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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要緊的是去看看小叔究竟怎麼了,看劉嬸子那樣,不像是說假話的。”
楊氏悶哼一聲,應了小楊氏的意思,兩人急匆匆的往出走,賀瀾在後頭看著兩人離開,揉揉了肩膀,沉思片刻,扭頭吩咐道:“臘梅,你在家裡看好俊子和田妞,我跟去瞧瞧。”
遂踏著小步子出了許家,她偷偷跟著楊氏和小楊氏兩人,一路往下走,繞了幾條小巷,才看見了擁擠的人群,嘈雜的聲音一併傳來,裡一層,外一層,賀瀾勉強擠進了半個身子,從那一點細縫中,看著現下的狀況。
半遮半掩下,看見了許奇正被人扣著手腕,那另一旁,許父緊緊的攔在許奇身前,老臉縱橫,苦苦相求著:“馬大爺,我求求您,放過小奇,他還小,什麼都不懂,千萬不要報官吶……小奇,快,趕緊給馬大爺賠罪。”
許奇已經被打的狼狽不堪,一張俊俏的臉蛋盡是淤血浮腫,他早就嚇破了膽,立即跪在地上,磕著頭:“馬大爺,銀子,銀子我都給您,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了小的,放了小的。”
賀瀾偏偏了頭,既然許父在,那雲煥必定也在,她左右瞧著,果然就見雲煥倚在一旁,緊抿著下唇,淡淡的看著。
再看他們口中的馬大爺,馬留身寬體胖,肥頭大耳,年過三旬。精明的兩眼微微眯起,身後圍著僕丁群群,穿金戴銀,身披錦緞,賀瀾看著馬留,頓了幾秒。
許奇什麼人不偷,竟然在馬留身上打主意,這就好比是在老虎身上拔毛!活得不耐煩了!
馬家是靠著賣白薯發家,現在的家業已經發展到雷州城,且周邊連線的小城小鎮中的白薯生意都被他們馬家壟斷了,是靈浦村出了名的奸商。
馬留只是一個眼神,身後的家丁立即上前將許奇狠狠踢開,他大笑幾聲,“連我馬留的主意都敢打,也不瞧瞧自己那副德行,還了銀子就想了事?!你當我馬留的臉面是什麼!”
人群中不乏指指點點的叫罵聲。
“這是許家的三兒子吶,長得人模人樣的,幹出來這叫什麼事!”
“哼!可不就是!就是苦了許大叔,這麼大把年紀了,還得受這遭罪。”
賀瀾聽著旁側那對婦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又聽見一道尖細的聲音突然從人群中響起,使圍著看戲的人群更加吵鬧不休,就像是炸開了的鍋。
“快看,許楊氏來了,她一來,咱們就等著看戲吧。”
賀瀾抬眼看過去,果真就見楊氏從人群中擠出,趴到許奇跟前,見自己小兒子被打得不成人形,立即哭天喊地,連對方是什麼人都沒抬眼皮看,反咬人一口:“啊!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咋就把孩子打成了這樣,瞧瞧,這身上還哪有一塊好皮肉,作孽啊!是誰打我兒子,是誰!!”
許父一陣臉羞,今日他這張老臉是被丟盡了,許父一把揪起楊氏,小聲罵道:“你在這瞎耍什麼潑!他這樣,還不是你縱的!”許父哈著腰,給馬留賠不是:“馬大爺,這老婆子腦子糊塗了,您千萬別往心裡去,我家兒子也是一時糊塗,求求您,饒了他。”
楊氏不情願的掀起眼皮,看清對面的人,嘴巴立即張大,心也慌了,她以為只是偷了平常的人家,萬萬沒想到是馬大爺家,臉色瞬變,眼睛如刀鋒,瞪著許奇,哭罵起:“你這個殺千刀的,你是要氣死我這個老婆子!啊?!什麼不學,偏學人偷東西!說!東西是不是你偷的!說!”
“娘,我沒偷,沒偷,不是我,是他們,他們。”許奇哀怨的說著。
這話說出,馬留不高興了:“你沒偷?!混賬東西!你是說我眼瞎了?!冤枉了你!”
聲聲俱下,冷冽的風也吹的更凜冽了,日光漸漸被雲層遮擋,陰沉的天氣,使馬留更沒了耐心,他喝道:“老子可沒那麼多功夫賠著你們這些賤命鬧!”
賀瀾也不知道他們在揪扯什麼,在她的見識裡,就是古代,未成年人犯了搶劫,偷竊罪,都可用罰款來代替,所以許奇是做不了牢的,不過這個罰款,對於許家,也是一大難事。
賀瀾正想著,一直看戲的雲煥開了口:“據我朝律法,凡未滿十五歲的男子,搶劫,偷竊等,未傷人的行為,皆可以罰錢代替。”
這一句話,將眾人都目光都引到了雲煥的身上,楊氏也不例外,並沒有因為這番話而緩和臉色,而是剜了他一眼:“你知道啥!別在這瞎叨叨!”說啥子罰錢!他們家哪有錢!
雲煥言盡於此,見楊氏不領情,也不再多說了。
馬留卻是聽進了心中,他哼笑道:“罰錢?我這荷包裡有一百兩銀子!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