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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歐花崗石似的淳樸面容漲得通紅。
“夠了。”魔神皇不耐煩地打斷了雷歐的陳述,這個力大無窮的戰士在戰場上殺來殺去縱橫無敵,但要他有條有理地敘述事情根本是奢望。他激動地說了半天,根本還沒說到要點,讓人一頭霧水。
“把凌步虛的信拿出來讓大夥看看。”雷歐聽命地取出信件,讓眾人傳閱。雲淺雪最後一個拿到信件,看到淡黃色羊皮紙上凌步虛那已經凝固成了黑色的血書,雲淺雪心頭一震:局勢竟到了要用血書來傳信的地步了?
他低下頭來匆匆一閱:“七八一年的科爾尼會戰王國軍傷亡六萬多、亞速達會戰、得亞會戰、雲省事件、楓林丹葉會戰、明斯克行省淪陷、塔傑行省淪陷、杜莎行省淪陷、西南大營面臨被叛軍包圍的威脅、派出的信使不見回頭……”凌步虛的筆調就如他的人一樣低調,他並沒有在信中對魯帝加以評論,只是把發生了的事情一樁樁平靜地羅列出來,那份冷靜簡直叫人毛骨悚然。
雲淺雪額頭上冷汗滲出。雷歐說得一點沒錯,魯帝所作所為,死一千次不足贖其罪。他抬起頭來,看著眾人慘白的臉色,於是也做出一副沉痛而憤慨的表情:與眾不同是要冒風險的。
“訊息可靠嗎?可否把凌步虛的信使召上來,讓我們當面問話?”葉爾馬公爵問,他個性素來沉穩,這件事情實在太駭人聽聞,就在大家都還矇在鼓裡時,遠東國土已經有大半不屬於王國領土了,讓人難以接受。
“應該是真的。”卡蘭皇子也看完了信件:“凌步虛不是那種信口雌黃的人,結合遠東去年和今年的貢糧拖欠的事實,可以確認遠東地區真的發生了大規模的民亂。我只是奇怪,去年發生的大叛亂,他怎麼如今才報告?”
“信使已經殉職。”魔神皇冷冷說,眾人悚然。
雷歐給大家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就在今天晚上的深夜十二點,一個風塵僕僕負傷在身的塞內亞族人自稱是西南大營派回的信使,緊急求見魔神皇,卻在門口被值勤的近衛旅士兵攔住:“陛下已經休息,任何人不得驚擾!”
信使幾番勸說:“軍情緊急,麻煩各位通融通報!”
但近衛旅士兵頑固得猶如花崗石一樣蠻冥不化(用雷歐公爵的話說是紀律嚴明),堅決不肯通融:“此是皇宮禁地,深夜禁止生人靠近。任何事情都可以等天亮再稟告。”他們將那個年輕人趕出了宮殿門口,但那人並沒有離開,徘徊在門口梭巡,嚎啕大哭。這激怒了衛兵們,他們將他痛揍一頓然後丟到了大街上,警告他:“再敢靠近我們就放箭!耙出聲驚擾了陛下休息,我等將你格殺當場!”
但僅僅過了十幾分鍾,值勤計程車兵聽見外面傳來雜亂、大聲的喧譁和搏鬥聲音,他們趕到時候,兇手已經逃離,那個使者要害處身中五刀,奄奄一息了。他只來得及說了最後一句話:“魯帝謀反!”在他的屍身上,他們發現了王國遠東地區西南軍團總司令凌步虛的親筆信和身份證明,確認此人是西南軍團凌步虛麾下第三十一團隊的標騎軍官。
士兵們再不敢怠慢。他們立即通報了當晚的值勤軍官,值勤軍官眼看事情重大,又通知了近衛旅統帥雷歐公爵。雷歐公爵到來後,只把信看了一遍,立即意識到事關重大。他低沉地向宮廷的侍從吩咐說:“相煩喚醒陛下,微臣雷歐有急事稟告。”
“不能責怪凌步虛。他在信中報告說,他已經是第九次派出信使,都沒有得到迴音。可以想像,前八次的信使都給魯帝一手遮天的暗殺掉了!這個運氣好一點,雖然身死,卻終於完成了任務。”
“魯帝好大膽子!”聽了陳述,幾個重臣同時被如此肆無忌憚的狂妄震驚了:“就在陛下身邊、皇宮的咫尺之遙,他竟不畏陛下的神聖天威,派遣殺手行兇!就算沒有其他事,光這一條已經足夠讓他碎屍萬段了!”
“兇手抓到了嗎?”
“還沒有。”雷歐回答:“我們已經封鎖了城門,嚴密盤查出入,一定要把他拿住!”他說得豪氣,但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說說而已。魔神堡一日進出人流數以十萬計,兇手面上又沒刻字,混跡人群中被發現的可能幾乎被零。
“這件事情的發生,近衛旅防禦不嚴,是有責任的。”卡頓親王很嚴肅地說。
雷歐默默地屈膝,向魔神皇請罪。
卡頓親王繼續發言:“父皇陛下,我建議,立即派執法使者前往遠東,誅殺魯帝!”
卡蘭冷冷一笑,和雲淺雪對視一眼,又無聲地移開了視線。
米羅總督與達科侯爵連忙出聲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