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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初是爹要我以美男計誘惑喜兒姑娘的呀。”
“笨蛋!甜言蜜語拐不成,你不會霸王硬上弓?”
“嚇!我不敢!”侯觀雲驚恐地搖頭又搖手。“我可不想象爹一樣,抱住丫鬟都還沒親到嘴兒,就差點讓娘剪了命根子。”
“孽子!”侯萬金氣得臉孔發紫,順手抓起茶碗就要丟出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以後我不許你再插手程實油坊的事!”
“侯老爺,請息怒。”程順趕忙跑上前,搶住茶碗,放回桌上,哈腰鞠躬地道:“請您不要怪侯公子,要怪就怪我那侄女心性愚魯,不懂得侯公子的深情;也怪我們父子辦事不力,沒辦法說服喜兒交出油坊。”
“是啊,侯老爺別生氣了。”程大山和程大川也跟著打哈哈。
侯萬金餘怒未消地一掌拍下桌面,讓茶碗也跟著咚地一跳。
“凡有賺錢的生意,都要算我侯家一份,你們快給我想辦法!”
“是的,侯老爺。”程順順著他的心思道:“先別說我們父子不願祖傳的油坊落入外姓人手裡,侯老爺您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明白油坊生意的好處,所以這油坊我們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程喜兒不肯跟侯家合作,你也拿她沒轍!”
“那麼……”程順眼珠子一轉,“只有將她趕出油坊了。”
“怎麼趕?”侯萬金面露喜色,侯觀雲卻是忽地站了起來。
“嘿嘿嘿,別忘了,我死去的哥哥還有一個親生兒子。”程順笑得像戲臺上的白臉奸臣。“他就要回來了。”
程耀祖回來了。
宜城為之轟動,百姓爭相傳述他的故事,茶餘飯後,津津樂道,其受矚目的程度比江照影回來了又離開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程實油坊第三代主人程頂生有二子,老大程耀宗老實刻苦;老二程耀祖卻是吃喝嫖賭,難以管教。三十年前,血氣方剛的程耀祖與人一言不合,毆傷對方,被下入獄裡,程頂為了親生兒子的活路,想盡辦法打點賄賂,將他保了出來,誰知他一出獄就去找“仇家”,又將人揍個半死,在偷走油坊銀兩時被父親發現,還出拳打傷父親,連夜遠走高飛。
程頂又是震怒、又是傷心,卻仍得為這個不肖子擔下責任,花了鉅額銀兩擺平官府和傷患之後,程頂夫妻心灰意冷,將程耀祖的名字從族譜塗掉;從此,沒人敢在他們面前提起程家老二。
歲月流轉,當初被揍到剩下半條命的混混早已不知去向,接著老大耀宗過世,喜兒到來,精純如黃金般的麻油依然一滴滴流入榨桶,不因人間的悲歡離合而有改變。
怎知三十年後,被大家忘得一乾二淨的程耀祖竟然回來了!而且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一張狀子遞到了縣衙,要求拿回屬於他程家的油坊。
有關耀祖二哥的事,喜兒在父母過世後,已經聽曾掌櫃提過了,那時候曾伯伯告訴她,耀祖大概死了,就算沒死,也沒臉回來……
今天油坊的生意有些冷清,大家都跑去縣衙聽判,喜兒靜靜地坐在掌櫃桌前,聽幾個被攙扶過來的家族長輩聊天。
“嗚,他是耀祖沒錯啊!”八十五歲的叔公老淚縱橫地道:“天可憐見,三十年了,阿頂的親生血脈終於回來了。”
“五十歲了,耀祖沒以前俊秀了。”九十歲老眼昏花的舅公也嘆道:“可人怎能不老啊,阿順小時候也圓滾滾的,可愛極了,怎知老了就變得像唱曹操、楊國忠似的,醜了!”
“昨兒縣衙找我問話。”最年輕的七十八歲堂伯費力地轉著脖子,“雖說阿頂過世前找我們作見證,將油坊傳給了喜兒,可我想想還是不對,喜兒根本不是程家人,如今耀祖回來,說什麼也當還給耀祖啊。”
“小姐,你聽!”小梨來到喜兒身後,早就氣壞一張俏臉。“他們當初痛哭流涕答應過老爺的,如今老得忘性了。”
“小梨,沒事的。”喜兒微笑拍拍小梨的手,拉她坐下下來。“二哥回來,我很高興,爹孃在天之靈也一定很安慰。”
“可他不回家認祖歸宗,卻跑去告宮,擺明是要奪走油坊啊!”
“再怎麼樣,他總是爹的兒子,也是我的二哥。”
喜兒抑下不安的心情,捏緊手心裡的巾子,儘量不去胡思亂想。
無論有天大的難處,她都得一個人去面對、去承擔,那是江照影離去之後,她所學到的最大功課。
很難,也很辛苦,但她不再哭泣,而是將這條珍藏的巾子帶在身邊,每當覺得撐不下去的時候,她會拿出來看著、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