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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學校最重要一件事就是等著跟施永道談,娟娟幫她傳了紙條,中午他們在頂樓見面。
他早早就等在那裡,手裡抱著大衣。
“這個還你。”她把紙條裝在信封裡交給他。
他眼裡閃過一絲期盼,開啟看後那絲期盼又消失了。
“然後呢?”他走近一些。
“然後,我想好好學習準備會考,只有這些。”這確實是她的心裡話,走到文理科的十字路口,普華對未來也有點茫然,原本能給她指路的人如今都幫不了忙。
“這個和學習有什麼關係!而且我不會影響你學習,我會幫你!”永道舉著信封,臉上倔強而失落,她每次都狠狠打擊他,而且從來都很直接,沒個轉圜餘地,“什麼叫不行!你怎麼不寫為什麼不行,怎麼才行!我想知道!”
他的問題令普華語塞。
“葉普華,你能不能正視一次問題,不要只會迴避,用這麼兩個字打發人,解題也得有個過程吧!”他又揚起信封,氣哼哼的呼著熱氣,臉上凍了一大片紅。
“施永道,上學期和假期裡的事我只能說謝謝,給你添麻煩了。我不是隨便打發你,而是真的不是那種心情。我們是同學……就是同學。”普華冷得打哆嗦,好不容易才把提前準備的話都說出來。她特別強調了同學兩個字,好像那樣他就會接受這樣的結果,“我會和老師說互相輔導的事,還有計算機會考,我可以自己想辦法,真的不用麻煩你了。如果你有英語上的問題可以問我,其他時間,也好好學習準備考試吧。”
走前她留下了他上次寫在草稿紙上的家裡電話,聽見他在後面叫自己也沒停下來。她沒去揣測施永道又會做出什麼突發奇想的事,這都在她所能及的範圍之外,而且她實在不希望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早戀上,況且,她從沒“戀”過他。過去沒有,將來也不會。
當天,普華就找到班主任談了互助小組的事情,以家裡有事無暇脫身推掉了。
這一次施永道還算理智,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而且相當長時間他還是年級前十名施永道。他身邊有朋友,他開始幫助別的女生,他的化學考卷在裘因桌上出現,這些普華都可以視而不見。
唯一讓她有些難受的是施永道每天放學都會在建一門口要上杯乳酪,不管是一個人還是和同學在一起,她很難不在他的注視下離開。不管她怎麼努力提早走,還是會在門口遇到,趕上值周的星期他每天都堵在門崗查她。
他從沒說過什麼刻薄的話,也沒刁難過,在班裡兩個人幾乎沒有任何交集,就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因為不講話了,他清澈的眼眸裡偶爾還有某種令她莫名慌亂的東西,但很快會消失。
會考前的電話裡,普華問過紀安永:“我們怎麼開始打電話的,你還記得嗎?”
紀安永說:“班裡的事吧,要不就是問你英語題,記不清了,怎麼了,有區別嗎?”
“沒什麼……以後,也許不能總打電話了。”普華猶猶豫豫的。
“為什麼?”
“搬家了,那邊還沒有裝電話。”想著回到自己家不能再和紀安永用這樣的方式聯絡,普華多少有些難過。
紀安永反而在電話那頭笑了笑,“哦,沒事,裝了再打唄。”
在家複習的三天,普華去過一次學校,決定在考前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
她在信筒裡留了一封信,是關於文理科選擇的問題,上面也談了她的煩惱和一些顧慮。
鑰匙剛從鎖孔裡□,施永道的聲音自她背後從天而降。
“葉普華,你幹嗎呢!”
他推著腳踏車,趁她驚魂未定,搶走了她手裡的鑰匙。
他把車扔在操場上,拉著她去頂樓“解決”問題。其他年級還在上課,學校裡到處進出都有老師學生,普華不情願,取捨間還是跟了上去。
跳上最高一級臺階,他穩穩坐下來,鑰匙夾在手指間,表情莫測高深,問:“你剛才幹嘛呢?哪來的鑰匙?”
她站在十幾節樓梯下,攪著衣邊,有種上前奪回鑰匙的衝動,只好說:“封青……借的……”
“是嗎?”他手轉成握拳,鑰匙消失了,只剩下骨節分明的手指越收越緊,“你要鑰匙幹嗎?”
“找信……”
“什麼信?”他越說越咄咄逼人。
“我自己的信……”她能感覺到他身上隱隱的怒氣,本就理虧,更不敢正眼與他對視。
他想了想,突然跳起來往樓下走,嘴裡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