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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熱!當然是要打雷了,空氣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他在地鋪上翻來覆去,把纏了繃帶的右手放在頭後充作枕頭,然後又把它抽了出來。它疼得發抖!所有的舊傷全都開始隱隱作痛。它們是怎麼啦?噢,真是荒唐!只是雷雨天氣在作怪。

他會睡上一覺,在開銼之前休息一會兒。

八根欄杆,全都是那麼粗,那麼堅硬!還有幾根要銼?當然沒有幾根了。他一定是銼了幾個小時——連續幹了幾個小時——對,那當然,所以他的胳膊才會這麼疼——疼得這麼厲害,徹骨的疼痛!但是不大可能使他的側身也這麼疼。那條瘸腿悸動的灼痛——這是銼削引起的嗎?

他驚醒了過來。不,他沒有睡著。他一直是在睜著眼睛做夢——夢見銼削,可是這一切還沒動手呢。窗戶的欄杆碰都沒碰,還是那麼堅硬和牢固。遠處的鐘樓敲響了十下,他必須動手幹了。

他透過窺測孔望去,沒有發現有人在監視他。於是他從胸前取出一把銼子。

不,他沒什麼關係——沒什麼!全是想象。側身的疼痛是消化不良,或者就是受了涼,要不就是別的什麼。牢裡的伙食和空氣讓人無法忍受,待上三個星期,這也不見為奇。至於全身的疼痛和顫抖,部分原因是緊張,部分原因是缺乏鍛鍊。對了,就是這麼回事,毫無疑問是缺乏鍛鍊。真是荒唐,以前怎麼沒有想到這個!

他可以坐下歇一會兒,等到疼過這一陣再幹。歇上一兩分鐘,疼痛肯定就會過去的。

坐著不動更糟。當他坐著不動時,他疼痛難忍,由於害怕,他的臉色發灰。不,他必須站起來工作,驅除疼痛。感覺疼痛與否取決於他的意志,他不會感覺疼痛,他會迫使疼痛收縮回去。

他又站了起來,自言自語,聲音響亮而又清晰。

“我沒病,我沒有時間生病。我要把這些欄杆銼斷,我不會生病。”

他隨後開始銼起來。

十點一刻——十點半——十點三刻——他銼了又銼,銼動鐵條的聲音是那麼刺耳,就像是有人在銼他的軀體和大腦。

“真不知道哪個先被銼斷,”他暗自小聲笑了一下,“是我還是欄杆?”

十一點半。他仍在銼著,儘管那隻僵硬而又紅腫的手很難握住工具。不,他不敢停下來休息。如果一旦放下那件可怕的工具,他就再也沒有勇氣重新開始。

哨兵在門外走動,短筒馬槍的槍托碰到了門楣。牛虻停下來往四下看了一眼,銼子仍在舉起的那隻手裡。他被發現了嗎?

一個小團從窺測孔裡彈了進來,落在地上。他放下銼子,彎腰拾起那個圓團。這是一小片紙攥成的紙團。

直往下沉,沉入無底的深淵,黑色的波濤向他席捲過來——怒吼的波濤——

噢,對了!他只是彎腰拾起了那個紙團。他有點頭暈,許多人彎腰的時候都會頭暈的。這沒什麼關係——沒什麼。

他把它撿起來拿到亮處,然後平靜地把它展開。

不管發生什麼,今晚都要過來。蟋蟀明天就被調到另外一個地方。這是我們僅有的機會。

他撕毀了紙條,他就是這樣處理前一張紙條的。他又抓起了銼子,回去繼續工作,頑強、沉默而又絕望。

一點。他現在幹了三個小時,已經銼斷了六根欄杆。再銼兩根,那麼他就要爬——

他開始回憶他這身可怕的病症以前發作的情形,最後一次是在新年的時候。當他想起連續生病的五夜時,他不禁顫抖起來。但是那一次病魔來得不是這麼突然,他從不知道會這麼突然。

他丟下銼子,茫然伸出雙手。由於陷入了徹底絕望,他做起了禱告。自從他成為一位無神論者,他還是第一次祈禱。

他對微乎其微祈禱——對子虛烏有祈禱——對一切的一切祈禱。

“別在今晚發作!噢,讓我明天生病吧!明天我甘願忍受一切——只要不在今晚發作就行!”

他平靜地站了一會兒,雙手捂住太陽穴。然後他再次抓起了銼子,重又回去工作。

一點半。他已經開始銼削最後一根欄杆。他的襯衣袖子已被咬成了碎片,他的嘴唇流出了血,眼前是一片血霧,汗水從他的前額滾落。他還在一個勁兒銼啊,銼啊,銼啊——

太陽昇起的時候,蒙泰尼裡睡著了。夜晚失眠的痛楚使他精疲力竭。在他安靜地睡上一會兒時,他又開始做起了夢。

起先他的夢境模糊而又混雜,破碎的形象和幻想紛至沓來,飄飄忽忽,毫不連貫,但是同樣充滿了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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