塊碎銀子忽然落在了方行和大金烏面前的桌子上,滾了兩滾,掉進了一碗酸菜湯裡。
方行頓時呆了呆,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去。
那摺扇公子目光看著方行他們鄰桌的女子,淡淡道:“你們換一桌,莫擾了這姑娘清靜!”
方行眼神更呆了,良久沒有開口。
那摺扇公子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扇子輕輕一揮,像是在揮走一隻蒼蠅也似:“太白居這等雅居,雖在凡人城間,卻也一向都是以清靜為名。哪裡容得下你們兩個在這裡狼吞虎嚥。分明是擾了這裡的書香墨氣。本公子也不欺你,到樓下去吃吧,這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