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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的奶香,好玩得很,他出生到這個世上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
一雙烏黑清亮的大眼睛,象極了霍去病,大家都很疼愛他。秋月因為生產途中大出血差點出事,幸好在關鍵時刻我想起了幼時看到母親處理此類事情的土法,拿了一根粗布繩死死地勒在了秋月的腰間,義莒大人又熬了很多又黑又苦的中藥給她吃,她好不容易才保住了一條性命,不過,人變得很憔悴。
有時我看看溫柔賢淑的秋月,再看看她懷裡憨態可掬的嬰兒,心底的溫存和不忍一絲絲無限地蔓延,這個嬰兒的降生,突然改變了我的很多想法。如果……沒有我的存在,她們……應該會更幸福!漸漸地,歸意……在我內心深處慢慢聚集,久久揮之不去。
在這期間,我在父親的安排下秘密地見了一次弈二,大半年沒見到父親,他的鬚髮都有些斑白了,可見他的精神壓力有多大,父親望著我,眼裡有霧氣在流動,“阿蘿,受苦了,我留你在此地,有可能是個錯誤。那孩子……你真得……不介意?”
“父親,很多事,都是命中註定的。那孩子……我也很愛他。”但是想起霍去病一面笨拙地抱著那嬌小的嬰孩,一面偷偷瞧我臉色的目光,無論如何,心裡還是不由自主感到被刺痛了。
這次見面父親還帶給了我一個他認為的喜訊,他說朝廷之所以一直沒有直接同匈奴最強大的守護者大單于和左賢王面對面的交鋒,是因為他們的彎刀是用了西域最好的金鋼做成的,漢朝的武器比不了,但我上次給他的腰環經過冶煉師傅的反覆實驗,現在終於出來一層合精鋼,比鐵強韌萬分,可以用在騎兵的長刀上,這樣,很快就可以打一場惡仗,可以徹底地摧毀匈奴。
我長嘆了一口氣,“父親,你們也要給別人留一點生存的餘地吧,我在匈奴住了大半年,大單于下面的王爺各自為政,很難管束,所以有可能經常騷擾邊境漢朝的百姓並非是單于的本意,女兒現今對漢匈之戰有了新的看法”
“你接著往下說”父親似乎很想聽完我的意見。
我遲疑了一下,“如果大單于真的有野心,那麼在河西戰役之前,匈奴傾國之力,單于手下所有的王爺都是一條心,鐵騎鋼刀,直接攻進大漢之地,直搗主力軍隊和皇城,而不是小打小鬧地騷擾百姓,是不是大漢早就完了?”
父親鎮驚地盯著我的臉,半響沒有作聲,
接下來我又說了一句更讓他害怕的話,“所以戰爭帶給兩國百姓的苦楚,也許皇上應該負上全責,報仇不過是他的一個藉口,你和去病都只是他的工具,其實他是一個戰爭狂人。”
“阿蘿,”父親頹然道,“儘管我能理解你的話,但並不支援。我們當臣子的怎能懷疑天的過錯,不過也許”他望向我,那一刻似乎有些迷茫“我們衛霍兩家……真正的軍事天才……是你!”
“高者未必賢,下者未必愚。君不見,沉沉海底生珊瑚,歷歷天上種白榆!”(注:白榆是一種無用的樹)
我淡然道,“父親!不要被愚忠矇蔽了您的心智,您看不透的事情也許百姓能看得到,當年高祖不也是利用這一點起事的嗎?老百姓……真的太苦了!”
父親默然,長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再後來我就見到了一直在皇帝面前冒充弈大的弈二,此時皇帝和衛子夫的大公主剛剛新寡,(她的丈夫是平陽公主和前夫生的兒子曹襄)於是皇帝又把大公主賜婚給了弈二,又派他去東海求仙緣,可見皇帝對他的重視程度,弈二看到我時很歡喜,一會摸摸我的頭髮一會摸摸我的臉,就象我是個玩具娃娃,他要確認一下是否真實一樣。
他有著和弈大師傅一模一樣的臉,只是他兩隻眼睛都是好好的,卻沒有弈大師傅眼裡的流光和深沉,他很頑皮,象個孩子似的天真,我覺得他有點象射鵰裡面的周伯通。
他含笑道,“你確是穿越過來的?”我點頭,
他拍掌樂道,“好啊!你是女神仙!”“我不是!”我搖頭,懇切地看著他,“我需要你的幫助!我需要回去。”
“拿去!”他伸手扔給我一道竹簡,我開啟看了看,卻什麼也看不懂。
弈二嘆了口氣,“這是我哥哥出事前留下的,說是給你的,我一直不知你是誰,直到遇到大將軍我才知道哥哥穿過去後一直還活著,至於我倆能遇上那也是上天的緣份啊!”說完他告辭了,同時邀我八月十五在摘仙台見面,我恭謹地給他行了謝禮。
他走後父親仔細地看那書簡,一字一句慢慢翻譯給我聽,原來那是篇類似日記樣的雜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