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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要說,“我現在還沒考慮這些問題”,謝絕他的好意,他卻在桌下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板起面孔。
“別跟我其實,葉普華,不管你選了哪個一定提前告訴我!”
“你……”
他嚴肅的繼續翻著志願說明,找到北大。
“你看這個,我要學生化報北大。這是北大招收的所有文科專業,好的都挑出來了,那的外文系和中文系都是國內最好的,當然,也許你喜歡學別的專業,所以慢慢看,慢慢想,然後挑個好找工作的。”他不動聲色壓下她的掙扎,從本子裡抽出一張紙,“這是近幾年的調檔線和分數線,一模成績出來大概就能確定了。左邊是理科,右邊是文科。”
普華終於對他的擅自主張有些光火,甩開手站起來,“施永道,謝謝你找這些給我,我會認真考慮志願的事,但現在真的沒有想過,什麼都不能答覆。”
他也跟著站起來,又壓著她坐回去,“我還沒說完呢!”
“還有什麼……”
“當然有……”他預料到她可能裝糊塗繼續躲下去,有點無奈,可又不能再任她無限的拖延,“再有幾個月就畢業了,你得告訴我,我們以後怎麼辦?”
“……”
“說話呀!”他殷切期盼,不是一日兩日,盼到最後,她無言以對,給他的又是沉默。
他們默不作聲的對坐了二十分鐘,他受夠了,抓起桌上的東西斂進書包,拉起她往外走。
“你跟我出來!”
“幹嗎……”
“出去說話!”他氣極的拉她,以當初帶她跑八百米的速度拉著她往護城河邊狂奔,從河邊跑進午門廣場,最後帶她進了黑黢黢的城門洞,才氣急敗壞的放開她。
“你跟我說實話,你和那個蔣中天……是不是那個了?”
他蹭了滿額頭的汗,鼻孔裡呼著粗氣,書包扔在地上的狠勁像是頭被激起怒氣的獅子。
她因為剛才的奔跑氣喘吁吁,心神不定的靠在陰森森的石牆上,牙齒格格打架,不知道他為什麼提起蔣中天,那只是個誤會而已。
“你說……什麼……”
“到底有沒有?!”他一步步逼近,目眥欲裂的樣子讓她害怕。這是她第一次見他生氣,喉結滑動好像要一口把她吞下去。
她往後退,退到城門上無處可去了。黑暗投射在他臉上的陰翳暴戾和那隻揚起的手臂……她不敢往下想象,閉緊眼睛要解釋,聲音卻哽在喉嚨裡,被兩片溫熱的東西堵住。
他才不聽她說什麼,她說什麼都不重要,總之就是不行!不許!絕對不能!
某種意識覺醒之前,門洞裡陷入了空前的沉默與黑暗,只有縈繞在鼻端汗的味道和沉悶的呼吸,分不清是誰的。他沙啞著問:“葉普華,你就那麼討厭我?”蠕動著貼在她唇上,再次牢牢捕獲住兩片顫慄中的柔軟唇瓣。
她心裡漏跳了一拍,手被抓住壓在牆上,貼著冰冷的大理石,整個人縮在牆和門的夾角。她的心往下沉,感受著來自他貪婪的輾轉吸吮。
“不……”她嗚咽著,被他捏緊下巴頂開了牙關。
自從那個一點也不友善的擁抱,他不斷幻想著再次靠近她碰觸她,夢裡和清醒的時候,他說不出那種焦躁不安悸動難耐是什麼,四年來,他已經挺拔欣長,足以保護她表達他的渴慕。他不許她和別的男生有牽連,嚐到她嘴裡的乳酪味,他拼命往裡鑽,惱怒於她不肯回答的那個問題。
倏然被放開,他板正她的肩膀,緊得她皺眉掙扎。
“你和蔣中天……這樣過嗎?”她還有些呆滯,未從窒息的羞憤中恢復,他又把她拉到身邊猝不及防的審問,他顯然不會接受又一次的沉默應對,搖著她的肩,幾乎把她壓進牆裡,“他親過沒!”
她可以撒謊氣他,可以負氣打他,只要她不說,他永遠會猜忌下去,但捂著被吻疼的嘴角,她垂下睫毛,對他眼中的執著不知所措,甚至覺得他有些可憐。
有幾個人能如此過了四年,誰能一直痴心不改的等她?紀安永嗎?
這麼想,她覺得對不住他,尤其,對不住四年來他為她所做的一切。
她選擇了說實話,“我們……什麼也沒有……”
“真的?”
她點頭。
他再一次貼近,輕而易舉撥開她要阻擋的手。黑亮的眸子裡染上了醉一樣的意亂情迷,又是開心又是動容,湊過去舔她的嘴唇,像個得了獎賞偷吃糖果的任性孩子。其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