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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的“銀子”。雖然天暗,也能感覺到他一頭的汗水,他一把勒住我的韁繩拖我下了馬,月光下,他黝黑的眸子快噴出火來了,他的聲音似乎因為發怒都在顫抖,“你跑哪去了?害得大家一通好找。”他的手捏得我的胳膊骨骼咯咯作響。我疼得直抽氣。我想了想,不想告訴他關於太后的事,否則他會立刻派兵過去,掃平那個地方加上活捉當今的太后和未來的兩個單于。“我逛了一會,遇到一戶人家,吃了一頓飯,學了幾首民歌。”我輕描淡寫地說了一通。
“真的?”他濃眉微聳,目光狐疑。“真的!”我討好地笑,“我唱給你聽,
騎上那輕快的紅走馬吆,
須把韁繩拉緊些!
要去的地方在天邊呢!
不要洩氣耐性些!”
他的怒意慢慢下去了,他放開了我的手,“這胡人之歌,你學它作甚?”
“我喜歡啊,你不覺得調子很美嗎?”我把(大雁之歌)又唱了一遍給他聽,他側耳細聽了一會,臉色開始溫和下來,聲音,卻還是冷冷的,“總之,去哪裡要留個話,我們,都很擔心!破奴,義莒大人也在到處找你。”
“那我們快回去吧。”我打了個呼哨,換來赤雪,正欲翻身上馬,這才發現他的手不知何時搭在了我的腰間。
他粗魯地一把拖我入了懷中,他握慣寶劍的大手重重地摩挲著我腦後飄散的長髮,我能感覺到他此時手上的那些硬繭。
他幽黑深邃的眸子,在星光和湖水的襯映下閃閃發亮,長長的睫毛象天鵝潔白的翅膀一樣收攏起來,甜蜜而憂傷。
我似乎在一種奇異的幻覺中,聽到他喃喃的痛苦的低吟聲:“老天!我到底該拿她怎麼辦啊?”然後他緊密地擁緊了我,他的臉深深地埋進了我的髮絲裡,似乎象要把我捻碎鑲嵌進他自己的身體一樣。
夜風,是涼透了心脾的,可他的懷抱,是溫暖的溼熱的。可能經過剛才的木屋驚魂又經過長期急行軍的疲累,我已到了脆弱的邊緣。
我感覺我們長時間的互相躲閃,互相捉摸在這一刻心靈的呼應下土崩瓦解,我們就象山谷裡的兩道溪流,在大自然的法則下,最終還是彙集到了一起。在光明和昏暗混合一體的奇異的朦朧下,他的臉,美得象個天神。他嘴唇裡撥出的氣息帶著濃厚的青草的芳醇。我沉醉進去,再沉醉進去……
就在我們互相摟抱著默默站著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馬嘶聲,還有若干遲疑的聲音:“是霍元帥和雲姑娘嗎?”
我們看過去,兩個小小的淡淡赫色的影子騎在馬上。是趙破奴和義莒。
“是!是我們!”霍去病對他們揮揮手,我一羞,飛快地掙脫了他的懷抱,翻身上馬,急弛而去。
夜裡回藥營後,義莒什麼也沒問,只是給我準備了一桶熱氣騰騰的熱水,裡面放了一些草藥,熱水的氤氳之氣燻得我頭暈暈的,“大人,你對我真好!”我隔著簾幔以撒嬌的口氣對她說,
她呵呵笑著,慈愛地嘆了口氣,“是元帥囑咐我準備的,他生怕這苦寒之地苦了你。唉,既然相互歡喜,又何必相互折磨!”
這一夜,我溫暖的沉沉地睡去,沒有做夢!
正文 18
天明,大軍開始開拔,經過一天的休整,士兵都精神抖擻,臨行前霍去病發表了一篇經典的演講,具體內容我不太記得了,大意是士兵們,讓我們帶上強弓和弩劍,輕裝前進,待拿下王庭,再用敵人的糧草好好地犒勞你們的英勇。
行軍路上,霍和趙將軍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我和義莒大人因為一些瓶瓶罐罐的拖累走在隊伍的後列,我們幾乎沒有再說過話,他有時督促隊伍,偶爾騎馬過來,眼神在我的臉上掠過,也是飛快的急促的一瞥,看不出是喜悅還是別的什麼。雖然一層薄紗被掀開,我們的關係並沒有更進一步發展下去,我的心裡充滿了矛盾和混亂,也許,當時都是因為月光的迷惑,我才沒把他推出去,我這樣想著,心裡,也就慢慢平靜了。
就這樣出了胡楊林,經過了短暫的沙漠地帶,我們慢慢走進了一片綠色的海洋,這裡有雲杉、圓柏、楊樹等高大的林木以及鞭麻、黑刺、山柳等低矮的木。我們看到大片的鹿群或奔跑,或徘徊在林間,野趣橫陳,美不勝收。原來已經進入了小月氏境內,(月氏被第一次打擊後除老弱病殘不宜長途跋涉者外,舉族向西遷徙。隨月氏王向西遷徙的叫大月氏,留下的老弱病殘叫小月氏。小月氏進了南山(今祁連山),投靠了羌族)
不遠處,祁連山的山脈蜿蜒迤儷,山上冰川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