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藥會忘記。
“你……沒事吧?”普華心情複雜,倚在陽臺上。黯淡陰晦的天色無形中加劇了她心裡的矛盾。理智告訴她不要關心他,任他自生自滅好了,可多年的情分又令她無法不擔心。她很想拿出“裘因不管你了?”這樣的話氣氣他,可又說不出口。
“有事嗎?”他沙啞的問,聽上去有幾分冷漠。
普華握著發燙的手機貼在耳邊,深吸口氣說:“永博……讓你儘快給家裡打電話,你爸爸媽媽那裡……”
“知道了……”永道粗嘎的打斷她下面的話,“我自己知道怎麼做……”
“你……”他的態度讓她氣結。
“你告訴我哥,讓他少管我的事……不,你壓根就不用理他,我自己可以解決。”永道又使出一貫處理問題的方式,語氣裡透出不耐煩,還有些粗暴,“這些你別管!”
“可我已經給家裡打過電話了……”普華開始後悔打了那通電話,更後悔在這種情況下讓永道知道。這算什麼呢?他另娶了別人家裡還不知道,出了事情她一廂情願的為他擔憂。想到與永博聚會時他說過的話以及之後的無禮,她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很不應該的錯誤,與他僵滯在任何一個問題上都沒有必要。
“算了……當我沒有說過。”她準備按掛機鍵,卻聽到永道在另一端問了一句:“你沒告訴他們吧?”
她不太清楚他具體指的什麼,也沒有回答,按下了紅色的按鈕。
走回客廳普華席地而坐抱著膝,把電視的音量調得很大卻一點看不進去。手機就放在腳邊,改成靜音之後,螢幕開始瘋狂的閃亮,那個陌生的號碼又打回來,她沒有接聽,等著撥叫結束,然後螢幕再次亮起來。
到底有什麼事情會讓他突然改變態度,很介意她到底有沒有與父母講過?想想,也就只有離婚再婚這一種可能。
很快,房裡的座機也響了起來,鈴聲衝破了電視里人物的對白,攪亂了普華一再試圖平復的心情。她索性連電話線都拔掉,把電視的音量調到最大,換上《老友記》的影碟隨便播了一集。
她重溫著故事情節,不斷告誡自己,真正要做的不是關心施永道,而該像娟娟說的那樣忘掉他,忘掉過去。
第二天上班,臉上有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普華用了很長時間給永博寫了一封郵件,解釋她所瞭解到的情況。她很想把這些年的恩恩怨怨一併講清,以永博為突破口讓施家可以清楚目前的狀況,但顧念到永道時下的處境以及永博的立場身份,普華還是把寫到一半的郵件存在草稿箱裡放棄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成了一個容易放棄的人。也或者是還忌諱什麼?過去的諸多細節,連對娟娟這樣的朋友她都諱莫如深,更何況,現在需要面對的是施家二老和永博。
似乎看出普華整個上午都心事重重,吃完中飯從食堂回來,劉燕有意無意問起:“小葉,最近臉色老不好,是不是懷孕了?”
再平常不過的一個問題,卻著實嚇到了普華,她除了一連否認,回到辦公桌前都會有意無意把自己藏在顯示器後面,不想與任何人交流。
但女人的觀察力是驚人的,也是可怕的,劉燕的旁敲側擊像是很難設防的小陷阱,下午她又問起衣服,飲食,甚至是夫妻間很私密的事,一副已婚女人的架勢,毫無顧忌。普華吃力的躲避著,捱到下班第一個離開了編輯部。
她當然不可能讓外人知道她的家事,走去坐車,她還惦記著存在草稿箱裡的那封郵件。想到認識十幾年的施家兄弟,如果離婚和再婚的事瞞不住了,勢必將有一場驚濤駭浪等著她。
那晚電話聯絡之後,永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永博幾乎每天一封Email跟進事情的進展,普華含糊應付了前兩次,到第三次就很怕引起他的懷疑,連郵件都沒有回。
隔天在MSN上撞到永博,普華猝不及防盯著他發來的對話方塊,一連串的屏閃之後,是一行碩大的紅字:你們到底怎麼回事?永道回沒回北京!!!普華不敢觸碰鍵盤,默默對著永博的頭像,不知坐了多久,系統才自動把她的狀態改為了離開。
晚上睡前,手機裡少不了又是永博的簡訊,到隔天責編會議開到一半,普華又被同事叫出去接傳真,想到可能是永道的事情,便覺得心神不寧。
在樓道的盡頭她才取出檔案,A4大小的傳真紙,長長的一篇都是手寫筆跡,落款的地方簽著永博的名字。想必是網路不暢,她又不回簡訊,他只好以這樣的方式向她求證。只讀了一半,普華便把傳真紙收回資料夾裡,沒再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