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自己錯誤,撤退身後的左掌,也一同與右掌並齊進招時,已嫌太遲了。
因為對方的功力,已經像一扇鐵門樣,平推而來。
鄒阿七的左掌既無法伸出,這一前一後的雙掌,自是不如石揚義的雙掌當胸,齊驅並進,來得凌厲。
他看到自己失著,又見對方的雙掌還兀自不停的向自己推進著,暗思:當他雙臂伸直,功力頂點之時,自己定然無法能夠再往下支援下去。
小黑瘦子想到這裡,心中一涼,知道此場必敗,既然必敗,何不在未曾負傷就死之前,逃之夭夭呢?
故所以當下急撤雙掌,藉著石揚義推來的真氣,身形一提,便似落鴻歸雁一般,飛離“玉蟾號”,往十餘丈外遁去。
說起來也何該這鄒阿七的幸運,當他飛身下降之時,他那神秘快船,只離他下降的地方,有數尺之遙,那他還不是拚出最後的一點氣力,一翻身就落到自己船上了。
鄒阿七死中求生回到自己船上後,想到自己這南海一雄,竟然砸在自己的地面上了,哪肯甘心?
再說,此次劫鏢,系奉總舵主“海天白鯨”苗光宗之命,如果就此罷手,怎生有顏“再見江東父老”?
所以他即刻命令他的快船,張燈駛近“玉蟾號”下了這個欽州較量的約會。
當鄒阿七以微弱的聲音,告訴這個較量的約會時,“四海神龍”石揚義正被人扶持著走到艙門之前,他聽到這約會,當下心中好不舒服。
本來江湖規矩,既然約定以生死相搏,成為人家手下敗將之後,即不應該再有請求,繼續設場比賽,可是對付這邪門人物也莫可奈何,你不去,他也定會找上門來。
這邪門人物“南海黑水獺”雖然約定登岸欽州,再作較量,可是他這話是否可靠,實在成問題,到時候他是不是會去?說不一定。
他是否會在“玉蟾號”未抵欽州之前,搬求援兵,中途再次劫鏢,也說不一定。
因為他的目的在求“劫鏢”,而非在求“較量”,如果“玉蟾號”抵達欽州之後,他劫鏢的目的,不是不能實現了嗎?
不過,有一件事實是令石揚義放心,那就是在他休息調養的半個時辰之內,黑水獺是無法重來挑釁的,所以他也就放心臥榻調息。
為了趕赴欽州,以求減少在中途海上,發生不可臆測的事端,石揚義下令“玉蟾號”及所有商船船隊,滿帆前駛,值更水手,全神戒備,應付突變。
“玉蟾號”和和一列船隊,在暮春輕柔的晚風裡,排開淺淺的浪頭,一夜之間駛離吳川與湛江的海面,穿越瓊州海峽,進入浩瀚無際的東京灣。
暮春,在北方早晚之間,總還有些抖峭寒意,可是在北迴歸線以南的地帶,早已是薰風醉人,驕陽示威,熱烘烘的有仲夏味道。
大概在午未之間的光景,“玉蟾號”的船友們都不耐於艙內的悶熱,光著膀子在艙面上的帆布棚下乘涼。
並且興致盎然地談論著昨晚一場驚心動魄時內家功力較量,有的猜測著欽州登岸後可能發生的變故。
“四海神龍”石揚義與一個壯年舵長正在船樓頭頂凝神一志的對奕。
只聽那壯年舵長說道:“現在你還可以左線的車,與右線的馬之間,作些躲讓,一旦我這當門炮走上來,你這老‘將’就必然要遭劫了!”
石揚義看了看全盤的棋勢,也不禁皺眉道:“這一盤我是輸定了,可是下一盤……你……。”
話未說完,石揚義的神色霍然一沉,凝神側耳,約有幾霎眼的功夫,像是被什麼動靜吸引住了似的,呆坐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石船主這一怔,可把正在洋洋得意的壯年舵長給迷惘住了,心想:
“這光天化日之下,碧海無垠之上,周圍連一點黑影子都沒有,石船主這般發怔,倒是為了哪一椿?”
這時,艙外涼棚之下,傳來一片譁然大笑,一個粗獷的聲音宏亮帶笑的說道:“哈哈,你說他在水底下,活像大烏龜,那你像什麼?像個大團魚是吧!哈哈!”
大家又是哄哄嚷嚷地一陣笑罵,不知棚子裡的人在講那一回故事。
壯年舵長見石船主的臉色,不住的變化,又不住的搖頭,心想:“石船主這般瀟灑正派的人,怎麼向我賣起關子,唬起人來哩!”
石揚義聽到那個粗獷的聲音後,即刻像是獲得了定論似的,站起來向那壯年舵長正色地說道:“快叫夥伴們,拾奪兵器,準備下水。”
話一落地,就大踏步向內艙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