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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以純防護的眼光來說,顯然不如跨步扭身來得快速,其所以如此做,內中卻蘊藏著他的狠毒。
他是這麼想:“對方的長劍,在五雷刺的毒液下雖未溶化為一灘鐵水,總也應該吃不住我這狠狠地一個擋架,震得飛碎開去!”
故爾他特別使著這硬接的招術。
只聽“噹啷!嗆嗆……!”一陣聲響。
眾人不覺同驚一呼,只見那“陰陽五雷奪命追魂刺”上的五條寸許長刺,已然挨根削去。
又只聽到一聲怒喝,隨之而起的是一縷劍音飛舞之聲,苗光宗的一支斷刺兵刃,立刻化為一片烏光,繚繞於一朵青色的劍花裡。
忽颶颶地劍風與二人的輕嘯狂吼,連五行、漁人兩位掌門邵傅與閻昔吾,都分不清楚哪是人影,哪是劍影。
這樣大約持續了盞茶功夫,那龍吟似的劍音,漸微漸渺。
代之而起的是另外一種奇特,令人聞之慾醉、欲仙、欲神的美妙聲音,禁不住令人心神貫注在這美妙的聲音裡。
正當五行、漁人兩幫的眾人,聽得欲醉欲仙的昏噩之際,神妙的聲音悠然而止,不知何時,那雲中道人已去得不見了影兒。
只有苗光宗在那兒顯露著睥睨驕傲,勝利的微笑。
這邊“湘江之鰥”閻昔吾正欲上前表達他們衷心的敬仰之時,只見他右掌一揮,不曉得是用功夫,還是不耐煩他們奴顏膝婢的嘴臉,隨著這一揮掌,一條瘦長漢子直似“白日飛昇”不見了影兒。
人說:“踏雪無痕”、“凌空虛渡”就已是輕功的頂尖功夫了,但是那最最上等的輕功,也能形容出個“輕”“快”二字。
今番兩個人的隱去,卻使人連個“快”字都無法形容,便不見了蹤影,這是何等高強而神奇的輕功啊!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五行、漁人兩幫的掌門及眾人們,自愧技藝淺薄,驟然失去賽武興致,便各自散了。
你說青衣雲中道人既然削壤對方兵刃,交手似乎又未分出什麼勝負,怎麼便匆匆離去了呢?
原來苗光宗於“陰陽五雷奪侖追魂刺”被削之後,便霍然震怒,使出自己的獨門秘術———鯨齒,也便是適才比劍時那令人慾醉欲仙的美妙聲音。
“鯨齒”這聲音,奧妙之處乃是隻要對手聞見這種由內功真力凝聚的聲音,一時之間,便漸漸失去心智,步法,劍法,掌法忘得一乾二淨,恁聽敵人宰割。
雲中道人練功有素,起先對“鯨齒”這聲音尚能抵擋,後來漸次不支。
就在他僅存一絲心智,急欲敗走之時,心神一分,劍法一懈,便被苗光宗平白的削去了一隻耳朵。
這便是雲中道人為什麼於十五年後,來到南疆遍尋,日後成名江湖的“海天白鯨”的道理。
瞧雲中道人在“海同春”菜館樓上,霍然擊桌離去的神色,便知他必有奇辱在身。
可惜石揚義秉於一船之主的尊嚴未曾前往請教,否則他必然義無反顧,願意參加海南幫與石揚義這個約會,則石揚義有此一宇內高手,便不至落得如此悲慘下場了。
且說石揚義在“海同春”酒飯既畢,便帶著幾個健壯船友,向欽州大街走去。
石揚義看得真切,他一出“海同春”菜館,正忙壞了不少海南幫佈置的暗椿,一個個急忙奔走相告。
不多時,猛見街心閃出一個矮瘦子,細眯著一雙小眼哈腰攔路說道:
“尊駕敢情是‘玉蟾號’的石船主!敞幫總舵主已在‘重熙’門外候駕,待命我來給石船主引路。”
說罷也不等石揚義回答,便自顧自邁開細碎步子,快速向前行去。
石揚義不禁心下納悶,原先約場子較量是“南海黑水獺”鄒阿七,難道那鄒阿七竟是海南幫的總舵主?心下實在有些不敢輕於相信。
納悶思慮之間,不覺已然跨出“重熙”門,那瘦小矮子還不斷的引著向前走去,過得一條生滿野菠蘿的細長小丘,方才看見一行人在那兒等著。
一個黃臉瘦長中年漢子,咧著大嘴巴說道:“好小子石揚義,竟然想到苗大爺跟前來討便宜,我看你簡直是吃了熊心,吞了豹膽!”
石揚義看不出這自稱“苗大爺”的有什麼特殊能耐,除了一雙如灼的兇睛之外,全身上下也剔不出四兩肥肉。
不過依照“南海黑水獺”鄒阿七在他旁邊那付依順的樣子,想必就是那街心報訊瘦矮子所說的“總舵主”了!
“四海神龍”既見他出言不遜,也就不客氣的說道:“石揚義半生書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