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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麟伏在她身上喘氣,過一會緩過來笑道:“哪有你這樣的人,每次都勾|引別人,每次都想中途逃跑。”
暇玉滿面潮紅,恨道:“行,沒下次了,以後我躺平隨便你。”
錦麟趕緊去嘬她的嘴:“別,隨你勾|引。爺定力差, 保證你一勾就走。”
“……”
見她不說話,他往她身上黏,笑眯眯的說:“別手下留情,盡情勾|引。”弄的暇玉苦笑不得,使勁推他:“行了,別鬧了,都什麼時辰了,你明早起不來,捱罵可不賴我。”錦麟明早確實有好些事要做,摟過她深吻的親熱了一番,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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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敬仁聽聞穆錦麟要來,差點把心臟嚇的吐出來。自從沾上穆錦麟這個閻羅王,他們家上下就沒得好,先是自己遭受了牢獄之災,繼而是澄玉被遠派凌州,而自己急火攻心之下,臥床不起。
他居然還要再登門。吳敬仁躺在床榻上,有一口進氣,沒一口出氣兒的道:“做同知時就夠嚇人的了,這回沒死,反倒成了指揮使,這還了得……哎呀呀,哎呀呀,夫人吶,你派人去看看他們到了沒,我好起來迎這閻王爺。”
方氏道:“他們是來探病的,你既然病了,躺著才對。起來算怎麼回事!”
吳敬仁擔心的問:“他不會怪我這草民無禮吧。”
“他好歹是你女婿,你拿出點長輩的架勢來罷。你就能呵斥澄玉,見了穆錦麟,嚇的跟耗子見貓似的。”
“澄玉……”提到兒子,吳敬仁忍不住老淚縱橫:“也不知姓遲的,一路上有沒有為難他……太醫院那麼多吃乾飯的老傢伙,派誰去不好,偏派他這個新進去的醫士……除了遲德航那廝,我在那會,與人為善,沒得罪過誰,是誰偏跟我過去,為難我們澄玉啊……”
這時丫鬟來報,說小姐和姑爺的馬車到門口了。方氏便對丈夫道:“行了,別唉聲嘆氣了,人來了,我去迎迎。”說完,給丈夫掖了掖被角,起身出去了。吳敬仁如臥針氈,恨不得現在找了地縫鑽進去逃走,以防見穆錦麟。
他是給先皇好過脈的,面聖都沒這麼緊張過。
面聖只需把龍脈,說完脈象,和其他的御醫開藥方就行了。但是見穆錦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來。
詐死都做的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正想著,就聽門響動,他趕上閉上眼睛。這時就聽妻子輕聲道:“你爹這病,受不得驚,說話都輕些。”接著是女兒的聲音:“爹,你好些了嗎?我哥的事,你別擔心了,錦麟答應說,他會想辦法。”
吳敬仁微微睜開一隻眼睛,見穆錦麟果然活生生站在床前,沒穿錦衣衛的飛魚服,而是著官員常服:“你們來了……穆……女婿,你果真沒事,當初聽人說你安然無恙的回來,我還半信半疑……”
錦麟道:“您放心,大哥的事,我聽暇玉說了,我已經派人去走動了,這兩天就能得到信兒。”
吳敬仁喃道:“好女婿,好女婿……還是你能幹啊……”眼神飄忽,不和穆錦麟的做接觸。
錦麟這時對方氏和暇玉道:“我想單獨跟泰山說幾句話,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暇玉一驚,他在家時可沒說有單獨談話的戲碼。她和母親面面相覷。
“啊……這個,行,你們翁婿說著,我和暇玉去那屋說話。”方氏強笑道,朝女兒使了個眼色。暇玉擔心的看向父親,想對錦麟說你千萬別嚇唬病人。但話到嘴邊,考慮到父親的顏面,忍下沒說,隨母親走了。
母女兩人另到了一屋說話,才一坐下。方氏就拿了帕子拭淚道:“好歹有你們,要不然你大哥的事,還不知要怎麼解決。”
暇玉雖然懷疑是錦麟從中使壞,把大哥派往凌州,但沒有真憑實據不說,也不能把猜測告訴母親。她柔聲安慰道:“娘,對錦麟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您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是你大哥不讓說。等他走了,你爹病了,我才忍不住告訴你的。”方氏苦澀的說:“再說,那會女婿剛回京師,我不知道你們那邊什麼情況,不好打擾你們。”
暇玉覺得母親這麼說太見外了:“娘,以後碰到事了,就跟我們說。錦麟現在是指揮使了,好些事,對你們來說,或許難辦,但對他來說,易如反掌。”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我大哥和楊家的婚事……”
“唉,楊家在女婿遭貶謫的時候,就不講情理的退婚了。那時候,咱們家也擔心自身難保,沒和他們糾纏,就允許退親了。”
暇玉心裡不舒服,到底是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