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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誥命夫人對於我也沒用處啊。”暇玉笑道:“況且爵位能世襲,誥命又不能留給子孫下一輩。”
錦麟見妻子確實對誥命冊封不感興趣,便逗她笑:“誥命夫人怎麼沒用處,待你有了兒媳婦,她自然高看你這婆婆一眼,不敢慢待你了。”暇玉抿嘴笑而不語。這時錦麟一併坐過來,拍著兒子肩膀,嘆道:“你娘不要誥命夫人的冊封,你長大了可要孝順,不能容你媳婦給你娘氣受。”
毓澤哪裡懂媳婦妻子之類的,只聽懂不要欺負自己的娘,馬上道:“我絕不許其他人欺負我娘!”
暇玉哭笑不得,伸手去推丈夫:“澤兒還小,你別跟他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錦麟卻來勁了,叮囑兒子:“可不能娶了媳婦忘了娘。”
毓澤使勁點頭。暇玉被他虎頭虎腦的樣子逗笑了,教導他說:“跟你爹說也不忘了他。”誰知毓澤這次卻沒那麼爽快了,哀怨的看了眼父親,遲遲不語。錦麟一挑眉,瞪眼道:“嘿,你小子!”毓澤見父親動怒,迅速的跳下床:“我去讀書了。”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錦麟氣道:“人不大,卻會記仇!”
她笑道:“誰叫你折了他的木劍。還不許人家記記仇?再說,他的性子像誰,誰知道,怨他不如怨自己。”錦麟素來皮厚,此時依舊如此,一手攬住她的腰,靠近她耳畔曖昧的笑:“像誰?”另一隻手則探進她衣衫內揉摸。暇玉被他在耳蝸處說話,弄的發癢,連連躲閃,此時她忽然啊的了一聲,自己扶住腰不動了。錦麟還當是自己逗弄惹她不快了,立即把兩隻手都舉了起來:“我不動你了。”
她笑:“不是你,是孩子踢我了,你摸摸。”
時值冬日,她穿的厚實。要伸進她裙下去摸她的肚皮,錦麟怕涼到她,先把手揣進自己懷裡暖了暖,待溫度差不多了,才探了進去輕撫。似是感受到父親的觸控,那胎兒當真動了幾動,讓他異常欣喜,忍不住誇讚道:“真是爹的好兒子,還沒出世就這般乖。”
“我倒希望……是女兒。”給她做許多漂亮的衣裳,每天打扮的像畫中摘下來的一般才好。
“皇后娘娘臨產在即,不知她會不會生下皇嫡長子。”錦麟道:“就像我說的,咱們的孩子若也是男孩,便能做東宮伴讀。”
暇玉不為所動,仍舊道:“我還是希望能生個女兒。”
“那你就希望吧。”他笑的眉眼彎彎:“我有預感,你這一胎還是個男嬰。”
她不信他的預感,撇撇嘴:“那咱們就走著瞧。”
“啊!咱們約定過的,不許說威脅的話的。”說著,便去拽妻子的手,作勢要打手心。暇玉扭著身子,裝模作樣的咬唇道:“我有孕在身,你怎麼能狠下心打我?”錦麟道:“我穆某人對待犯錯的人,一向一視同仁……”靠近她,壞笑道:“當然,你若是想行賄,我自然也是收的。”說罷,就去吻她,與她勾纏說笑,哄她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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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伯父攤牌以後,錦麟便再沒提過東府的人,連大年初一也不曾過去祭祖,只在自家廳內陳列了父母的畫像祭拜了事。錦麟不提那邊,她也不想提他們給兩人添堵。於是兩人很有默契的對除了這個家外的人不管不問,開開心心的過了年。
年後的半個月內,全京城都處於一種懈怠狀態,除了錦衣衛們。
錦麟雖從皇上荒唐的青樓生活中解脫了,但馬上又投入到其他要忙的事情當中了。所謂其他要忙的事情,其實不過是蘇家大案的餘韻,‘蔓瓜抄’這種審訊方式下,一個被抓住的人,開口咬出另一個,從一點牽連出數支線索,只要皇帝不下令停止,便無窮無盡的牽連下去。
這日上午,因費先生還沒歸來,毓澤平日的功課就要暇玉督促了。她聽兒子背了書,剛誇讚了他兩句時。就聽丫鬟來報,說三少爺求見。
聽到三少爺這個稱呼,她竟一怔,許久才在腦海裡,緩緩勾勒浮現出穆靜宸的樣子。
他回京城了?他來做什麼?
暇玉讓丫鬟把他迎進客廳,自己則叮囑了毓澤幾句後,便讓人備了暖爐和厚衣,穿戴停當後去見他。
站在客廳門口,暇玉心說,雖不知他什麼時候回京的,但他既然找穆錦麟不在的時候來,肯定有他的原因。不過不管是什麼,自己還是小心謹慎的好。想到這裡,她推開了門,就見穆靜宸揹著手站在廳中的字畫前,仰頭欣賞,口中唸唸有詞。
他聽到開門聲,循聲回頭,眉頭微微一簇,帶著一抹愁雲,繼而拱手對暇玉道了一聲:“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