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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什麼的。考試的時候別東張西望,別人交卷子了你也別管。你們文科考場太遠了,我沒空過去,考完了你就給我打電話行嗎?”
普華沒吱聲,他把她手裡的奶昔拿走,又問了一次,“考完了你就給我打電話?說定了?”
她還是一如既往不做聲。
“真拿你沒辦法!”他嘆口氣靠回牆上,把奶昔還給她。
喝完奶昔,他託高她的臉,對著落日的餘暉痴迷的端詳了好一陣。
“你把眼睛睜開!”
“……”
“就一下!”
她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往後躲,他按在她腦後讓她動不了。他又吻了她,在她睜著眼睛的情況下,他還是有辦法俘獲她,慢慢的試探,有點放縱,投入的享受著親密接觸,最後落在她眼皮上,信誓旦旦的說:“我保證高考好好發揮,考上北大,爭取拿個狀元什麼的。”
“還有,我還保證到了北大每天幫你開啟水。”
“那你呢?”載著她在大梁上圍著廣場轉,他捨不得這晚即將結束。
“我……”她仰起臉,望著夜空中的星星,眨眨眼,“我會……好好考試……也祝你考好……”
“嗯,都考好。”分開前,他戀戀不捨親親她的頭頂。
高三合影上,留下了普華平靜的面容,雖然偏安一隅,但那個角落被施永道放大數倍貼在錢包裡。
她並沒有如約每門考完之後給他打電話。查分那天,施永道打電話過來,葉爸爸說普華不在。後來爸爸問過那人是誰,普華只淡淡的說是初中同學。
雖然沒像六班其他人那樣風風光光登上學校紅榜,但普華在一個月後以優異的成績接到了師大漢語言文學專業的錄取通知書。至於永道會不會知道這事,何時知道,怎麼知道,知道後會怎樣,普華沒敢多想。
她以為,第二個午門的夜晚算是她對他所做的全部回饋,也是個告別。他們自此會有很久不見面,到底有多久,那時她猜應該是一輩子。
4…9
高三畢業了,該收拾的東西收拾好,該結束的故事徹底結束。
大家都在以各種形式慶祝,娟娟幾次打電話約普華出來都被她拒絕。考完第二天,她脫下校服換上便裝,到了以前姑姑介紹的書店打散工。
比起快餐店一小時六塊的待遇,書店掙得更少,但普華喜歡清理完書架坐在角落翻翻英語書,偶爾回憶一下過去。
不能否認,施永道給了她很多值得回憶的東西,揉皺的“至上”賀卡,空掉的三罐跌打藥,紫色的圍巾手套,當然也有第二次去午門他給她買的漢堡和奶昔。不是他,這些東西她可能永遠也捨不得吃。想到那些相處的畫面,她也會落淚,一個人躺在單人床上摸著床下的紙箱。那裡裝了太多記憶,太多秘密。
他付出了四年,她又何嘗不是?
她付出的那些,回報又在哪裡?
文理科的通知書差不多是前後腳寄到家的,接完娟娟的報喜電話,普華就跑到爸爸房裡,從衣櫃下壓的報紙包裡抽出幾張存摺。家裡的存款勉強可以交三年的學費,唸到第四年形同把積蓄掏空了。她抱來自己的存錢罐,都倒空了,也不過是幾百塊。從報志願開始,普華一直為學費憂心,最終選擇師範也是補助多學費低,能夠減少爸爸的負擔。她坐在床上,沒時間為過去流淚,必須早早為將來打算。
晚些時候娟娟的電話又來了,施永道果然被北大錄取了,普華懸了幾周的心終於可以放下,說是為他高興,也不免歉疚,還有些傷感。
隔天,普華去書店打工,一出小區就從腳踏車上跳下來。
施永道正推著車站在對街,立在烈日下暴曬。他變黑了,頭髮長了,也胖了些,但眼裡除了冰冷,只剩下一種令她膽戰心驚的平靜。她見過他的頑劣,氣餒,霸道,無奈,但是她從沒見過他像個路人。
她推車走過去,他跨上車向路口騎,騎出一段距離,停在那裡等她。
“走吧,陪我回學校拿點東西。”
她不能拒絕,這也許,是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
一路上,她安靜得跟在他後面騎車,他們沒有交談,像兩個陌生人。她唯一有過的念頭是他不要做傻事,至於他要對她說什麼或者做什麼,都可以承受。
要來的總要來,躲也躲不過,只是她沒想到,會來的這樣早這樣突然。
到了學校,他用鏈鎖把兩輛車的後輪一起鎖在車棚的欄杆上,先去興趣小組活動室拿了得獎的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