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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的心不覺往下沉。
“媽給你打電話你幹嗎老不接,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永道人呢!別是讓人騙了!爸血壓不好,禁不住著急,你讓他馬上給我回家,把事情說清楚!錢是小事,人得先回去,你也是!”永博脾氣上來從來顧不得客氣,完全像個家長似的訓斥他們,“你是他老婆,不管出什麼事都不能袖手旁觀,普華,你聽見沒!”
“我……”普華一時百口莫辯。
“上次永道含含糊糊跟我提過兩句,我當是小事應急一下就過去了,怎麼現在又弄大了!你說話啊,我問你呢!永道上哪去了,媽急著找他,讓他趕緊回家,不回家也得往家裡打個電話報平安!他手機怎麼不開!怎麼搞的!”
“好……我……我馬上……找他……”普華戰戰兢兢的應了永博的要求,根本顧不上掛電話,直接用座機播到海英家裡,從尹程那打聽永道的下落。再打永道的兩個手機,果然都關著聯絡不上。整整一晚,普華反覆打了很多次,到第二天手機裡依然是千篇一律的“您撥打的使用者無法接通”。
第二天一早,按著永博的意思,普華克服心裡障礙,打電話回永道家裡安撫兩位老人,又請假跑到尹程單位,無論如何讓他幫忙找出永道的下落。
尹程那裡隔天才有回信,給了普華一個外地的手機號碼,說是永道已經聯絡過家裡。
拿到號碼,普華迫不及待撥過去,電話通了沒人接,足足響夠了一分鐘,才有人接聽。
“施永道!”
他們太久沒有透過話,她擔心著他的安危,所以脫口而出他的名字,完全沒料到另一端回答的是幾聲輕微的咳嗽。
像他的聲音,她又不敢確定。
“施永道?是你嗎?”
她握緊聽筒,心也不覺糾了起來。
經過長久的沉默,對方依然沒有回答。
磨光了全部的耐心,她又不得不忍下心裡的矛盾與芥蒂,放軟口氣,懇求似的又喊了一次。
“永道嗎?”
這一次經過了更久的沉默,在她幾乎放棄時終於傳來一聲低啞的回答,只有一個字。
“嗯……”
第四章記憶中的永道——18歲
4…1
施永道的表白,等同於一場山崩地裂,把普華心中原來的平靜徹底打破。她從未視他為洪水猛獸,但這場突如其來的感情攻勢,讓她完全亂了方寸。
週末,她跟媽媽回了姥姥家,在姥爺開的小煙攤前呆呆地坐著照看生意。晚上在舅舅婚前睡過的小單人床上,普華拿起摔壞的梳妝鏡照著自己的臉,無法想象“喜歡”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施永道又“喜歡”上她哪裡。
於她,生活除了父母就剩下學習,唯一曾企及的不過是紀安永的一份“友誼”。普華連夜給紀安永寫了一封信,寫了很久,詢問他的病情和恢復情況,然後隱約的表達了一些她要說的話。本想像那年的新年賀卡一樣放進他座位裡,又覺得不妥,回家壓在抽屜裡遲遲沒有送出去。
一週後,紀安永依然沒有來上學,普華沉不住氣,把信送進了學校信筒。放完信,天空下起了小雨,之後整整一個星期都是陰霾的雨季。紀安永的座位空著,普華心裡也有一個角落是空的。
施永道沒再主動跟她講過話,只是似有若無間等待著她的回答。那天她還是落荒而逃了,然後他總是不期然出現在她回家的路上,學校餐廳,轉角樓梯,甚至是老師的辦公室。而普華會做的只是沉默的躲開。
兩天後她悄悄開啟信筒,那封信不見了,普華懷著忐忑不安坐在通往頂樓的臺階上看雨,揣測著封青何時會把信交給紀安永,他看後又會作何答覆。
十五歲的普華還不懂什麼是愛情,她看到的只是父母越發頻繁的拌嘴爭吵,父親揹負著沉重的生活負擔。除了繁重的課業,生活裡最單純的快樂是她付出的關懷,憂慮,甚至傷感,而這些她都給了紀安永。
紀安永回來上課是軍訓結束後一個月,施永道幫他提東西,陪他進教室。裘因組織大家寫的問候卡就擺在他桌面上。普華把名字簽在了角落處,字寫得很小。
之後很長時間,高一六班的一切都和過去一樣,偶爾紀安永拿道英語題問普華,體育課上跑圈遇到了會彼此點頭打個招呼,他還是那樣說聲“嘿”,他們的關係也僅限於此。
而施永道的熱情,說不清從哪天開始便戛然而止。他不再放學跟她,不在路上等她,甚至故意躲她,似乎那日的表白只是個愚蠢至極的遊戲。在惴惴不安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