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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了血肉模糊的身子和一灘鮮血;一個行軍中的魔族列兵不識趣,非要跟一根過路的箭矢過不去,硬要拿腦袋去擋,結果一命嗚呼,一個小分隊在狀況很好、也沒有岔道的山路上行車時,忽然莫名其妙地“迷路失蹤”了,同伴們再也沒有見到過他們……
五花八門的“意外”層出不窮,三天之內,有七十一人死於“泥石流”,有四十三人死於“公路坍方”,有五十三人死於“山路失足”,有二十五人被“沼澤地”吞噬了……團隊裡的文書參謀痛苦得像拘一樣呻吟:他已經絞盡腦汁,可以用的理由都用光了。
走投無路之下,他只能宣佈十幾名渾身箭孔的魔族士兵是死於“流行感冒”。
事情的真相越來越難以掩飾了,魔族軍隊開始驚慌不安,各種流言蜚語開始在軍中流傳。無論是軍官還是土兵,他們已經意識到了,在維斯杜那黑暗的叢林中,隱藏著可怕的敵人。這些敵人並不與魔族軍正面交手,也沒有出來攔截,但卻越跟越近,人數也越來越多,打擊越來越頻繁,不分晝夜,不管天氣陰晴。在魔族軍隊的前面,橋樑被破壞,糧草被劫得空空如洗,一切村莊都被堅壁清野——半獸人的態度非常堅決,不用魔族軍隊動手,他們自己就把自己的家園給燒掉了,讓魔族想找一處可以遮風擋雨、舒坦睡覺的地方都沒辦法;幾百公路的山路,魔族軍連個活影都看不到。士兵們猶如行進於荒漠之中,無處休息,無物充飢,沒法休整,沒法恢復體力。
但也正是因為絕望,魔族越加的殘暴,每找到一處有人煙的村莊,他們燒殺、他們掠奪、窮兇極惡,讓無辜的各族平民血流成河。
一旦抓到俘虜,他們總要施盡酷刑,將長長的一串俘虜用繩子吊在樹上火烤,誰都別想活命。他們戰鬥起來也越加的兇悍,因為知道對方絕對不會寬恕自己。
儘管受到了一連串的打擊,魔族軍隊計程車氣受到了重創,但是他們軍隊的主力依舊保持完好,這給了他們信心,他們相信:敵人的實力有限,不敢跟自己正面交手。為了對付神出鬼沒的游擊隊,他們開始緊密地收縮隊伍,取消了小部隊的單獨出擊,行動都以五百人的整個大隊為基本單位,認為這樣就可以讓那些游擊隊束手無策了。
雖然受到了重大的打擊,但在貪婪心的支撐下,魔族軍隊仍舊不顧一切地頑強前進。
深夜,隊伍已經進入了陣地了。在密林的上面,風在盤旋,樹林中冷霧瀰漫。馬匹已經放置在了林子的深處,士兵們都徒步沿著覆蓋著厚厚一層樹葉的山林坡地前進,風捲起陣陣的秋葉。儘管只是深秋時節,在這片不見天日的樹林裡卻已經有了陣陣寒意,沁入骨髓。
第六節
布森帶領的半獸人戰士陸續地在對面的叢林間出現,當紫川秀部隊到達時,他們正散開來,或躺或坐地歇息。看到人類計程車兵加入他們的行列,半獸人眼睛裡露出了厭惡和蔑視,卻沒有人出聲。想來事先他們已經得到了布森的警告。
漆黑中,一個骯髒的半獸人攔住了他們,費了一番勁頭紫川秀才認出了,原來眼前的這個骯髒的傢伙正是他們一直在找的布森。他的頭上包紮著一塊血汙斑斑的土布繃帶,身上散發出一股血腥和汗酸混雜,難以形容的味道,有潔癖的白川退後了一步,屏住了呼吸。
“是光明秀嗎?”布森原先洪亮的嗓子現在已經變得沙啞而疲憊。
紫川秀走上來:“我在這裡。您受傷了嗎?”
“我看不見了!”布森嚴厲而委屈地喊道:“我為什麼會看不見的?為什麼?魔族兵不過只是朝我腦上敲了一下,又沒打著我的眼睛——結果我就看不見了。為什麼?”
就著樹林間滲下來的星光,紫川秀呆呆地看著對方那圓睜的雙眼,看上去毫無異狀,只是瞳孔呆滯。雖然紫川秀不是醫學方面的專家,卻也明白了,很有可能是因為對腦袋的強烈的一擊導致視膜受損失明。
他輕聲地安慰他說:“不要緊的,不要緊的,只是暫時的,你會好的。”
布森漠然地點點頭:“光明秀,我們盡力了,但沒能阻止魔族,他們仍舊在前進,我們傷亡慘重。”
就是不用布森說,紫川秀也可以看出了,他們確實傷亡慘重。在林子中間的草堆裡,躺著奄奄一息的重傷員們——肚皮被魔族兵刺槍挑破流出了腸子的、斷胳膊少腿的、腦袋開花的——傳入耳朵中的嘶啞呻吟聲連綿不絕。
幾個瘦骨嶙峋的半獸人婦女正在傷員附近忙碌著,用燒酒給傷員們清洗傷口——這引起了傷員一陣可怕的吼叫——用土布做成的繃帶和半獸人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