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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這“湘江之鰥”的臉色,又是霍然一變,也像是增加了什麼特殊的外力一般,立刻轉變了敗在傾刻的形勢,雙方勁力相差的又各自相持起來。
這一變,又是什麼外力呢?這外力又是從那裡使來的呢?令人想像不出,不過如果都是因為外力相助,則這外力發出之處,必然是兩位更為奇特的高手。
也就是說今天漁人幫與五行幫的賽武大會,已然都有了幫外高手的參與。
這一變不覺使助威的雙方幫眾,各自同時以目光向四外搜尋,可是除了在“洞庭鯤”身後數百步以外有一座武聖寶殿,與“湘江之鰥”身後數百步遠近有一巨大石碑外,眾目所及,就未曾發現半個人影。
難道那發出助力之人各自隱藏在寶殿之中與石碑之後不成?難道遙距數百步也能發出此等強烈的力道,透過雙方身軀使出不成?
這疑問不能不說假設得大膽,可是也不能不說假設得有據。
“洞庭鯤”與“湘江之鰥”這樣相持又是頓數熱茶功夫,看樣子,現在誰也無法在這種較量方式上,能夠獲勝只是拖延時光而已。
這時,“洞庭鯤”與“湘江之鰥”二人,同時忽覺外來助力消失,兩人也就因而同時撤回雙掌,舉目四望。
只見那武聖宮的門前石階上,站著一個年青的灰衣道人,眉清目朗,笑容可掬,步履生風的向場中走來。
那邊石碑之後,也兀自出現了一個身材細長,臉皮乾瘦,衣衫不整的壯年漢子,他那寬大的嘴巴,是在乾瘦的臉上實在不怎麼相稱,只見他也是意態悠閒的踱著四方步子走了過來。
第三章 俠道削耳結血怨
灰衣道人與乾瘦漢子不請自來,驟然出現在這悠關兩幫榮辱禍福的賽武會上,卻給五行幫和漁人幫帶來了出乎意表的驚奇。
他們這種百步藉物傳功的本領,今個可真是給大夥兒開了眼界,誰也料不到會碰見這等奇事。
五行幫掌門邵傅見青灰道人,瀟灑俊逸的從武聖宮向自己走來,知道便是在千鈞一髮之際,施以援手的救命恩人,急忙邁步向前,說道:
“在下邵傅,江湖朋友謬稱‘洞庭鯤’,適才幸蒙道長高抬貴手,施援傾亡之際,大恩不敢言報,請暫受在下一拜。”
說著,也不顧人家是否阻攔,就要躬身下拜。
那年青道人,見“洞庭鯤”邵傅較自己年長,剛才出手“藉物傳功”,也不過是因為路見不平,出於一己的良知之念。
今見這邵傅竟在自己幫眾及敵人面前屈身下拜,心中自足不忍,急忙彎身阻攔,說道:“貧道不敢。”
那面漁人幫掌門閻昔吾見乾瘦壯年漢子自碑後走出來,也急忙迎將上去,雙拳一抱高聲說道:
“朋友,你可真行!要不是你那一手,我可幾乎到陰曹地府向閻王老爺,俺的本家見過面咧!朋友,漁人幫的掌門閻昔吾及咱的幫友們,這裡要謝你啦!”
說過,竟然領先雙膝一屈,跪倒在那乾瘦漢子跟前,漁人幫不管是高的矮的,一聽掌門有令,那還不齊屈雙膝。
那乾瘦漢子神情傲岸,大嘴巴向上翹著,氣也未哼,望著一干眾人,受之無愧樣的,聽恁他們跪了下去。
只聽這乾瘦漢子望著那邊青衣道人說:“小道人哪!你放著清靜日子不過,跑來給大爺搬弄什麼能耐呀!”
不屑之色,溢於言表。
又刻薄的說道:“大爺劍下不死無名無姓的私養漢子,你還不報名納命,尚待何時?”
青衣道人雖當年青氣盛之年,卻似具有極高的人生涵養,聽得苗光宗這般胡天胡地叫喊,兀自還不浮不燥,只淡淡地回說道:“道爺道號雲中,狂徒休逞嘴罷,也快給你道爺報上名姓?師承何人來?”
這自稱“雲中”的道人,大概出山不久,江湖上可還陌生得很。
那乾瘦漢子大嘴一斜,黃面額頭並縐了幾條縐紋,老氣橫秋的說:
“雲中小道豎起耳朵聽著,大爺我姓苗,叫苗光宗,方自五雷山隨五雷真入學藝下山,路過洞庭,趕上了這場熱鬧,怎麼樣哪,小道人,你那鬼崽仔耳朵是不是被你大爺的名號給震破了!”
兩幫眾人一聽是慈利五雷山五雷真人的大弟子,不覺一起被嚇得張大了眼睛。
五雷真人的名頭在湖廣黑白兩道上,真是如雷貫耳,誰人不知,哪個不曉?人說名師出高徒,五雷真人的弟子還能差到哪兒去了呢!
五行幫的人雖見雲中道人神態自若,似有所恃,也禁不住替他捏著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