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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鑽塔做釘子,把它固定到這裡,噴放出它的血液來!
五年多了,看著當年用駱駝蹄子艱難地一步步丈量般走過的沙丘,在車輪下迅速地後撤,趙國瑞也心情難以抑制地激動。他默默說,塔里木,大沙漠!我沒有食言,我來啦!我叫趙國瑞,你一定還記得我!
趙國瑞來到了新組建的鑽井隊,沒料想見到了當錄井員的魯山梅,和當鑽工的韓大龍!之後,又見到開拉水車來的田衛兵!
世界呀,說大就大,大得沒邊沿;有時候太小了,連沙漠都這麼小!
趙國瑞和魯山梅見面,兩人都不免尷尬。魯山梅說,上了大學,又找上了副總地質師的女兒,以為漲價碼了呢,結果還是到這大漠裡來了!
趙國瑞不好對她解釋什麼。說,你們都在這兒,我能不來嗎?
韓大龍說,國瑞有情義,以後哇,咱們四個生死與共。
田衛兵開車拉水回來了,見趙國瑞,心情和表情都很複雜。他說,國瑞,那個叫齊啥的,把你踹了吧?
趙國瑞說,踹倒沒踹,我還把人家從北京領來了。
田衛兵說,那就是,你的哥們兒,嚴副指揮長批發你了。
有一句話,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說的一點不假。趙國瑞之所以“頂”著嚴浩,就怕人說他們之間關係怎樣怎樣的鹹淡話。這不,話就真從田衛兵嘴裡出來了!
韓大龍說,田衛兵,咱們跟國瑞好歹是一個山旮旯出來了,你這麼多鹹屁蛋話!
這時候,魯山梅從營房門出來,她及其親熱地叫,田衛兵!
田衛兵就從駕駛室拎出個塑膠兜來,兜了一大兜梨和桃,應聲說,梅子!就過去了,就拉手進了營房。
趙國瑞看出些門道。韓大龍說,兩人正談呢!
魯山梅和田衛兵好上了!趙國瑞心裡真說不清啥滋味,有失落,有不快,有欣慰,總之,複雜,要多複雜有多複雜。
晚飯的時候,四人坐到一處。趙國瑞對田衛兵和魯山梅表達祝賀。田衛兵卻並不買帳。說,現在我撿的是你扔掉的。等齊副總地質師的千金扔了你,我再去撿她!
井隊楚隊長是個石油師轉業,第一批進入克拉瑪依,參加開發大會戰的老石油。他勤懇塌實,任勞任怨,但也倚老賣老,性情固執,居功自傲,按經驗辦事兒,缺乏嚴謹的科學管理。所以,隊伍提不起勁來。
他對趙國瑞這個大學生監理有幾分看不起,還有幾分戒備。聽田衛兵說,他跟嚴浩關係不一般,心裡就更多份彆扭。
一投入工作,趙國瑞就發現,井場打基礎時預先埋入的鼠洞管,角度不符合要求。鼠洞是插放鑽桿的地方,由人工挖一個直徑1米多,深6米的洞,然後把鼠洞管插到洞中,四周填土夯實,再在地面上灌注混凝土。角度不對,會影響後面的鑽探工作。
趙國瑞發現了,就上心了,就放不下。這天中午飯後,他把韓大龍拽到井架下,指著把發現的問題對韓大龍談起。
韓大龍問他說,國瑞,你才大學畢業上井隊幾天呀?
趙國瑞不明白,說,問題就是問題,發現了問題就要糾正,這跟畢業幾天,到井隊早晚有什麼關係!
韓大龍說,你呀,屁股加緊點,多幹活兒,少說話。
趙國瑞說,我是監理,既然發現了問題,為什麼不說?
韓大龍說,你才來了三四天,我呢?
趙國瑞說,是呀,你幹了四五年的鑽工了,怎麼就看不出問題來?
韓大龍說,我眼沒瞎吧。
趙國瑞說,你既然看出來了,為什麼不說?為什麼?啊?
一向性格軟塌的韓大龍也發火了,說,趙國瑞,你不要鋒芒太露。你留點好影響,有個好評價好不好?
趙國瑞說,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韓大龍說,你是水,我是石頭。水流過就走了,石頭還在原地待著呢!
趙國瑞說,我來了,沒打算走。
韓大龍說,你大學白上了。井隊來的大學生多了,下基層是鍍金,都飛啦!你也別把自己說的跟地下共產黨員樣,堅定不屈,堅貞不移的!
趙國瑞明白韓大龍的意思了。他還是固執地說,我找楚隊長去!
韓大龍說,多聽勸,吃飽飯。
趙國瑞扔下韓大龍就走了,他徑直向隊長辦公室走去。如果趙國瑞是個會察言觀色,會“聽”話的人,就不會發生下面的不愉快了。那時候,趙國瑞不懂這些,他以為每個領導,都像嚴浩一樣,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