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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將人徹底逮住了。
除了這兩個插曲外,之後倒是順風順水,一路平安到了穆府門前。儐相年了攔門的詩賦,請暇玉出了轎子,她跨了意味著平安的馬鞍後,也不知是由誰扶著,走向何方,只知道走了許久才停下步子。她視線只有低頭時從蓋頭下看到的寸餘大,周遭的情況一概不知。按照贊禮的吩咐,依口令照做,先拜天地,次拜高堂,最後夫妻對拜。
三拜起身,暇玉頭昏腦脹,幸好最後一句:“送入洞房——”將她解救了。至少進了洞房可以坐著了,她這樣想。
進了新房後,僕婦們進進出出做最後的打點,期間有個聽起來上了歲數的女人叮囑了浮香和綠影一番,但聲音不大,暇玉聽不真切,又過了一會,聽到關門聲,終於安靜了。浮香和綠影守在新房門口,屋內只有暇玉一人,她便將蓋頭扯下,動了動脖子,環視四周。能看出置辦新房是用了心的,新漆門窗新刷的牆,連身下坐的堆漆螺鈿描金床亦像是新打。桌上中央擺了個糖稀澆的鴛鴦,下面是各種蔬果。暇玉見了果點,想到自己從早上開始還沒吃東西,穆錦麟在外面大吃大喝,她總不能自己餓著,要不然到晚上被他折騰一番,興許真得暈過去。便下了床,打糖稀鴛鴦下拾了塊栗子糕吃。
比起新房的安靜,外院就熱鬧多了。往來賓客不斷,京中大小官員,加上旗下錦衣衛的千戶百戶以及沒品級的校尉們都來給穆錦麟獻忠心。有請帖的那是穆大人給面子,自然不敢怠慢準備了厚禮前來,沒有請帖的便留下賀貼,將自己的名字工工整整的寫在花名冊上,以求穆錦麟事後在翻看的時候,道一句‘某某人還算懂事。’
穆錦麟自從父母去世,承襲了府邸,他和東府的叔父家幾乎沒什麼來往。但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難得想將這份喜悅和東府的人分享,應酬賓客的時候,得空就問管家:“東院的三少爺來了嗎?”聽說還沒見穆靜宸這人,不免有些失望又有些得意。
“再派人去請,收了請帖哪有不來的道理。”穆錦麟打發了人下去。這時就見眾賓客的目光都望向前方,嘀咕著:“是指揮使,指揮使大人。”他循著目光一看,登時掛上慢慢的笑容,拱手向前相迎:“原來是周大人來了,沒去門前相迎,怠慢大人,大人勿怪。”
周聃哈哈笑道:“穆同知的婚事辦的大半個京城都知道了,連皇上都派了宮人來相賀,我哪敢不來啊。”
這話說的夾槍帶棒,太不好聽了,周遭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穆錦麟和周聃關係不大好,雖說周聃掛著指揮使的名頭,但穆錦麟是郡主之子,和皇帝沾親帶故不說,自身更是有武舉的頭銜,照眼下的升遷速度,不用幾年指揮使的位置就要換人做。所以面對能夠威脅自己的人,周聃自然沒有好臉色。
“大人這話嚴重了,屬下一直等著大人賞臉駕臨,特意為您從您老家送了酒釀來,就在那邊。”穆錦麟弓著腰,笑呵呵的側身迎著周聃前行:“聽說大人只愛喝家鄉的酒,我就怕這席上的酒不和您的胃口怠慢了您,婚期一定便派人去運這些酒。”
周聃眉毛一挑,心說你小子倒是有心。但面上裝模作樣的說:“哎呀,這怎麼使得。今個是你的喜日,為我特意準備酒水,我是不是喧賓奪主了?”穆錦麟趕忙搖頭,言辭誠懇的說:“大人就是大人,沒了上下尊卑,那還是咱錦衣衛麼。”周聃忍不住諷刺道:“你這話說的不假,千戶百戶升遷靠的是為聖上獻的拳拳之心,不是旁的。”你以為憑你是郡主之子就能飛到我頭上嗎?
穆錦麟點頭附和:“大人的教導的是。”然後親自開了酒罈給周聃斟酒,繼而雙手奉上畢恭畢敬活似侍候家長一般。周聃品了口酒,覺得舒暢極了,慢悠悠的問:“穆同知,我們來的路上聽說迎親隊在路上出了點岔子,可有人傷著了沒?”
“一個喝醉的乞丐而已,能起什麼事端。”穆錦麟一直保持微笑,心裡則罵別以為老子不知道,就是周聃你搞的鬼。周聃諷刺的笑道:“這醉漢稀奇,不過年不過節的,隨身便帶著鞭炮,可見是穆同知婚禮的動靜太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連乞丐的都跑出來湊熱鬧。”說完,哈哈大笑,聲如洪鐘。
婚宴的氣氛瞬間凝重,沒人想摻和進這矛盾裡,眾人端著酒盞不做聲。倒是穆錦麟本人沒心肺一般的跟著周聃一併發笑:“是啊,想來這乞丐是想給我賀喜,原來是好心,那我明個就把他放了。”穆錦麟的表現對周聃來說,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輕飄飄沒有任何效果,又揶揄了幾句後喝了幾盞酒後,覺得無趣便藉故有事,悻悻離開了。穆錦麟親自把人送到府門口,然後繼續沒事人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