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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宸被她歇斯底里的模樣,唬的呆怔,大氣也不敢喘。
暇玉喊完了,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可悲,一闔眼,流下兩行清淚,自嘲的笑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如果不怨恨你,就要恨起我自己……對不起……明明是我把他趕走的,如果再晚兩天,或許就和殺他的人,錯過去了。”
靜宸亦難過:“不,不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是好人,我們那邊都不是……所以你千萬要提防著,啊?”
“我知道,縱然你不說!”暇玉回頭看向門外,道:“時候不早了,三少爺請回吧。”
靜宸只得起身,臨走前,道:“嫂嫂,我不會害你,你就信我一次,明天別去出殯了,為了毓澤,在家看好他,比什麼都重要。”
暇玉不想見他,直嗯了一聲,就轉回了身子,繼續呆看那靈位。等確定三少爺走了,暇玉才對暖雪道:“吩咐你做一件事,我信著你了,千萬要做好。”
暖雪不知是何事,但心知非同小可:“是,奴婢一定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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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玉在送葬歸來的路上病了一場,耽誤了時日。等病怏怏的回府,方一進院子,就有屋裡頭的丫鬟哭著跑過來,跪到她面前:“夫人——不好了——小少爺被東府那邊來人給抱走了!”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我不是早叮囑過了嗎?叫你們看護好的!你們這群廢物!廢物!”一路勞累,她聲音嘶啞低沉,說的急了,連連咳嗽。身邊的丫鬟忙扶著她道:“夫人,咱們先進屋,喝口水,再慢慢說!”
暇玉虛弱的進了屋,果見照看孩子的賀媽媽迎了上來,道:“夫人,我們攔不住啊,今天早上,侯爵夫人過來,說你不在,將孩子抱到那邊好好照顧,等你回來,再抱回來給你。”
“果然這麼做了!”暇玉恨道:“果然走了這一步棋,錦麟剛死,就敢這般明目張膽的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想到錦麟少年時的遭遇和眼下差不多,便強作精神,心說道可不能任人宰割,否則一步被人拿捏住了,以後翻身就難了。
暇玉坐在床沿上,讓丫鬟給自己順氣,等攢足了精神才道:“一會若是東府那邊的人來了,直接請到這屋來,我是沒什麼力氣再下床了。”說罷,有氣無力的躺臥好,喝了幾口茶來潤喉後,腦袋裡盤算著如何進行下一步。
東府那邊的人行動可夠快的,連悲傷的時間都不給她。
屍骨未寒,就琢磨上毓澤了。
她心焦的等著,她相信,抱走的孩子目的是為了脅迫她,假若她離開西府,去那邊哭著懇求要回孩子,那麼就落了下成,任他們搓圓捏扁了。在靈堂跪的那些時日,極大的損耗了她的身體,所以在送葬路上那場病,並非是假的。不過好在並不嚴重,歇了幾日,就緩和了不少。
如果她也出現個三長兩短,毓澤尚在襁褓中,便名正言順的交給東府養育,夭折指日可待。
怎麼著,她也得撐到毓澤能夠獨掌一府,像他父親那樣。
當年錦麟是多大來著?十四還是十五?
錦麟……
她均勻的吸氣呼氣,不叫悲傷的情緒蔓延。心說道,不能再想他,否則的話,把自己折磨死了,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她本就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以後凡事都要依靠自己,還得給毓澤做個好母親的榜樣,而這些都是以身體康健為資本的。
所以,就當穆錦麟還沒死,只是去龍虎山了而已,早晚還要回來……
誰知這麼一想,登時眼睛上就蒙了一層水霧,她馬上伸手去揉眼睛。幸好這時外面有人來報,說侯爵夫人來了。
暇玉便讓丫鬟將身下的引枕提了提,讓她靠的更加舒服。
錢氏進來,見侄媳婦極是憔悴,心中越加肯定自己的勝算。那個閻羅王似的侄子死了,只留下一個帶著還未到週歲的兒子的病怏怏的妻子,真真沒半點可擔憂的了。不過凡事需做到萬無一失,她便先將孩子抱走,再來跟她商量,叫她連還擊的可能都沒有。
“伯母坐……”暇玉嗓子嘶啞:“你也知道,我在路上病了歇了幾日,才回來。毓澤多虧伯母您照顧了,此後就不勞了,將他抱回來吧。”
錢氏坐到床沿,握著暇玉的手,嘆道:“我可憐的孩子,瞧瞧你現在這樣,看著真叫人心疼,你這般好年華,怎麼就捨得這麼糟踐自己?錦麟雖去了,可你自己也得活呀。伯母有件事,想同你商量,別怪伯母說的直接……”
暇玉虛弱的說:“伯母但講無妨,我這樣,還有什麼不能直說的呢?”
“暇玉啊,你小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