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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坐在那兒。” 陸壓說完,陸銘上前單手提起陸壓,將陸壓摁在了那張椅子上。 腿部的劇痛讓陸壓倒吸口涼氣,額頭上冷汗涔涔。 但很快,他又抬起了手,指向了自己正對面的椅子。 “馬元霸坐那。” 陸銘走出院子,將身高矮了一截的馬元霸拎起,放在了陸壓對面的椅子上。 陸壓再抬手,指向了馬元霸上手處。 “馬能武坐那。” 陸銘再次安排位置。 直到三人皆落座,陸壓指向飛馬樓中最尊貴的位置左邊,再開口。 “站在那兒的,叫黑奴……我不知道他本名叫什麼,反正聽稱呼就叫黑奴。” 手指偏轉。 “站在那兒的,叫白奴。” 手指再偏轉,指向尊位下手邊的椅子:“那張椅子上坐著的人,叫聚賢。” 最後的最後,他指向了尊位。 “而那張椅子上坐著的,乃是當朝二皇孫殿下。” 說完了這些,陸壓便收了手,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 很快,他聽到腳步聲響起。 再睜眼,便看到陸銘背對著他,已經來到了尊位的前方。 這一刻,陸銘慢慢低下了頭,彷彿隔著時光,居高臨下的看見了一月之前正坐在這張椅子上的當朝二皇孫。 虯結的血管迅速從臉上爆開。 兩顆眼球一片漆黑,再沒了一絲眼白。 低沉但平靜的聲音從陸銘口中緩緩盪開,落入陸壓和陸聽的耳中。 他這般說道:“那一晚你們聊了什麼?我想聽聽……我一句話,一個字,乃至一個表情,都不想錯過。” 陸壓看不到陸銘那宛如惡鬼般的面容。 他沉默許久,輕聲問道:“我說的話,能放了我兒子麼?” “不能。” 陸壓不言語。 便聽陸銘再道:“父比子先死,黑髮送白髮。” “這是我對你最大的仁慈了。” 陸壓臉上的肌肉瞬間抽動了起來,下一秒,他鼻涕眼淚齊齊湧出,哭得像是個被搶了布娃娃的小姑娘。 悲嗆聲音從其口中盪開。 “陸銘……陸銘啊!” “我對不起你!我也對不起我大哥!我對不起你們啊!!” “但我沒辦法……我沒辦法啊!!” “我知道你沒辦法,但那又與我何干呢?”陸銘的聲音中帶著疑惑,帶著不解。 “說的好像你們才是受害者似的,說的好像一句‘我身不由己’,‘我沒有辦法’,‘我對不起你’之類的,就能抵消你們曾經做過的一切似的。” “好像你們這麼說了,我這個真正的受害者就能放過你們似的。” “我放過你們?那你們誰又曾放過我呢?” “叔啊,你要真覺得愧疚,說吧……把那晚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我。” 陸壓的情緒許久才平復。 直到壓低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一晚,不,不是晚上,是黃昏時分,我正與馬氏父子吃酒。” “一個人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五品,是那個叫黑奴的黑衣大鬍子男人。” “他說二皇孫殿下來訪,讓我們去迎接,我們一開始只以為是開玩笑,但他拿出了皇家的金令牌。” “我和馬能武就知道啊,今天這事兒,可能是大扯了……” 嘶啞的嗓音緩緩盪漾在飛馬樓中。 燈火幽幽,月前往事,如畫卷般徐徐展開。 …… 飛馬樓內採光不錯,即便時間已是黃昏,飛馬樓中仍舊有著充沛的光線。 飛馬樓內的裝修擺設更不錯。 精緻典雅,低調中透露著奢華。 但周替宇見過太多豪華奢靡低調珍貴的東西,左右環顧之下雖有興趣,但大抵類似城裡人進了鄉下,感慨一聲“這地兒空氣真好”之類的。 一屁股坐在了尊位上。 白奴端來了一罈酒。 酒,是滿江紅,御酒。 周替宇只喝這個。 黑奴又拿來了白玉杯。 一杯酒倒上,便是香氣撲鼻醉人心脾。 下面人眼巴巴的看著周替宇滿飲一杯,直到一杯飲盡,周替宇舒服的嘆了口氣。 他手一揮。 “你們也來點兒。” “不敢不敢……” “豈敢與貴人同飲。” 然,未等陸壓三人話說完,白奴已經為三人倒滿了酒。 聚賢笑著開口:“我家公子呢,向來是說一不二的,說讓你們也來點兒,你們就得來點兒。拒絕了,這事兒可就不美了。” 如此,陸壓三人便不敢再言。 片刻,周替宇輕緩開口。 “陸壓對吧?” “是的公子,小人確實叫陸壓。” “你是三相幫的人?” “是的。” “那你可知三相幫的那條弩甲走私線?” 陸壓不敢說謊,只能實誠道:“這事兒小人確實是知道的。” 周替宇一邊把玩著白玉酒杯,一邊再道:“那你又可知,你們這條走私線的買家與靠山,是何人?” 陸壓仍舊誠懇:“這個小人就不知了,買家方面一向是我家兄長負責聯絡,下面的人並不負責相關的事情。”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