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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不該這樣問。你爸爸會傷心的。
趙齊梁說,我想念我的親生父親了。他不該死,還有我的媽媽,她不該遺棄我……
齊雯暉說,樑子!
趙齊梁說,你剛才說的,群毆爸爸,我說的不是我親生父親,是趙國瑞,說有機會提拔我。他不會這樣說的,根本不會這樣想。他不是這樣的人!
齊雯暉說,你是說,我在撒謊。
趙齊梁說,媽,你別這樣說。我知道,從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你就感到了不安。你在極力維護我和爸爸的關係,你也深怕失去我這個兒子。
趙齊梁的話正說中了齊雯暉的心理,她說,樑子……
趙齊梁說,我爸,說他公而忘私,大公無私,說他不會任人唯親,絕不為過。但他在一個單位,崗位上領導的時間太長了,過去的輝煌和榮譽也太多了。成了包袱。
齊雯暉說,包袱?
趙齊梁說,是呀,很沉重。他要維護自己,他不能接受挑戰,更不能接受否定。他聽不得不字,也沒人敢跟他說個不字。
齊雯暉說,樑子,你太極端了。
趙齊梁說,是他,考慮問題缺乏理性了。
齊雯暉說,你不能這麼說你爸!這不公平!咱們好好談談。
趙齊梁說,媽,我不想談。我該走了。
趙齊梁這麼說完,拿起床上的手機,就走了。
齊雯暉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他走出門去。又追出來,看他走到路旁,招手攔了輛計程車,上車。直到計程車不見了。
齊雯暉來到趙國瑞辦公室,面對丈夫,她再次陷入了兩難的矛盾境地。她先從工程上說起,說,樑子的建議不無道理,何況年輕人敢於闡發自己的觀點,有自己的想法是難能可貴的。
但她的話受到趙國瑞的駁斥。趙國瑞說,嚴格按照設計施工,是施工單位的原則,更何況,石油單位本身就有軍事化組織的傳統,不能無組織無紀律。關鍵是樑子太輕狂了,他妒忌人家呂凱,也不該採用這種方法,提施工方案跟人家頂牛!一個男人應該心量寬宏!
齊雯暉說,你就沒感覺,樑子在你手底下,很壓抑嗎?
趙國瑞說,壓抑。他要感受到壓抑,就把壓抑變成壓力。王鐵人說得好,井無壓力不噴油,人無壓力輕飄飄。
齊雯暉說,國瑞,有句話我真該說了。樑子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你就不怕把關係搞僵,影響父子感情嗎?
不料,趙國瑞根本不接受這一套。他說,雯暉,工程和感情是兩碼事兒!當初我要他上羅布泊,他死扛著不上,還宣佈跟我斷絕父子關係,我怕了嗎?不怕!結果怎麼樣?他走投無路了,也想通了,乖乖地跟我去了!他壞毛病不改,我照樣可以跟他斷絕關係!
齊雯暉說,你總是對的。
趙國瑞說,我有什麼不對?
齊雯暉說,看來,樑子說得對。
趙國瑞說,他說我什麼?
齊雯暉說,你在一個崗位上,當領導時間長了,過去的輝煌和榮譽太多了。你懼怕挑戰和否定,沒人敢跟你說個不字,而樑子這樣做了。
趙國瑞說,他放屁!他誰呀?把自己當成思想家了!他是滿腦子胡思亂想,滿嘴胡說八道!你告訴他,讓他踏踏實實地工作,該幹啥幹啥,幹好自己的事兒!
兩人說話的時候,韓大龍進來了。不是外人,用不著迴避。
韓大龍聽完趙國瑞的話,問他,說,國瑞呀,我怎麼就沒看出樑子身上有多少壞毛病呢!為啥在你眼睛裡,樑子總是錯?時代變了,年輕人有點銳氣,有什麼不好?是不是真應了那句話,不是我們不明白,是時代變化太快。我們真的落伍了。
趙國瑞哪能聽進這樣的話,說,你要沒什麼正經話,就出去。
齊雯暉說,你就不能聽聽大龍的嗎?
趙國瑞說,你能有什麼好話?我是長虹管道公司第一責任人,我絕不能因為趙齊梁是我兒子,我就縱容他,姑息他!我必須對他嚴格要求,比對別人更嚴格地要求他!
韓大龍說,好啦,趙總不想聽,我就不跟你說了。雯暉,走,我知道他的心結在啥地方,咱倆說去,你聽對不對。
趙國瑞卻說,你站下,說。
韓大龍說,國瑞,你呀,是樑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你心裡有了失落,你怕失去他,越怕,越表現出不滿,有點事兒就憤怒!
齊雯暉說,國瑞,聽聽大龍的。
這話戳到趙國瑞心結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