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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上深深的傷口,超乎了她的意料,小韶忙活了好一陣,總算是將它包好。
她坐於一邊,眼眶有些發紅,不管怎樣,終究還是見不得他死於眼前。她真是賤的可以。
“如果我們都能活著回去,你想要做什麼呢?”她的手指輕輕的描畫著他的眉眼,“是不是又要離開我?”
她想起了離開這個詞,些許的傷感掛於臉上,俯下身子在他唇角上碰了一下。他究竟知不知道她有多恨他,就有多愛他。
他很少這樣安靜的躺在她旁邊,溫柔無害,像是個睡著了的小孩。小韶顫抖著伸出手,緊緊地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要他活著回去,就會走的決絕,再不回頭。
“留在我身邊吧,我們都不出去了,我陪著你,好好的在一起。”她吶吶的說道,手上開始加勁。
南宮仁在昏迷中察覺到了脖子上的力道,臉色從慘白變得鐵青,身體猛的一個抽搐,開始下意識的抖動。
他的喉嚨裡發出了一個破碎的字眼,“水……”
小韶的手頓住了,晶瑩的淚水越聚越多,她頹然的鬆開手,到洞外取了一些雪,放在手心裡捂化,然後湊到他的唇邊。
南宮仁覺得有冰冷的液體順著嘴角流入,不知為何,嚐到了一絲鹹澀。他喝了一些,方才有了一點意識,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小韶靜默不語的環抱著身體,縮在山洞陰暗的角落裡,將頭埋得低低的。
他想開口,卻發現沒有力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小韶……”過了良久他才艱難的開了口,“跟我回家去吧,我們不鬧了好不好?”這句話他憋在心裡整整四年,這四年每次他站在那個觸手可及的窗下,聽著裡面傳出來的各種聲音,都恨不得將牙咬碎。
他當初已經後悔的不行,本想著給她點教訓,讓她受些驚嚇,一切就都過去了。最後一天他本來是去帶她離開的,那一次是真的。
他走進碎紅閣,看見老鴇支支吾吾的表情的時候就知道不對勁,幾乎是衝上了二樓。
他沒想到她用那樣的方式在兩個人之間劃下了一個難以逾越的鴻溝。
他生氣發狂,暴躁的像是要把全天下碰過她的人都殺個乾乾淨淨,可惜他不能。
“小韶……”他用盡了一輩子的溫柔,胸口在向下滴著血也渾然未覺,“跟我回家。”
“你不在乎?”她的聲音遠遠的飄了過來,“你看我的臉,真的不在乎?”
南宮仁點了點頭道:“只要你還是你。”
“可惜我在乎。”小韶把臉重新埋在膝上,“小叔叔,你見過有誰能將潑出的水再收回來嗎?”
南宮仁不再說話,他有些茫然的注視著山洞的頂棚,低低的道:“小韶,跟我回家。”
小韶不說話,他就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說得乾澀的嗓子已經有些沙啞還是不肯放棄。
有透明的液體順著她的指縫流了出來,打溼了身上的紅衣,他記得那天她也穿著鮮豔的嫁衣,襯得整張臉像是天邊絢爛的雲霞。
“給我回家。”他虛弱的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小韶縮在那裡,淚如泉湧。
月光灑在粼粼的湖面上,搖曳著破碎的影,他將眼前的酒杯再度斟滿,一口喝了下去。熱辣的酒液嗆得他有些低迷,沒有再說話,又自顧自的斟了一杯。
白少堂攔下了他再度舉起的手,皺眉道:“你今天喝得太多了,傷身。”
南宮仁沒有理他,被他拿走了酒杯,索性將整個酒壺持在手中,仰著脖頸灌了下去。
“後來怎麼樣了?她肯跟他回去,他們在一起了?”白少堂見他如此也就不再阻攔,繼續饒有興趣的問道。
“恩,在一起了。”南宮仁又灌了一口酒,他肩上披著的披風掉落在船板上。湖面上吹過來的冷風激的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能掉了一地,南宮仁卻好像根本沒有感覺到。
“這不是好嗎?為什麼不替他們高興?”白少堂說得輕鬆,嘴角輕輕的上挑。
“高興,高興。”南宮仁將整個酒壺舉起來,多餘的酒液順著他的脖頸流下來,打溼了胸前的一大片衣裳。
“高興……”他意識有些模糊,喃喃自語著。
白少堂俯身幫他撿起披風,剛剛扯起衣角,卻發現根本拉不動。南宮仁的腳正用力的踩在上面。
“那個女人叫你來的吧。”南宮仁並不看他,狀若無心的繼續喝著酒壺裡的剩酒。
白少堂輕輕的將那件披風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