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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策大怒,揚手揮出一掌,那侍衛正好低頭躬身,被他避過這掌。澤懌已站起來,沉聲斥道:“沒用的東西,還不退下?!”
侍衛應聲退出,卻並未走遠,依然站在廊下守著。澤懌迎上蘭策,拿出一幅雪白的巾帕,為他擦拭身上水漬:“大表哥,小弟失禮了,請見諒。侍衛粗手笨腳的,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過他吧。”
蘭策悻悻地站起來,也無心再坐下去,只對澤懌說了聲:“你好好考慮,本宮明日再來接你們進宮!”便拂袖而去。
待他們走光,澤懌走出來,向侍衛招招手,兩人進了澤悅的房間。澤悅笑問:“蘭策怎麼怒衝衝走了?弟弟,蕭然,你們做了什麼?”
澤懌道:“小弟什麼也沒做,是蕭然哥哥潑翻了一壺熱茶在大表哥身上。”
蕭然笑得意味深長:“人家浥國太子親自登門來拉攏我們懌王爺,看在如此情份上,我難道不該給他送一份大禮?”
澤悅笑著瞥澤懌一眼:“哦?看來我家懌王爺在蘭殊眼裡委實重要,心心念念著要拉攏你。懌王爺怎可不識抬舉?”
“哥哥休要冤枉小弟,有蕭然哥哥作證,小弟之心可昭日月。”澤懌委屈地駁回去。
澤悅知道自己寶貝弟弟心裡還是有蘭家父子一席之地,不過也沒深究,只是追問蕭然:“你給了蘭策什麼大禮?我才不相信你只是潑了他一壺水那麼簡單。”
蕭然哈哈大笑:“知我者澤悅也。”湊近兩人,低低說了幾句什麼,兩兄弟臉上都露出欣然之色。
“懌弟,你久居浥國王宮,對宮內情形瞭如指掌,一會兒畫個圖給我,天色將晚,我打算夜探王宮。”蕭然目注窗外,映著夕陽的雙眸中閃過深不可測的光。
“我與哥哥同往。”澤懌道。
“不,你倆身份顯要,這皇家驛館中都是浥國耳目,你們不能輕舉妄動。不到最有把握的時候,我們不能棋差一著。放心,我今夜只是去探探路子,摸摸這王宮的底細,不會造成什麼動靜。”
“蕭然,為了我,委屈你了……”澤悅一句話剛出口,就被蕭然笑著擋住,“想當初你為我連新娘都扮了,我難道還在乎這身侍衛裝?”
澤懌從未聽過這段故事,聞言睜大眼睛看著澤悅,滿臉驚愕。澤悅被他看得侷促不安,臉上竟然微微紅了。蕭然哈哈大笑,又怕笑聲驚動了驛館中人,引起懷疑,連忙收斂。憋得嘴角抽筋。
“爹爹。”懷霈走進來,輕聲道,“剛才霈兒在這驛館附近轉了一圈,發現很多可疑之人。”
澤悅摸摸懷霈的頭,嘖嘖讚道:“蕭然,你家兒子真是能幹,小小年紀就可以為你做事了。”
蕭然道:“分明是為你這叔叔做事,哪是為我?”
澤懌本是心情沉重,見這兩位哥哥嘻嘻哈哈,全不當一回事,也就有些釋然了。
重淵宮中,蘭殊聽完蘭策回報,微微沉吟,雙眸中閃動著鷹隼般尖銳、犀利的光:“他們倆兄弟毫無緊張、慌亂之色?”
蘭策對父親這種問話抱嗤之以鼻的態度,臉上卻沒有露出來:“父王也未免太小看澤悅了,當初澤懌將他劫持到我們浥國來時,也未見他緊張害怕,只不過意志消沉、大病了一場而已。澤悅和澤川一樣,都是骨子裡驕傲的男人。”
蘭策一聽這話就怒氣上湧:“驕傲?再驕傲孤也要讓他匍匐在孤的腳下!澤國三世向浥國稱臣,澤川他不僅誘拐了孤的小妹,還妄想從此翻身,孤豈能容他!他們有穆國撐腰又如何?澤川不是再次落入孤的手中了麼?”
他頓了頓,看著兒子:“你打算讓雲紫諾腹中的孩子活下去?”
“父王……”蘭策變色,“原來父王已經知道?”
“你什麼事能瞞得過孤的眼睛?”蘭殊臉一沉,“你想讓雲紫諾成為你的太子妃,就讓她徹底脫胎換骨!”
“父王,你的意思是……要將這孩子做掉?”
“難道你還打算留著他?”蘭殊臉上更陰,“策兒,你別忘了你是我們浥國的太子,行事需要檢點!玩玩可以,但孤絕不允許你給浥國抹黑。”
蘭策目光一閃,露出深沉的笑意:“父王,兒臣豈是無知小兒?父王這番行事,還不是兒臣給你提議的?”
“是你提議的不假,可別以為孤不知道你心裡的打算。那個雲紫諾對你來說有多重要?”
“父王,你忘了當初太上皇留下澤懌的故事了?如今紫諾懷著澤悅的兒子,兒臣留下他,豈非可以將他牢牢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