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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郵出去。要想上市裡去,請假費勁不用說,還得有輛專車送你去,可這專車那有那麼容易批的,除非是急事。工作的時間是枯燥的單調的,空閒的時候便是孤獨寂寞地對天張望數星星。
在這樣煩躁的時間裡和空間裡,我經常想起自己的理想,想起家中親人的一些期望和寄託,而自己今天身在這樣的部隊,什麼時候才能夠出人頭地?理想成為了泡沫,我一遍遍地暗問自己,難道我最寶貴的青春就將在這裡犧牲嗎?那時候我真是痛苦不堪。於是我便將自己的煩惱一股腦地化作怨恨傾訴給了家人。
二個月後我收到了家裡親人的一封來信,我母親在信中知道我工作的環境和生活的條件後,很難受,說要託某某幫個忙把我調到一個條件好的部隊去,我真是求之不得,煩惱之心一下子便掃得精光,我盼著那一天的到來。說實在的人要是有了某個寄託的話,他的動力立即便變了個樣,我的積極性高了。
領導見我思想積極性高了,也很高興,便給我找了個輕巧點的活幹,讓我協調搞運輸材料。因為基地太大,從東邊到西邊至少十多里路,為了運輸方便,基地特意在兩邊架了一道鐵路,這樣的話辦事的效率就特別高了,但是我沒想到的這火車的駕駛員竟然是一個和我年齡相當長得挺漂亮的女孩。
第一次看到她真的不敢相信,她到是挺大方看著我吃驚的表情紅著臉笑著說,“你是不是沒見過女孩子,怎麼看到人家就死死地盯著人家。”我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也找了個藉口說,“誰叫你長得這麼漂亮,我看到你便想,在這荒涼和窒悶的沙漠,怎麼可能有你這樣一位長得這麼漂亮的女孩。”
她不高興地說,“怎麼不可能?難道沙漠裡就不準有女孩子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為我自己感到幸運,在這灼熱的荒漠中竟然平添了一片綠洲和一片彩雲。”
“行了,你別跟我耍貧嘴了,看你是一個剛來的,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可不准你跟我說這些風涼話。”她的臉紅撲撲,我一見到她便喜歡上了她,真的,她的純淨和坦蕩真的讓我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就這樣我們相處在了一起。年齡相當的我們,有著無數的共同語言,我們從天談到地,從遠古聊到現代,從天文說到地理,有時候我們為了一件事因看法不一樣而爭吵得面紅耳赤,幾天見面不說話,非得有一個人讓步,當然總是她讓步的時候多,因為到頭來得到證實的總是我是對的,也許我比較現實一點,經歷得比較多一點吧。
她也有耍脾氣的時候,經常莫明其妙地向我發一些肝火,耍點小孩子的脾氣,我經常被她斥得雲裡霧裡滿頭的霧水,最後在她想通的時候或是心情突然好的時候,看著驚愕或是滿肚委屈帶著一臉憂愁的我,突然對我盈盈一笑算是雨過天晴,沒啥事了。當然有時候我們也會因為討論一件事有著共同的想法或是對某件事有著同樣深的熱愛,而興奮不已,高興地叫喊著,空曠的沙漠留下了我們歡樂的笑聲。
從她的口中我知道了她的身世,她出生在一個軍人世家,父親是基地的一名科研人員,母親卻是一名駐在省城部隊的一名軍醫,後來母親轉業回到地方,在一個地方醫院上班,她父親和母親過著兩地分居的生活,相隔幾千里路,這下可苦了這個做女兒的,跟母親又不是,跟父親更不是。
先前她母親還能忍受這種生活,但後來隨著歲月的不斷變化,再加上她父親是一個對工作非常熱愛和負責任的軍人,很少顧及家庭生活,她母親終於忍不住這種寂寞的煎熬,向她父親提出要求她父親轉業的建議,但遭到了她父親的拒絕,這個時候她堅定地站在了父親的一邊,因為她從小出生在軍營,受部隊的薰陶,她覺得父親很偉大,她經常勸母親,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終於他們離婚了。
於是,她便脫離了母親的懷抱回到父親的身邊,當了一名普普通通的火車駕駛員,為的是能夠給她父親一點補償,但是好景不長,她父親因為長年累月的勞累,終於因肝癌倒在了科研這條路上,他將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這塊沙漠上。
她於是也發誓要留在沙漠上,她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知道她在向我暗示著什麼,但是我竟然不知怎樣回答她。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她為什麼會經常愁眉苦臉,又經常會笑逐顏開。有一天,我碰到基地領導,領導說我立功了。我納悶了說,“我立功了,我立什麼功了?”
領導說,“小徐啊,你的到來,給我們的小胡滋潤得笑口常開啊,你可知,小胡以前可從未這樣開心過。”當時聽過領導的這句話後,我一下子便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