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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這也算是實踐他的誓言了。”
聞言,竹承明驚愕地怔忡了好一會兒。
“難道他們真是如此生死難分嗎?”
“爹,套句滿兒的話,”竹月蓮輕輕道。“你做不到的事,不要以為別人就做不到。”
竹承明又沉默半晌。
“算了,既然他功力已失,也就沒有必要一定要殺他了。”
“但是妹夫的內傷怕得養上好些年才能痊癒,看妹夫那樣辛苦,爹可知滿兒有多傷心難受?”
竹承明苦笑。“我哪會不知,自那天開始,滿兒不但連半個字都不同我說,甚至當沒我這個人似的看也不看我一眼。昨兒個她往窗外潑水,明明瞧見我在那兒,還硬是潑了我一身……”
噗哧一聲,竹月嬌失笑,忙又捂住嘴。
竹承明惱怒地橫她一眼。“總之,我知道她惱我,所以我才會守在這兒,希望她看在我的誠心與耐心份上,諒解我這一遭,但她仍是不肯搭理我……”
“因為姐夫之所以會傷得那麼重,全‘歸功'於爹那兩掌嘛!”竹月嬌咕噥。
“閉嘴,吃你的飯!”竹承明火了。
“既有今日,何必當初。”好像沒瞧見竹承明身上霹哩啪啦的火花似的,竹月嬌又嘟囔了一句。
“月嬌!”
“嘖,老羞成怒了!”
“月嬌,你……”
“又不是我叫三姐不要理爹的,幹嘛連說句話都不成嘛!”
“就是不成!”
“那我進去跟三姐說!”
“……”
靠在床頭,滿兒讓允祿睡在她胸前,她才方便在允祿咳嗽咳得厲害時為他揉搓胸口,雖然這樣做並沒有多大用處,但她實在無法乾坐一旁眼睜睜看著他辛苦而什麼也不做。
好不容易,咳嗽聲終於歇下來了。
“滿兒。”允祿的聲音低弱得幾乎聽不見,不但臉色灰敗萎頓似冬日的雲翳,連嘴唇也是白的,雙目深陷,眼眶四周圍著一圈黑,原本圓潤可愛的臉龐竟跑出稜角來,下巴上一片青黑的胡碴根兒,看上去不只不年輕,還老得快死掉了。
“老爺子?”現在這個稱呼可就名符其實了。
“不要哭。”
“我沒有哭。”
“……不要掉淚。”
“人家難過嘛!”滿兒哽咽了。
“我不會死,只是武功沒了。”
“你武功沒了我才高興呢,這樣皇上就不會再差遣你到處跑了,可是……”輕撫著他凹陷的雙頰,滿兒抽噎一下。“你這麼辛苦,我好心疼嘛!”
冰冷的手覆在她的柔荑上,握了一下。“我很好。”
很好?
躺在床上只剩下半口氣,請問這樣好在哪裡?
可以名正言順的賴床?
“好個屁!”滿兒突然生氣了。“你這樣算很好,棺材裡的死人也可以起來跳舞了!”
“……我不會死。”起碼這項他能確定。
“才怪!”滿兒更生氣了。“玉姑娘警告過我了,你這傷至少得養上好幾年,在這期間,你不能勞累,不能動氣,而且一場小風寒就可能直接讓你睡進棺材裡頭去……”
“我會帶你一道走。”
不提這還好,一提這她更冒火了。
“你根本就下不了手嘛!”她憤怒地尖叫。“明明殺人不只成千上百,讓你宰個女人竟然下不了手,你你你……你是沒用的懦夫,沒膽的窩囊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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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是懦夫,是窩囊廢,怎樣?”滿兒硬著聲音重複一次,挑釁意味濃烈。“明明發過誓要帶我一道走的,事到臨頭卻下不了手,還用什麼獨門手法制我的死穴,我請問你,老爺子,先前你有武功可以制我的死穴,現在你武功沒了,又要用什麼法子來帶我和你一道走?拿毛筆點我的死穴?”
“……我自會想到法子。”
竟然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滿兒氣到快沒力了。“懦夫就是懦夫!”
“滿兒!”
“不然到時候你就一刀殺死我,也不必大刀,小匕首就夠了,再不行剪刀也可以,敢不敢?”
“……”
“哈,懦夫!”滿兒大大嘲笑一聲,再沉下臉去。“沒關係,我是勇敢的小女人,到時候我自己動手,順便把你最中意的那匹蠢馬,還有那隻只會叫王爺吉祥的笨鸚鵡統統宰了去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