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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清脆的門聲響了起來,隨即便有一個稍顯蒼老的聲音在門內相問:“門外何人。”
“在下李欽添為盧植大人門下行走。此來洛陽公幹,順路拜訪府上。”李欽在門外稽首,恭聲回答。
門一下子被開啟了,一個蒼白了鬚髮的老人探出頭來,面帶狐疑的看了李欽一眼,很是怪異的說道:“”閣下是我家老爺門下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啊。老爺外出為官甚少通訊回府……你說你是老爺門下的,有何憑證?”
“這面乃是盧大人的令牌,我想你應該是見過的。”李欽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塊黑黝黝的木牌交給老者。老者仔細的端詳了一番,確定這是盧府所有,頓時歡喜起來:“嗯,這的確是我家老爺的令牌。既然你有這塊令牌,那便說明你是自己人咯。唔……快請進來吧!還在外面做什麼……”
老者說著一把拉開了大門,將李欽迎到前廳之中,讓李欽在這裡稍後,命下人奉上茶水。他自己則以這個年紀難以想象的迅捷,邁步奔向後院,無法自己的大呼小叫起來:“大少爺,大少爺!老爺派人回來報安了。快來,快來,人在前廳候著呢。”
隨即便是一陣騷動。
須臾,便有一青年入內,只見他年約二十七八,身高八尺有餘,面如冠玉,儀態非常,身著一身青色的錦袍,眉目與盧植有七八分相似,倒是風度翩翩,自有一股書卷氣,正是那老者口中的大少爺。
李欽連忙起來與他見禮,這才分賓主坐下,互相通了姓名。這青年姓盧名節,正是盧植的長子,於朝內任郎中一職,今日乃是沐休於家中。本在後院讀書,卻聽聞父親意外的派人前來報安,心中不由得驚訝無比。
當下,他與李欽見過之後,旋即開口詢問關於盧植軍前的種種。顯然,對於這等不合常理的事情,他心中也是有幾分奇怪的。
面對盧節的猶疑,李欽心中灑然一笑。他雖不是從盧植軍前直接過來,可到底也和盧植有較深的聯絡。
此時,他與盧植分別不過十餘天,料想軍前大約不會有什麼變化,故所言所語皆毫不猶豫,肯定異常,隱隱為自己所說的種種增加了不少說服力。盧節聽他說得確定,心中頗以為然,對他卻是越發的信服了。
之後,兩人高談闊論起來。盧節固然是師從乃父,見識超群。而李欽因來自後世,讀書破萬,各種新奇犀利的觀點記了一籮筐,無論是天文還是地理,或是地方民俗,兵法政略大都能說出不少,卻是在博廣之上給了盧節甚大震撼。
一番交談,兩人說得很是熱切,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如此也不知談了多久,前院突然有了動靜。
但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便見一名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年罵罵咧咧的從門外進來。此時,他心懷怨恨,言行舉止之間多少有些粗魯的感覺。
堂上的盧節看了這少年一眼,眉頭微微的皺起,口中嚴厲的斥責道:“儉弟,你怎麼又和人家打架了。你難道不曉得我盧家乃是詩書傳家的門第,怎能如那些市井混混一般爭強鬥勇呢?如此魯莽好勝,一言不合隨即拳腳相向,怕是我盧家先祖都會為你而蒙羞。”
這話,盧節說得著實有些重了。只是那少年卻是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類似的話語他已然聽了許多,早就見怪不怪了。
當下,他也不管堂上究竟如何,只是直接往地上大大咧咧的一跌坐,嘿然一笑道:“嘿,大哥你就別再說我了。與其你用這些功夫詞句來教訓我,倒不如好好的想想怎麼解救父親吧。”
“解救父親?這又是怎麼回事?”盧節聞言大驚,騰得一下站起身來,三步並作兩步跨到盧儉的身前,提起盧儉的衣領,狠狠的瞪著他,又回首望了同樣顯出驚疑表情的李欽一眼,詫異的詢問:“說,你究竟知道了些什麼。”
“我也是聽張衢那些混蛋說的。皇帝陛下派左豐去父親軍中視察。那左豐貪財,向父親索賄,父親拒絕了他的要求。於是,左豐回朝構陷父親,言廣宗城殘破旦夕可下,父親不欲攻城,乃是坐等天收張角。皇帝聞言大怒,便決意派人押解父親回京待審,並拜董卓為東中郎將,領本部兵馬接替父親的職責。張衢那混蛋說他義父張讓決定在父親回京之後設法除掉父親。”
“什麼?”聽盧儉如此詳細的說了這些驚人的事情,盧節不由得驚慌起來:“怎麼可以這樣……父親兵少,能牽制住張角以算不錯了,皇帝怎麼能因為父親沒有攻城就下令將父親拿下呢?這不是亂來麼?怎麼辦……若父親真被押解回京,張讓這樣的小人絕對不會放過父親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