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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了個淡淡的妝,用手扶正了頭上的玉簪。鏡子裡那個漂亮的女人讓她有些陌生。伸出手去拂過她的眉,怎麼展都展不平。
一切都收拾妥當了,她就端坐在床前輕輕的等待,凡事總要有個結果。
傍晚的時候,晚霞燒的血一般的紅,有士兵闖進了小院,在門外牢牢地站定後,有人大聲的稟告。
“公主殿下,屬下南宮仁,奉侯爺將令保護公主安全。”
保護?怕是軟禁吧,她哧笑了一聲,揚聲問道:“你家侯爺人呢?”
“侯爺已經重新控制了南疆的局勢,那幾波搗亂的百夷人也被趕回去了,公主儘可放心,侯爺稍後就回來。”
結束了?他沒死,他居然沒死。心梓心中只想冷笑,阮安乾,終究還是低估了你。既然沒死,怕是現在正恨不得殺了她吧。
她對著外面道:“去叫本宮的侍女來給本宮抬一下書房的那架琴。”
外面應聲而動,過了不一會兒,卻是一名士兵走了進來。她暗笑,果然連白露都不讓她見了。
她走過去假意看琴,卻在上下打量那名士兵,他像是剛剛入伍不久,見到這樣一個漂亮的姑娘打量他立刻臉紅了,說話也是若若的。
“公……公主……小的告退。”
“慢著,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吩咐。”她笑著衝他招了招手。
那士兵有點懵了,疑惑的走了過去。
一切都快的促不防及,他的眼前一花那個美麗的女人就已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將他的佩劍拿在手中向頸間橫了過去。
這時門外人影一動,伴隨著“咚”的一聲響,心梓手中的劍被人直直的打落,她的手腳終究無力,只是在脖子上劃出一小道淡淡的血痕。手被人用力一擰,悶哼了一聲,怕是已經脫臼了。
閉目想要咬舌自盡,下頜被那人捏住一使勁,一陣劇痛刺激的她只想流眼淚。然而眼淚始終沒有掉下來,她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這個像剛從地獄回來的修羅一般的人。
那人對著地上嚇得跪伏的小兵冷冷道:“沒用的東西,拖下去杖責五十。”
阮安乾的盔甲上還帶著血,頭髮也是蓬亂的,雙目赤紅,臉色卻是鐵青。她看見他這副狼狽的樣子卻只想發笑。
“呵呵……”她真的笑出了聲,倒在地上身體顫抖,下頜被卸所以說不出話來。
阮安乾一把將她扯起來,這個賤人,他恨不得活活的掐死她。手中一陣用力,心梓只感覺到骨頭被捏的咯咯作響,她痛苦的顰著眉,眼前一陣發黑。
這下子慘了,剛才沒死成,這會兒怕是還要受他許多零碎折磨吧。
他鬆開她的肩膀,大手狠狠地改掐她的脖子。心梓的腿下意識的踢動了幾下,就不再掙扎,放任自己陷到黑暗當中。
眼前破布一樣軟綿綿的女人讓他覺得憤恨異常,不能這麼便宜了她。放手一抖,那女人立刻落地,一動不動像是已經死了。他用腳使勁踢了踢她的胸口,心梓身體一震,嘴角開始吐出了血沫。
他蹲下去捉住她的臉,將她的下巴復了位:“賤人,是不是你做的?”
她虛弱的喘著氣,盯著他眼裡滿是譏笑,他一個巴掌甩過去:“說!是不是你?”
她不停地吐著血,眼裡除了譏笑又多出了一絲憤恨,一口血直噴在他臉上。那血像是也同時噴在他的心上,一片一片宛如刀割。
“你知不知道?”他咬著牙,連手指都在顫抖,“子潤他死了,為了替我遮擋被萬箭穿心。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是兄弟,他父親死之前將他託付給我父親,我怎麼對得起他?你說……我怎麼對得起他?”
她依稀記得那個少年,在酒宴上只是一個小小的偏將,她並沒有刻意注意過,印象是一片模糊。
“那又怎樣?他是你害死的,與我何干?”她只覺得從沒有過的痛快,原來這個人也會心痛,難過,呵呵,多麼好啊!
“一個偏將死了,你就要殺人,那我的斐兒死了,我去找誰報仇?呵呵,報應,原來真是報應……”
阮安乾扯著她的頭髮狠狠地撞在地上,額頭一陣劇痛,有溫熱的液體流下,眼前也被染成了血一般的紅。
“賤人……賤人……”他已經瘋狂了,抬腿狠狠地踢著她,不停地吼叫:“你恨我一個不打緊,幹嗎扯上這麼多人陪葬?十萬,整整十萬人!”
她在地上喘息著,身上的血越流越多,只是有點心疼,弄髒了軒最喜歡的衣服。頭上的簪子落了地,被她緊緊握在手心裡,刺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