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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且鞮候和呴犁湖聽我們在那一問一答,面面相覷。
想了想,我有些難為情地說,“還有,我在達裡諾爾湖畔隱瞞了你,我遇到的那戶人家就是大漢的和親公主,他們的奶奶,老人家和且鞮候都對我很好,所以請你放過他們罷!”
我懇求地看著他
霍看了我半天,目光遊疑不定,似乎難下決心。他終嘆了口氣,“也罷!“他收起長劍,推開且鞮候,他厲聲喝道,“我姑且放了你們,你們速速離去,需永不到邊境犯亂,犯亂必誅。”
呴犁湖抓住我胳膊的手卻更緊,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他語氣輕鬆調侃,“那就多謝將軍了,霍將軍乾脆好人做到底,也放了我們的母親!”
霍的濃眉擰起來了,手又重新握到了劍柄上,我知道他要發怒了,
“廢話少說!快放了她!”
呴犁湖還在那笑,他媚眼如絲,眼裡狡黠更濃,他低頭看看我,故意溫柔道,“她昨晚已是我的王妃,我怎捨得把她還你。”
霍的腳步一下楞在那裡,他濃眉深鎖,探詢地向我看過來,黑眸裡既傷且痛……
我氣急又羞,呴犁湖簡直自不量力在那胡說八道,我從腰裡摸出一隻飛鏢,在他胳膊上恨恨地戳了一鏢。然後我兀自迎著霍狂奔過去。將軍也是一臉欣然,站在那等我。
呴犁湖先是哎約一聲,然後傳來他的咒罵聲,“你們漢朝的女人,真毒啊!看到情夫就謀殺親夫。”
我一回頭看他真的流血了,而且血流如柱。霍同我相視一笑,他輕輕地擁我入了懷中。
正文 22
就在那電閃雷石的一瞬間,我看到霍背後的且鞮候不知何時從懷裡掏出一把雪白的匕首,直直地向霍的後心戳了過來!
我心如閃電突然全都明白了。呴犁湖一直在插科打諢激怒霍,因為他知道直接打鬥,他們贏不了霍。
可能他看到霍孤身犯險,一路追蹤而來,可見我在他心裡的份量。所以他很聰明地利用這一點先讓他發怒,讓他失去提防,再放我過去,用來麻痺他的心。(要不然我怎能輕易地跑了過去)
這樣誰會去提防背後的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而且是一個我對他如此關心一直不忍心傷害的孩子。
誰也沒想到悲憤在那小小的孱弱的身軀裡會產生那樣大的報復力,失去了家園,失去了祖國,失去了母親!哦,他把所有的仇恨所有的帳都算到了霍去病的身上。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硬生生把霍去病推了出去,那把利劍,果然如期地插進了我的胸膛,然後又被顫抖的手驚駭地拔出,鮮血,象一朵碩大的紅色花朵綻放在空中,撕心裂肺的疼痛隨後緊緊襲來,
我在惘然中看到且鞮候驚慌失措的臉瞬間被血霧彌蓋了,“姐姐!”那少年帶著哭腔的聲音隱隱襲來,
隨後我倒進了一個熟悉的異常溫暖的懷抱,“阿蘿!”他低低地喊,蒼白的傷痛的臉,他緊緊地擁著我,忙亂地試圖用手堵住我的創口,
於是我對他蒼白地虛無縹緲地笑,“仗打完了,你陪我回去嗎?”
然後巨大的寒冷突然而至,我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肯定又在做夢了!夢裡,母親溫柔而悲傷的眼睛痴痴地長久地凝視著我,就象她去世前天天看我那樣,似乎要把我看穿看化,揉碎在心頭牢牢地記住經過幾番轉世都不曾忘記那樣,“媽媽!”我軟弱地喊她,她的眼淚象泉水一樣湧出,她對我伸開雙臂,我卻聽不到她在說什麼,這好象是個無聲的世界,只有影像,沒有聲音。“媽媽!我好想你啊!”我喃喃地說,
我感到自己象是置身在北極冰洞裡一樣,徹骨的寒冷!“媽媽!好冷好冷啊!”我再看母親,母親的淚已凝成冰柱,她的身軀淡淡化成雪人。“媽媽,不要走,不要走啊!媽媽!”我痛哭。
然後我似乎聽見依稀的人聲,還有嘈雜的馬匹的聲音,有人溫暖地依偎著我,還有人拿著溼布在幫我潤溼嘴唇。朦朧之中,我似乎還看到微弱的燭火,然而,我的眼皮卻很重很重,怎麼也睜不開。
片刻之間,我又感覺那堆燭火越來越大,越來越旺,簡直快變成火焰山了,炙熱得讓人無處藏身,久違的師父卻出現了,她也不懼熱,且在那火中舞之蹈之,“師父!師父!快救我!”我拼命地對她伸手,她一回頭,卻變成大師傅的臉,“阿蘿!帶那宿命之人回來,你一人不能回來,也回不來了!哈哈哈!”大師傅在那裡大笑,笑得鬚髮飄揚,笑得我心驚膽戰。
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