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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菱只用一隻左臂輕輕勾住那粗大的屋樑,粉頸扭著,看了一眼便飄然落地,身法靈巧,點塵不驚,輕妙之極。
她連呼吸都沒有哼一聲,便向三人說道:
“屋樑上的一行字寫著是:‘裕溪長江無名洲水豹子汪海洋留書。’別無其他的字樣了。”
玄雲仙尼略一沉思說道:“長江由川東下至安徽裕溪有一小灣,灣內有一小洲,一峰挺峭,荒煙蔓草,難道這水豹子汪海洋會在那等地方?
再說水豹子劫奪這邵穀人有些什麼用意呢?真是令人百思莫解?可是此地只有這點跡象,足以讓我們去尋訪,我們也只有走上一趟了!“
雲夢和尚、雲中道人和姚淇清自高郵與玄雲分手,買舟由高郵轉寶應湖後,水道漸狹,不覺已入三河也。
三河乃高郵湖通往洪澤湖的惟一水道。
是日天清氣爽,金風和暢,舟兒順風,不到半天光景,便已進得洪澤湖,三人腹飢,見右邊有小鎮房舍櫛比,市纏喧囂,遂即舍舟登岸,一問之下,乃是蔣壩。
三人進得酒店,沽酒而飲,雲夢乘機叫過茶房打聽了一些洪澤湖的情況,以求知己知彼,方便對付。
那茶房看了看四周,膽小說道:“這洪澤湖數百年來,一直是水賊出沒之處,惟由於力量分散,只能做些月黑風高,截糧越貨的勾當,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從來不敢明目張膽。
自五年前,蔣壩有一浪蕩子名喚蔣興者,自外歸來,學得一手外門功夫,遂把洪澤湖這些水賊水寇組合起來,由於他武功高強,州府奈何他不得,便越法張狂,明搶明劫,氣焰萬丈。
洪澤湖附近百姓由於天災人禍,收成不佳,無以渡日,遂有不少人隨聲附和,做了蔣興的貓腳爪。“
雲夢又問這夥強賊是否居有定處?是否與外界有所勾結?
那茶房一雙眼睛機靈靈又向周圍橫掃一遍,見此刻似無洪澤湖的人,放心說道:
“蔣興與其夥賊眾,平時都是以舟為家,不過他倒有一處房子,設在老子山腳的湖濱上。”
茶房似乎非常畏懼蔣興的惡勢力,說至此處又望了望酒店門口,忽然瞥見一個漢子,駐足欲留還去的樣子。
茶房一見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打躬作揖,請他店內上坐,那漢子似理不理,向雲夢三人白了一眼,便自顧走了。
茶房間來,面如土色,悽悽哀哀,一臉苦喪之氣,雲夢見狀,疑惑問道:“那漢子是否就是洪澤湖蔣興的合夥人?”
茶房只顧點頭,被嚇破的一顆心膽,還餘悸猶存,是以說不出話來。
雲夢遂說道:“讓我把他抓過來,問個仔細,俟機把他除去,免得給茶房夥計招惹麻煩。”
那茶房聞聽雲夢如此說,眼珠子睜得如泥彈子,一顆頭顱搖得像鞭鼓兒似的,慌忙說道:“佛爺!佛爺!小的求你,萬萬使不得,這樣你就給小的惹禍了!”
雲中也同意茶房的意思,並又問茶房道:“你可知道那蔣興可會與外界有所勾結?”
茶房被剛才那人嚇破了膽,跑出店門外,東張西望了一下,跑回來說道:
“三天前來了一個人物從此處進湖,那蔣興的徒眾,曾令蔣填鎮上的大小店鋪一律關門,行人住戶不得走動,用以靜街歡迎那個大人物的來臨。”
茶房又說道:“據事後蔣興的賊黨們來小店飲酒,才知道那來人乃是海南島的一位了不得人物,聽說叫什麼……叫什麼?……”
茶房皺著眉頭,似早已想不起來了。
雲中三人一聽茶房說是海南島來此的人物,頓然驚喜交集,異口同聲問道:“叫什麼?叫什麼?”
茶房用手掌拍了拍腦袋瓜兒,眉頭一展,說道:“我想起來了,叫什麼……叫‘海天白鯨’………”
雲夢三人不覺同時“呀”了一聲,弄得那茶房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雲夢和尚讓姚淇清賞了他一錠銀子,那錠銀子足足有三兩左右,你想在蔣填這等小鎮上,有幾個當茶房的可曾得過這樣豐厚的賞賜。
所以他兩隻手顫巍巍地接過銀子,連連打躬作揖,喜孜孜的走了。
雲中忽有所得的向雲夢說:“敢情剛才那條漢子是在蔣壩巡風報信的,如果是的話,則‘海天白鯨’這老魔頭可能還在洪澤湖,未曾離去。”
雲夢也表示同意。
半生的深仇大恨,此時敵人就在眼前,雲中道人不覺熱血沸騰,興奮不已,端起面前一隻斟滿白乾的大酒觥,連向二人幹了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