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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堯死了。 如同巨石投入了平靜的湖水,在暄水城掀起了巨大波瀾。 陸堯之名,在暄水城大抵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卻不是美名善名,而是能令小兒止哭的惡名。 其白手起家,短短十五年便在暄水城創下了三相幫——一個手眼通天的黑道勢力。 如今已是暄水城中兩大幫會之一。 如此人物,在不大的暄水城中端是隻手遮天,卻不料正值壯年的陸堯,竟於昨夜暴死於家中。 三相幫對外聲稱陸堯死於心臟惡疾,便也給暄水城內父老鄉親們,添了份飯後談資。 …… 陸銘只感覺大腦暈暈沉沉。 他睜開眼,便見些微光芒落入眼中。 臉頰上癢癢的,陸銘側頭便看到面頰上青絲如瀑,鼻尖中湧來一股好聞的花香。 視線再向下 ‘這是什麼情況?’ ‘我不是昨晚打遊戲玩累睡著了麼?’ ‘我不是應該在家裡麼?’ ‘還有……我不是沒女朋友麼?’ 腦中渾噩的生出了連串問號,未等陸銘再思考更多,“砰”的一聲,房門被暴力踹開。 身邊的赤裸女子發出尖叫。 與之一同的,還有一道從門口處傳來的冷清女聲。 “陸銘,乾爹死了。” “我找了你一個早上,你果然在這品紅樓裡。” 即便大腦昏昏沉沉,陸銘也能聽出那女聲中傳遞出的失望情緒。 他想要從床上爬起,卻只感覺身體痠麻使不上力氣。 腳步聲從門口再響起,緊接著四條粗壯的胳膊便將陸銘直接從床上架起。 “給他穿好孝服,拾掇得乾淨利索點。這逆子活了十六年,也給乾爹丟了十六年的臉。這最後幾天你若是再敢混賬,老孃定要扒了你的皮!” “等等羅剎姐,陸公子的花酒錢……” “嗯!?” “……不要了不要了,能服侍陸公子乃是妾身的榮幸。” “算你識相。” …… 陸銘被架上了馬車。 馬車開動、疾行、顛簸著,卻讓陸銘渾噩的大腦好受了許多。 視線逐漸清晰,陸銘左右環顧,便看到不大的馬車中,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三人。 三人兩男一女,皆是黑衣打扮,兩名男子坐在自己兩側,將自己夾在中間,他們一臉兇相,胳膊堪比陸銘大腿粗,一看就不像好人。 倒是對面的女子年約二十,八分長相,五官立體,身材攢勁,黑色勁裝勾勒出飽滿的胸脯,修長的大腿,渾圓的臀部,再搭配上隱隱泛著冷意的神情,端是引人遐想。 陸銘的大腦忽地刺痛,玉羅剎三個字從腦海中泛起。 陌生的記憶湧現而出,很快,陸銘便知曉了眼前這女子的身份。 三相幫玉羅剎,幫中三大堂主之一,陸堯的養女,也即是陸銘這具身體的堂姐。 身體的本能讓陸銘低下頭,不敢直視玉羅剎——似乎曾經的陸銘,很懼怕眼前的堂姐。 下一秒,更多記憶開始從腦中湧出,兩世記憶交雜糅合,讓陸銘雙眼一翻,如同宿醉般迷迷糊糊。 隱約看到了玉羅剎眼中的失望與無奈,耳邊又響起玉羅剎的聲音。 “給他穿好衣服。” “知道了大姐。” …… 陸銘只感覺自己如同木偶一般被別人擺弄著。 別人幫自己穿好了孝服,幫自己化了妝。 攙扶著自己走入了一間寬敞的靈堂,靈堂最中央擺著一口大棺材,棺材中躺了個與自己有六分相似臉色蒼白的中年男人。 心中不可抑制的泛起悲傷,而悲傷又加快了兩世記憶融合,記憶融合帶來的渾噩又讓陸銘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門口傳來沉厚的唱腔。 “暄水城城主,李彤方,來奠!” 嘈雜腳步聲響起。 而後唱腔再響。 “一鞠躬。” “二鞠躬。” “家屬還禮~~” 跪著的陸銘只感覺自己被一雙小手攙起,他抬頭,卻只看到面前人影綽綽,那李彤方的面容卻模糊不清。 有聲音從李彤方口中響起:“賢侄節哀啊,想那陸兄為人豁達豪爽,我們相交甚篤,卻不曾想……呼……呼~~” 身邊攙扶著陸銘的玉羅剎柔聲道:“李叔叔也莫要哭壞了身子,舍弟昨晚聽聞家父噩耗,悲上心頭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陸銘暈暈沉沉,如同得了大病。 “哎……”李彤方一聲長嘆,客套兩句便轉身離開。 於是陸銘又跪回了原地。 接下來便是八方賓客前來祭奠,陸銘被玉羅剎控制著挨個還禮,僵硬如同傀儡,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陸銘再次恍惚著清醒過來後,天色已經昏沉,偌大的靈堂中只有自己與玉羅剎還跪守在棺材前。 身邊玉羅剎起身,瞥了眼陸銘後冷聲道:“你,守靈三天,吃喝飲食我一會兒差人送來。” 說罷不等陸銘做任何回應,便大步走出了靈堂。 靈堂中只剩下陸銘自己孤身一人,他看了眼躺在棺材中的陸堯,片刻方才低嘆一聲:“穿越了啊……” …… 兩世的記憶已經融合完畢,對於這具身體的身份、經歷,陸銘亦已經全面理順。 身體原主同樣叫做陸銘,出生於周國同林省暄水城,母親因難產而死,從小與父親陸堯相依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