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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的人,日子過得誠惶誠恐,謹小慎微。也好在媽媽是這個性格,小心翼翼護著這個家。不然,只怕連個家都沒有了。”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鄭秋輪嘿嘿一笑,拍拍維娜的臉蛋,“真的,你今後教教我的英語,好嗎?”
維娜說:“這年頭還學什麼英語?沒用。”
鄭秋輪說:“會有用的。我說你也不要把英語荒了。”
“好吧,我聽你的。唉,我爸爸就是肚子裡的墨水太多了,才捱整。”維娜說著就嘆息起來。
鄭秋輪笑笑說:“好了,我們不談這些了。走,我倆去湖裡偷魚去。”
維娜問:“怎麼個偷法?抓住了可不得了的啊。”
鄭秋輪狡黠地笑道:“沒事的,你跟我走吧。”
兩人在湖邊若無其事地散步,到了個僻靜處,鄭秋輪從書包裡掏出個紙包。開啟一看,裡面是個寸把長的木棍子,纏著絲線。原來鄭秋輪早準備了個魚釣,只是不用釣竿。 。 想看書來
亡魂鳥 第一部分(15)
“湖裡多的是魚,瞎子都釣得著。我們不著急,只要釣上一條,就夠吃了。”鄭秋輪說罷,隨便在地上撿了根棍子,在地裡刨了幾下,就刨出幾條大蚯蚓。他將蚯蚓往魚鉤上掛好,拋進水裡。然後掏出本書來看,囑咐維娜看著浮標。
“看的是什麼書?”維娜拿過鄭秋輪手裡的書看了看,見是恩格斯的《費爾巴哈或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她見鄭秋輪老讀這種書,便以為他好了不起的。維娜從小就有機會讀很多書,可她讀書單一,只喜歡看文學書籍。她是個被文學蠱惑得滿腦子幻想的女孩子。她崇拜英雄,總夢想自己的命運同英雄聯在一起。她願意聽從英雄的召喚,為英雄奉獻一切,哪怕為他獻身。她甚至經常萌生一種很瘋狂的想法,就是自己親手掩埋心愛的英雄的遺體,然後一扭頭,迎著悽風苦雨,走向遙遠的他鄉。
鄭秋輪讀小說只是偶爾消遣,他最熱衷的是鑽研政治和經濟理論。*的《哲學手稿》、梅林的《*傳》、列寧的《國家與革命》,他都找來看。可是好書並不多,大多是鄭秋輪不以為然的欽定調子。他說自己是正書反看,又說自己是從書的字縫裡面看。每看完一本書,他都會在維娜面前滔滔不絕地說上好幾天,批駁書中的觀點。他也並不顯得慷慨激昂,只是不溫不火地說道理。維娜聽著頭頭是道,卻似懂非懂。也有些東西鄭秋輪雖不贊同,卻找不出理由去駁斥,他為此深深地苦惱。
維娜懶懶地靠在鄭秋輪地懷裡,眼睛一眨不眨望著浮標。鄭秋輪就是她心目中的英雄。英雄卻整個兒鑽進書裡去了,只有溫熱的呼吸勻和地吹在維娜的臉上。突然,維娜抬手碰碰鄭秋輪,說:“動了,動了。”
鄭秋輪半天才反映過來,問:“什麼?”
再望望浮標,又一動不動了。維娜嗔怪道:“才動了的。”
鄭秋輪說:“這會兒不動了,說明還是沒有魚。不信你扯上來看看吧。”
扯上來一看,釣鉤竟然空了。維娜說:“我說有魚嘛。”
鄭秋輪笑道:“好狡猾的一條魚。沒事的,我們有的是時間。”
鄭秋輪上好魚餌,又埋頭看書去了。維娜就說:“再有魚上鉤,我就自作主張,不同你說了。”
鄭秋輪摸著維娜的臉,說:“好吧,你就拉釣吧。”
沒過多久,維娜猛地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絲線用力一繃,輕聲說:“快快,釣著了。”
鄭秋輪忙放下書,接過維娜手中的絲線,低聲說:“你蹲下來吧,我們可是在偷魚啊。”
維娜慌忙地往四周看看,蹲下來說:“沒人。”
鄭秋輪慢慢地收著絲線,說:“這條魚很大,不能用力拉,得試著往回拖。你看著人吧,等我慢慢來。”
維娜又站了起來,四處張望。鄭秋輪笑了,說:“你這樣不行,鬼鬼祟祟的樣子。你不能像是搞地下工作啊。”
維娜問:“那你說怎樣?”
鄭秋輪說:“你拿著我的書吧。你站著,裝著看書的樣子,眼睛往遠處望。”
維娜就拿著書,裝模作樣的看起來。鄭秋輪又說:“你不能老朝一個方向,還得注意其他方向。自然些,對對,就這樣。”
維娜笑了起來,說:“地下工作可是革命戰爭年代的事啊。”
“現在也實用。”鄭秋輪笑道,“行了行了,魚快到手了。我的天,這麼大條魚,只怕有十來斤啊。”
維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