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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像是在問自己。
“他從來都不肯讓我接受他,卻總是在我周圍守護著我,又用他那無人能及的溫柔和深情目光注視著我,那麼小心翼翼,好像怕會傷害了我一樣,他永遠都和我保持距離。每次我想看清他的長相,他就回避我,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肯讓我靠近他,看清楚他的模樣?”
“這還用說嗎?他—定是長得很恐怖、很難看、說不定他的臉長得歪七扭八,眼睛斜斜的像死魚眼,鼻子扁扁的,還有一副朝天鼻孔,嘴巴嘔心的像兩條被毒死的水蛙,他哪裡是人,他根本就是醜得不能看的妖怪,像他這種膽小又羞於見人的窩囊廢,你根本沒有必要把他放在心上,太不值得了。”
嬴政只顧得逞一時之快,趁機發洩心中的不悅,完全沒考慮到後果。
胡亂說話的代價,是很慘的,任他思慮如何周密,也絕料不到,他會在若干時日後得報應,而對他現在所說的話,感到後悔莫及。
正所謂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眼前他正面臨到第一個報應。
曼丘葑從他的懷抱裡掙脫出來,用著他未曾見過的憤恨目光,不滿的怒視著他。
“我不許你這樣說他。”她氣道。
“我不准你想他,你只能想我,你的眼裡也只能有我,不能有別人。”他回吼道。
“你太霸道了。”
“我天生就是霸道,怎樣?”他用力的把她拉回懷裡,一手箝制住她的雙手,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以吃人般的眼光,狠狠的瞅著她。“你是我的妻子,你的世界只有我,我絕不允許有其他男人存在。”
他在生氣嗎?一時之間,曼丘葑怯懦起來,畏縮的直想往後退,想逃出他的掌握,她不想遭受他那難以預測的報復。
還沒來得及行動,她整個人就落人嬴政的懷抱,全身上下,沒有一寸不和嬴政的身軀緊貼著,他不只不容許有其他男人存在,更加不容許他們之間有些許捉和些微的空隙存在,就連無形的空氣也不容許。
她正想開口對抗他時,他的唇早巳落下,密不透風的吻下。初時粗魯而霸道的只想佔有她的唇,隨後他開始調整心態,用著滿是愛意的溫柔,輕輕的碰觸她,恣情的吸吮著嘴唇,如同遇熱即化的冰,不同的兩個軀體,打破了彼此的隔閡,化解了所有的藩離,親密的融合在一起,難分難捨。
稍後,嬴政用手撫摩著她的頭髮,一邊輕吻著她的頭、她的眼、她的粉頰,一邊柔聲的在她耳邊細語。
“以後,別再惹我生氣了,好嗎?”
“嗯!”她順從的點了點頭。
心裡想著,原來他生氣就是這個樣子啊!可是,他並沒有把她吞下肚裡,不是嗎?
她抿了抿嘴,回想著方才的那個吻,這是什麼感覺?她不太能理解,她只覺得全身發燙,整個人完全不受控制,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能想,只想永遠和他交纏在一起,這種感覺真的很怪異,但是她喜歡。
可憐的嬴政,完全沒想到曼丘葑正在算計他呢!
最接近黎明的一道曙光乍現,第一陣晨風襲來,帶給這兩個人的,不是和煦的暖氣,而是刺痛人心肺的寒冷。
嬴政攏了攏她肩上些微滑落的鶴氅。
“天冷了,回寢宮吧!”
“好……”才說著,她整個身子便軟趴趴的靠在他的身上,幸好他反應夠快,及時抱住了她,不然,她肯定直撲向地面,當場被痛醒。
嬴政微笑著輕吻了一下她柔軟的唇,再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在離開紫虛亭之前,他回首凝望了一眼黎明中的咸陽城。
蜿蜒漫長的燈河,靜靜的躺在晨光之中,向咸陽宮聚結蕩集,微弱的光芒,仍持續散發,沒有絲毫的改變,如同所有秦國人民的心,不停的向他表示著,他是他們心目中,至高無上的王,為了他,他們可以奉獻出所有,包括他們微不足道的生命在內。
而他們的王,就像是即將高升的旭日般,完全無視於他們微弱的渴求,而只想著儘快遠離這個不屬於他的地方。
當他的任務完成時,他便能獲得自由。如果可能,他真想立即放下重壓在他肩上的責任,和曼丘葑海闊天空的飛翔,不要任何束縛,只要擁有彼此就足夠了。
這個人工堆砌的咸陽宮,他沒有絲毫不捨和留戀,唯一牽掛的,是他情深義重的同母異父兄弟;呂徵,會原諒他的不是吧!
安詳的夜,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清晨的第—道曙光,是斬刈伐的戰爭號角,即將來的,不是欣欣向榮的希望,而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