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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與之苦戰一個多月而不能征服的敵人,就是這麼一副樣子?!他們放肆地嘲笑人類軍隊的寒酸衰弱:“哎呀,笑死我了!看他們穿的什麼衣服啊!連麻袋都穿上了!”“跟群叫花子差不多!我們這邊就是做僕役的精靈怪都比他們體面點!”
面對魔族士兵放肆的嘲笑譏諷,人類士兵回應以沉默與堅毅,一聲不發。漸漸的,漸漸的,魔族兵的笑聲低落下來了。空氣開始變得肅穆。中央軍士兵雖衰弱,但他們仍舊十分的傲氣,毫不畏懼的把目光直盯著魔族兵們,彷彿在無聲地宣稱:“我們並沒有被征服!”在如此慘痛的傷亡之下,仍舊百折不撓,保持這樣的傲氣,在場的魔族軍官士兵無不駭異,他們越圍越密集,想把自己的對手看個清楚,雲淺雪的親衛團隊不得不用馬鞭亂抽,把他們驅趕開來,才給中央軍部隊讓開了路繼續前進。
七個魔族團隊在前面導行,中央軍的殘兵跟隨其後,後面又跟上了十四個魔族團隊。隊伍渡過了薄冰漂浮的灰水河,馬開始小跑起來,蹄鐵清脆、刺耳,令人心碎。大路向西伸延開去,兩旁是一片消融雪水結成的薄冰,如白色的流火在閃爍。光禿禿的橡樹林,無聲的向身後旋轉、消退。回頭東望,落日餘輝之中,像寶石般閃爍的帕伊城堡,巍然聳立,孤獨又寂寞。
中央軍團是在七八0年的三月二日進入瓦倫要塞的。同日,紫川家族釋放魔族公主卡丹,在瓦倫城外將她交給了魔族前鋒軍的凌步虛部隊。由於時間上的不巧,卡丹與斯特林剛好錯過了,他們並沒有見到彼此的最後一面。
路途漫長而遙遠,鄉鄉鎮鎮都響起了祈禱的鐘聲,迎接歷經滄桑的帝都子弟歸來。中央軍終於回到帝都時候,已經是三月的十五日,天上下著濛濛細雨。
斯特林自覺羞愧,不想驚動太多人。他特意把進城的時間安排在子夜。
部隊剛剛踏進帝都的長街,斯特林驚呆了:深夜的街道兩邊站滿了人,一片黑壓壓的人頭密密麻麻。人群長的看不見盡頭,延綿數十里。這麼多的人,卻聽不見一絲人聲,氣氛壓抑而沉重。人群絕大多數是平民,也有很多是著軍服的軍人。
當中央軍的部隊開始列隊進城時候,寧靜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人們爭著搶到前面去看自己的子弟兵們。當初離家時候稚氣未脫的少年,現在變了何等模樣。一張張嚴酷的臉,一張張給風吹日曬變得黝黑粗糙的臉,因為苦戰飢餓而瘦削的臉,年紀輕輕的,不少人就已經皺紋滿面,白髮上頭,軀體上滿布了刀削劍啄的傷痕。當初出發時候浩浩蕩蕩的十五萬大軍,現在能回來的不到四萬人,幾乎五個人中才有一個能回來,而且幾乎個個帶傷。許多婦女含著淚水在尋覓自己丈夫,白髮蒼蒼的母親們尋找自己的愛子,呼喚著他的名字,卻無人回應,只得聽得徒勞的悽婉叫聲:“我的兒,我的兒,你在哪裡啊?”
是啊!在哪裡呢?她們魂牽夢縈、日夜不忘的兒子們,已經消逝在遙遠的他方。他們陳屍在瓦倫開闊的高地上,在雲省的莽莽密林中,在帕伊的城牆下……那些年輕而充滿朝氣的年輕人,鮮血灑遍了遠東的每一寸土地,被掩埋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現在,這些陣亡將士的墳墓已經艾蒿叢生,被雨水沖刷,大雪覆蓋,或者曝屍荒野,白骨皚皚。
風靜靜的悲鳴著,彷彿要把這許多哀號,帶到白雪皚皚的遠東,帶到已經塌陷的陣亡將士的墓碑邊……
整條長街一時給哭聲所充盈了。人們除了悲痛自己親人的離去,還有更深的痛苦。他們實在是不能理解:為什麼?我們的戰士英勇善戰,不可征服;我們的親人灑血疆場,為國捐軀!我們付出瞭如此巨大的代價,卻依舊是要割地、要賠款、要承受這樣的屈辱!
斯特林羞愧難當。他感覺中,彷佛人群的每一聲哭泣都是對他的一聲痛罵:我們相信你,將自己最寶貴的孩兒託付給你,你帶走了他,現在你卻沒能把他帶回來!你枉稱紫川家族第一名將,現在卻只有依靠我們割地賠款才能把你給贖了回來!
軍隊是應該保衛國家的,現在卻是犧牲了國家來儲存軍隊!
斯特林感覺巨大的內疚,尤其為自己曾與敵寇的公主卡丹相愛,他無顏面對那些哭泣的母親和妻子,愧疚自己罪惡深重。面對這種國仇家恨的巨大災難,山盟海誓的愛情一下子變得這般的蒼白、無力。
解散隊伍以後,斯特林拖著疲憊的步子邁向總長府。他準備承受紫川參星總長最嚴厲的懲罰。但沒想到,總長並沒有責罰他,而是張開雙臂歡迎他的歸來,淚水縱橫。而在場的統領處的另外兩位成員,總統領羅明海和新任的幕僚長哥珊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