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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不遲,而且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為師教你修煉的功夫,就是你那個小兄弟也不能告訴他。你能答應為師嗎?”說罷,他身子一晃,又是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楊非心中悽苦,只得拼命的點頭。
古通天寬慰的笑了笑,用袖子試了試嘴角的血痕,眉宇間渾不在意自己的傷勢,只顧對楊非道:“還有一事,乖徒兒,為師讓你即刻啟程,去蜀山拜師學藝!”
楊非大張著雙眼,完全沒有弄明白古通天的意思,在他心中以為師傅又不要他了,讓他拜別人為師。
古通天已然明瞭他的意思,便道:“你可以等你的小兄弟來了一起出發,但必須儘早,我怕有仇家會趕來,至於去蜀山拜師,你必去要去,放心,我仍然是你的師父,但是蜀山勢大,可保你平安,千萬要聽為師之言,莫辜負了為師一片苦心!另外,待我去後,把這個藥瓶裡剩下的藥滴到我身上,我古通天一生居無定所漂泊無依,雖身處聖教,卻自認仰不愧天俯不怍地,死後定不能遭賊子侮辱,吾兒切記。”說罷再也支撐不住,身子往下一傾,便倒了下去!
楊非心下大急,忙拉起古通天哭道:“師傅,師傅,你別這樣……”
古通天艱難的撐起身子,費力的道:“好徒兒,你能答應為師麼?”
淚水早已浸溼了楊非的雙眼,古通天的樣子在淚珠中已模糊一片,可是楊非仍不願擦乾眼淚,他怕稍不在意的一個瞬間師傅便會離他而去,而他,只能拼命的點頭!
古通天艱難的抬起右手,在楊非眼角一抹,已擦去了他的淚水,“好徒兒,師傅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有你陪伴也是蒼天對我眷顧了,就是,可惜了,可惜為師已經沒有時間教你本門功夫了,唉,我也想不開,你既然學會了那兩樣神功,我這點功夫你又何須……”說道這裡,古通天頭一歪,便倒了下去。
楊非的心一沉,拼命把古通天拉起,嘴裡沒天沒地的不停哭喊:“師傅,師傅……”
古通天緩慢的睜開眼,眼神已經渙散,他張開嘴,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費力的道:“他日有緣,幫我找到婉兒,告訴她,我,我很,愛她,如有來生,我一定,一定……”
楊非深深的把頭埋在古通天懷裡,那一刻,他只覺得全身沒有了半點力氣,他無聲的哭泣著,心在深深的下沉!
“老大,老大!”徐山興沖沖的拎著一些酒菜,渾身上下已然溼透!
楊非接過酒菜,手腳遲緩的擺在地上,呆呆的望著地上的一攤溼痕,雙膝下跪,深深磕了八個響頭。
徐山一呆,望著面前的山神像心下有所恍悟,也跟在楊非後面“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邊磕頭邊道:“神仙保佑,保佑老大和我今後平平安安,保佑老大有所作為,出人頭地,同時,保佑我徐山再也不用為吃的發愁,嘿嘿!”說罷抬頭望著楊非,只見他早已淚流滿面。
楊非趴在古通天身上哭了半天之後,最後雖是不捨還是依古通天之言用那七玄散灑在了他的身上,只不過片刻功夫,古通天的身影便消失的乾乾淨淨,化作一灘血水滲入地上的塵土裡,最後只留一攤溼痕。楊非痛哭半晌,突然想到門口還有一人,恐徐山回來驚恐,自己又無從解釋,便用瓶中餘下的七玄散倒在了那個黑臉大漢身上。除了嚴海已化為血水外,吳烈與許劍籌均接觸過秘籍,是以也早已消失痕跡。楊非又用些灰塵蓋在地上的血跡上面,這樣徐山進來的時候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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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上山
夜沉沉,陳愁千里,千里無眠唯清淚。雨茫茫,莽山萬丈,萬丈浮萍無酒歸。楊非聽著窗外的雨聲,滴滴答答,落在心裡,滿是古通天的影子。
第二天早上,楊非和徐山站在茫茫的四野,時間在身後倒退、消失。
“老大,接下來我們去哪裡?”徐山的心情如天空隨風飛舞的白雲一般茫茫然,在他心中,楊非就是那個可以讓他安心飛來飛去的白雲。
楊非望著安靜蒼茫的世界,緩緩吐出兩個字:“蜀山!”
徐山伸手撓著自己的腦袋,疑惑道:“蜀山,那是什麼地方?”
楊非搖搖頭,眼神一樣茫然,“我也不知道,前面,也許好也許壞吧!”
徐山心道管他呢,反正老大說去哪兒就去哪兒,老大既然說去蜀山,那肯定不會有更好的選擇了!
蜀山離鴨眠城大概有八百里左右,楊非和徐山日夜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