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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還是武先生讀過聖賢書,待人寬厚,要是咱們兄弟知道自己女人要給自己納個石女,早幾巴掌過去了。”
一場本該嚴肅的審訊,此時卻滿是嬉笑嘲諷的言辭,武芝政臉上掛不住了,恨道:“穆錦麟,士可殺不可辱,要打要殺隨便你!”
穆錦麟哼了一身,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一腳將他踹翻,居高臨下的嘲諷道:“打殺你,豈不成全了你的名望。你這老兒在京為官數十年不敢對廠衛說個不字,卻偏偏在致仕之前上了一個奏摺給皇上要求裁撤廠衛,說什麼為除鷹犬甘願赴死,其實說白了,不就是為了積攢名聲回老家麼。你放心,鄒公公寬厚仁和,不會對你這假道學怎麼樣的,但是你的家眷就沒這待遇了,把他們抓進來之後我抽空詢問你兒媳婦,她跟我說了個了不起的秘密,原來武先生的手不光能拿筆桿子還能扒灰。”
孔釗本就愛聽閒話,一聽穆錦麟這話立即來了精神,哈哈笑道:“可為難武先生了,外面的女人找不了,就拿自家人下手?你就一個兒子吧,哈哈,若是把這事告訴他,看誰給你摔盆子送終。”
武芝政臉色慘白,出了一身的冷汗黏糊糊的讓衣服粘在身上。穆錦麟蹲身拍了拍武芝政的肩膀,冷嘲熱諷:“我們的確不是君子,但離先生你齷齪作嘔的小人境界還有距離。”
孔釗撲哧一笑:“武先生這等作為,就算要我們兄弟對你動手,我們也要想想會不會髒了手呢。”
武芝政顫顫巍巍的抬頭對穆錦麟道:“拙荊和小犬知道……知道這件事嗎?”
穆錦麟撅著嘴巴仰頭看向一旁。這時武芝政趕緊跪下拽住他的膝遙Тη蟮潰骸澳麓筧耍�叢諼液湍愀蓋著笥巖懷〉姆萆希�愀嚀Ч笫志痛俗靼瞻傘N掖ヅ�俗薰���搶閒嗟拇恚�骨胱薰��⑴��麓筧絲�鰲!�
錦麟聽他這麼說了,便對孔釗和其餘的人說:“你們還沒吃晚飯吧,你們就去吧,我和武先生單獨說幾句話。”
孔釗和其餘的人起身拱手道:“是,大人。”便陸續出去了。待人走了,錦麟扶起剛才被他踹倒的那把椅子,坐下冷笑道:“姓武的,這麼多年你終於落到我手裡了,要不然,就算我安插的探子知道你扒灰,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安插的探子?”難道錦衣衛的人早就盯上自己了,為什麼?
錦麟冷幽幽的說:“你和家父的確有過交往,但我聽人說自從我大哥死了,你就再沒登過門,是愧疚還是害怕?”
武芝政粗喘了幾口氣,忽然跪地磕頭道:“原來大人全都知道了。是我將丹珍介紹給你父親的不假,但是相會相知都是他們自己的意思,和我沒關係啊。我當初剛入京,只在老家有些名聲而已,而你的父親已是名滿京師的才子,我是想巴結他,就介紹了女子給他,討他歡心。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錦麟扼住他的喉嚨:“那我大哥生病,我母親自己一人守著他,而我父親和那賤人幽會,對妻兒不管不問,最後害的我大哥病死,這件事你也不知道?”
“穆家的事兒,都是我後來聽說的。你父親因為此事愧疚再不沾女色,將丹珍打發了,書也不讀了,畫也不畫了,不見任何故友,只守著你孃親過日子。”
錦麟手上又用了幾分力道,只扼的武芝政雙眼翻白,好不易控制住怒氣,把人往地上一丟,起身一腳踏上他手指:“那個叫丹珍的賤人,哪去了?我就不信她被我爹趕走了不去找你引薦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穆大人何必再翻舊賬……”
“你說是不說?!”錦麟使勁踩碾:“非逼我把你孫子,不,你小兒子叫到面前把他抽筋拔骨,你才肯說?”
“我說,我說,她後來的確來找過我,我那時剛做京官,手頭拮据,給了她點銀子叫她走的遠遠的。可她不僅沒走反倒留在京師了,後來我聽說她生病了尋大夫看病,就請了吳家的人給她瞧病,後來……後來……”
錦麟心裡一抖,心說怎麼扯上吳家了:“快說啊你!”
“後來她似乎是做了吳敬仁的外宅被養了起來,之後就再沒她的訊息了。”
錦麟聽罷,全然怔住了,那吳敬仁有個外宅和私生子在他要迎娶暇玉的時候就查到了,因為和自己沒關係,從未掛在心上,沒想到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哈……哈哈……”
家裡的老管家曾對他說過,那個叫丹珍的女人後來到穆家來過,說有了老爺的孩子,但因為老爺吩咐過不管什麼理由都不見她,所以老管家將人趕走了。
如果老管家說的話是真的,按照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