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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道放下購物筐,把腳邊的桔子一顆顆放進去,又到遠處把所有散落的都撿回來。他默默做完這些,接過普華手裡的最後一顆,拉她起來,提起購物筐去款臺把東西還給等著結賬的女人。
普華跟在永道後面,他去與人交涉,她木然的穿過無購物通道,逆著人流往超市門口走,用了幾秒鐘就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加快步伐,到外面尋找計程車。穿過停車場,她幾乎跑了起來,追上一輛剛有客人下車的出租鑽進後座,回身關門的一瞬,有人卻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一言不發擠進並不寬敞的後座,稍稍用力,她不得不錯開身子讓出位置。
“師傅,開車!”
他沉著撞上車門,壓下她的手報上了地址。
“你……”
“剛才是永博電話,他等著呢!”
他異常嚴肅的轉過頭像是某種警告,她知趣的噤聲。等車上了環路,還不見她任何爭執,他才稍稍放送掏出手機打電話。
她揉著發疼的手腕,坐到靠窗的地方聽他與永博講話。也許是上次分開時鬧得不太愉快,她時刻都能察覺到他壓抑著的不耐和怒氣。他媽媽的生日快到了,到時又會是怎樣尷尬的一幕,她都不敢想。
車向著“老地方”的方向緩慢前進,主路上一度堵得開不起來,車慢慢的向前挪動。他坐在靠右側的一邊,她根本沒有下車的可能,只能與他隔開距離,壓低聲音告訴他:“我不去!”
他置之不理,望著窗外像是在想事情,過了會兒摸出口袋裡的婚戒套到無名指上,又伸手過來。她躲閃不及,被他摸到耳垂,酥麻刺痛過後右耳上多了一顆耳墜。他轉過她的臉,掃過她不施粉黛的臉頰,把另一顆放進她手裡,認真地交待:“先戴上,是媽給的,一會兒見了永博什麼也別說。”
他們都明白他在指什麼,她難堪的揮開他的手,捏著那顆耳墜不肯戴。一側的耳垂上墜著細長的珠線,隨著車子前進輕輕擺動,攪亂了她的心思。她想不通,他再婚了,讓周圍的朋友們知道卻隱瞞著家裡。那麼裘因呢?裘因算什麼?她又算什麼?
他們一向沒有在外面吵架的習慣,即使鬧得很厲害,在外人面前還維持著最起碼的形象。車到了“老地方”附近的街上,她試過取下耳垂上的墜飾,被他攔住了。
下了車,她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沒走兩步,被他追上來拷住手腕。
她無言的擰緊眉。
他問:“你要去哪?”
“回家!”她試圖獲得自由,沒有成功,反而被他拖著向前走。
“一會兒我送你!”他說完不由分說把她扯進“老地方”。
她一進到門口的小廳就甩開他,最後爭取了一次,“我不去!讓裘因去!”
他眯著眼睛重新收緊她的手,捏得她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她還在執意的堅持說:“我不去,讓裘因去!”
深深吸氣,他繃緊的側臉看不出一絲兄弟見面的開心,但想了一會兒,又緩和了態度,略帶商量的口吻告訴她:“這是最後一次!”
施永道難得以這樣的口吻對她說話,普華的疑慮沒了突破的出口,只好什麼也不說被她拉著往裡走。快進入就餐區,他拿起耳墜替她戴在耳垂上,鬆開時託著她的臉端詳了許久,然後習慣性的摟著她靠近身體的一側。
這是他喜歡在人前做出的動作,從學生時代就這樣粘在她身邊,也炫示著他們之間的關係,腰間似有若無的接觸令她不適,但她垂下頭默默接受了。
這是最後一次不是嗎?最後一次了!
永博大步迎出來,猛力捶著永道的肩,對普華,永遠不知道該怎麼親近她,最後只拍拍她的肩。
“怎麼才來?電話也不接!”永博拉著他們入座,迫不及待拿出揹包裡的東西給普華,“你要的裡面全是,不光有海邊,這幾年拍的都在裡面,慢慢看。”
“謝謝。”普華接過硬碟,腰上傳來微微的疼,永道低頭倒酒放了一杯在她面前。
“先乾一杯!慶祝回來了!”永博和永道碰了杯,交待普華,“你隨意。”
她察覺出永道稍顯僵硬的笑,舉起杯子遲疑著乾了杯裡的酒。
永博興致勃勃談起在各地經歷的事情。永道的話並不多,大多數時間只是悶頭喝酒,以往超過兩杯他會替她擋酒,現在卻沒有,一次次給她倒酒,好像要故意灌醉她。普華默默的吃菜,尋思著永道這樣安排的用意,他畢竟不再是與她相互依靠的那個人,不過是別人的丈夫,帶她來演一場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