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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醒了,聲音虛弱,叫了聲“媽”。
老太太立馬丟下我,奔過去拉起兒子的手:“你瞧瞧你,叫你平常注意身體,怎麼搞成這樣。”
陸與江抬起眼皮,瞥了我一眼:“你怎麼把媽都驚動了?”
跟老太太說話的時候還有氣無力,一衝我發脾氣就中氣十足,我是招誰惹誰了,還是前輩子欠他的?
我張了張嘴就要跟他卯上,結果看到他正拼命朝我使眼色,目光裡竟然是——哀求?我還沒見過陸與江有求人的時候呢,頓時心中一樂,臉上卻做出十分委屈的樣子,嘀咕:“我這不是慌了手腳嗎……”
“你們年輕人,就是沒一點兒主心骨。”老太太又狠狠瞪了我一眼:“發燒怎麼不早點送到醫院來?”
我振振有詞的跟老太太告刁狀:“我早就讓他來了,他就是不肯來。要不是我把他從床上硬拖起來,這會兒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
病床上的陸與江一定很想掐死我,因為我看他正狠狠瞪著我,我仰起臉當沒看到,反正我又沒說假話。
“這孩子,跟他爸爸一德性,總覺得自己身體好,抗得住。”提到前年因癌症去世的公公,老太太就真傷心了:“你就不替我們娘倆兒想想,一點也不愛惜自己,那錢是掙得完的嗎?”
太好了,雖然站得我腳板心都疼了,可是聽著老太太在病房裡數落陸與江,而他連句嘴都不敢回,還是值回票價啊!
最後我送老太太出去,老太太還表揚我了:“好孩子,別看與江他平常在外頭有模有樣,其實他是著三不著四的,你要多看著他點兒,不要讓他由著性子胡來。”
我胡亂點頭敷衍著老太太,唉,讓我看著陸與江,給把尚方寶劍也沒用。
我回病房裡陸與江精神已經好多了,他問我:“老太太說什麼了?”
我衝他扮鬼臉:“就不告訴你。”
反正他現在躺在病床上,又不能爬起來把我怎麼樣,所以我小人得志,膽兒也大了,心也寬了,連呼吸都覺得空氣新鮮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問我:“那你要戶口本幹嗎?”
哦!
這麼一折騰,差點忘了正事,虧得他燒成那樣,還記得我找他要戶口本。但我也不想告訴他實話:“你管我幹嗎?”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上彎,無聲的冷笑。我看到他這種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就覺得討厭,每次他自以為是,或者抓到我什麼把柄的時候,他就會這樣陰陽怪氣的冷笑。我真不該把他送醫院來,哪怕他在家燒傻了,關我屁事。我就是那農夫,把凍僵的毒蛇捂暖了,然後它立馬就會回過頭來,咬我一口。
“你要跟人結婚吧?”他漫不經心的樣子更令我覺得討厭:“動作挺快的啊,是不是遲非凡?”
我都被他這句話說懵了,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我都沒想到戶口本還有另一個用途,那就是結婚登記。不過我氣急敗壞,使勁擠出一臉甜蜜的笑容:“是啊,我跟誰結婚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把戶口本給我就行了。”
他冷冷的看著我,就像我是一條蛇,或者是什麼別的動物,既醜陋又噁心的那種,一臉的嫌惡。
我還沒嫌棄他呢!
燒得跟塊熱乎乎的鐵板似的,還要我給他換衣服。
“你就急成這樣啊?”他非常幸災樂禍的說:“戶口本丟了,你要著急的話,自己上公安局補辦去。”
打死我也不信戶口本丟了,況且真要是補辦,那根本不是十天半月的事了,房子就租不成了。我一急就氣著了:“你這人怎麼回事你?你存心不想見我好過是不是?”
我一生氣,他反而就高興:“我就是存心不讓你好過。”
媽的!
我又要罵人了:“你丫不看剛才我替你在老太太面前圓場,也得看我辛辛苦苦把你弄到醫院來,你怎麼一點良心都沒有?”
“良心?”他咄咄逼人:“你有良心嗎?”
我突然就頹了。
我沒有,姐姐對我那麼好,她一死,我就挖空心思勾引陸與江。
而陸與江明明不喜歡我,我還逼著他娶我。
我低著頭推開病房的門,默默的走了。
我在醫院門口攔了個計程車,上車後才給房東打電話:“師傅,那房子我不租了,不好意思啊。”
我寧可租間地下室住去,也不要再回去面對陸與江的那張臉。
搬家的時候陳默去給我幫忙,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陳默心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