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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顫抖。他就知道姓穆的,不會孤注一擲把未來堵在太子身上,果然,他暗中和漢王交好。只要這件事坐實了,不管未來誰坐天下,他穆錦麟都死定了。
只是最關鍵的證詞,需要從李苒口中獲得,那樣才可信可靠。
周聃在寒風中閉目思忖了一會,然後去了在附近的驛館過夜,等第二天太陽掛在樹梢的時候,他來到木屋,推門而進,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子焦糊和血腥味,不禁皺眉:“人還活著嗎?”
一個在火盆前翻弄烙鐵的人,立即拱手下跪:“下官拜見周大人!回大人,人已經開口了,這是供詞!”
周聃接過供詞翻看著。那審訊的人則津津有味的說著昨天的情況:“昨天李苒遇到刺客後,待傷口被我們止住血,就嚎啕大哭起來!他還真當是穆錦麟派人來殺他的,傷心之下,什麼都說了,從去年開始,穆錦麟和漢王結交的時間和禮品,都在這供詞裡了。”
周聃淡淡的說:“他人呢?我看一眼。”話音剛落,跪地的那人,立即起身彎腰拉住地上一個銅環,就聽吱嘎嘎的悶響,一個地下坑窖出現在周聃眼前,他下了幾級臺階,藉著微弱的燭光看到縮在牆角,滿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李苒,嘴上嘖道:“給他勤換藥,別叫他死了,一旦有好轉,就讓他歸京!”
“放了他?”
“他對咱們沒用處了,清理門戶這種事,叫穆錦麟自己動手罷。”他見李苒脖子上裹纏著白色的繃帶,心想那定是昨天的所謂刺客的傑作。雖然刺中要害部位,有致死的危險,但演戲自然既然要逼真,總要冒些風險。他返回地面,讓人將地窖的入口緩緩蓋上。卻沒發現,下面呈昏迷狀況的李苒,嘴角浮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這時另外一個負責審訊的親信,道:“周大人,昨天為了演這戲,折損了咱們兩個看門的人手……”
“看他們家裡還有什麼人,發些銀兩撫慰。就說是查案中被歹人所害!”周聃說完,將那口供摺好,貼身放著,深知事不宜遲,立即動身返回京師。
穆錦麟,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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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怒,將手中的奏本摔到地上,罵道:“朕還沒駕崩呢!一個個就起了二心!穆錦麟是朕堂妹的兒子,朕原本以為他能最忠心護主,誰知卻是這麼一個兩面三刀的混賬東西!”
見龍顏大怒,左右的侍從皆大氣不敢出,瑟縮身子,稀釋自己的存在感。但是皇帝的親信卻沒法躲避,必須表示一下態度。鄒公公看了眼在地上跪著的周聃,拾起那份寫滿穆錦麟罪狀的摺子,道:“皇上,這沾親帶故的,親戚間逢年過節,互相送點禮物……”
不等鄒公公說完,皇帝一拍几案:“他是傻子嗎?他身為錦衣衛同知,難道不知道和藩王交好,是什麼罪名?!”掃視了一圈殿內的人,恨道:“紹棠也不老實,他已經就藩了,居然還頻頻聯絡京中要員,是何居心?!太子的確在南京,但不意味著他有機可乘!派人告訴他,叫他老老實實待在凌州,再敢搞小動作!朕絕不客……咳!咳!”
鄒公公忙上前給皇帝捶背端水,順著皇帝的話,勸道:“大概就是去年冬至,漢王進京,穆同知可能覺得陛下您寵愛漢王,他才起了巴結的心……”
皇帝押了一口茶,微微咳嗽,道:“朕憐他少年時,父母雙雙亡故,給了他高位做。結果他不僅不知感恩,反倒巴望朕早死,他好去孝敬新主子!”雖然早就知道他和太子走的稍近些,沒想到他連太子都背叛了,可見他缺乏錦衣衛最需要的忠心的二字,這種人如何能擔大任,只為自己謀求未來利益的人,怎麼能放心把心腹要事交給這種人?
皇帝眼中現出一絲的殺意,不過很快就黯了下去。畢竟穆錦麟不比平頭百姓,處罰重了,一則各地藩王、駙馬以及和皇室有親緣關係的人,會說他這個皇帝薄情寡恩,忘了太祖的教誨,對待自家人亮刀子。二則,因為他和漢王走得近就摘到他的官位,又會引起多少猜忌,會不會讓外朝的人肯定,太子必然即位。
不能叫臣下猜中自己的心思,一旦別人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不是他治理天下,而是群臣利用他治理天下了。尤其在繼承人的問題上,只有所有人都摸不準他的心思,他們的注意力才不會在下一任儲君,而是在自己這個當朝的皇帝身上,他們才會不停的揣摩他的心思,追逐他的意志。
鄒公公最善揣測皇帝的心理,此時便道:“陛下,這穆同知不能不罰,但也不能罰的興師動眾。”
皇帝眯起眼睛,半晌道:“龍虎山的紫金道觀要擴建成三十六宮,給他再加個提調官的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