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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去,聽見那老僧竟然教訓起自己來了,也不覺油然生怒,一拍桌子說道:“不高興領你這個情,你待怎的?”
姚淇清在下首不禁奇怪的暗自忖道:“今個早上,可真是奇了,老是遇到怪人怪事。”
坐在上首的老僧雲夢,聽少年人出口,仍是不遜,而且大拍桌子,又怎能再按捺得住,隨即舞起大袖,照那青年坐位上,輕輕一拂說:“我要你站得恭恭敬敬地,和你和尚老爺說話。”
雲夢這大袖一拂,內蘊真力,不要說是一個人,可以讓他輕輕鬆鬆地站立起來,就連千斤巨石,也必然不折不扣要聽他使喚,所以雲夢說讓他站起來,是有十成把握的。
大袖既展,一縷柔和之極的勁力,緩緩使出,逕往那便裝少年的坐位上飄去。
只聽那便裝少年“嘿嘿!”一陣冷笑,面露不屑之色。
哈!人家可沒有那麼隨便的聽雲夢和尚的召喚,不僅沒有恭恭敬敬地站起來,身子可連幌都未幌一下,仍舊是好好地坐在那兒。
僧道及俗裝青年,竟見人家紋絲不動,不覺同時一驚,知道是雲夢看錯了眼,遇到了會家。
面呈蘊怒之色的雲夢,這下子可真下不了臺啦!
只聽那紅臉青年冷然說道:“世道不古,天下盡大狂妄之士,你們三個四不像的老少,奇裝異服,今天清晨在官塘大道上,如飛疾走,行人側目,我已經略為示警,又看你們現在大吃大喝,決非要事在身,請問和尚,為何盡作驚世駭俗之舉?
你且給我說個明白,如果解釋不清楚俐落,哼哼!我邵穀人可真要你們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兒呢!“
少年一番話說得條理俱陳,言語雖嫌刺耳,立意卻頗忠厚。
想不到這少年竟是今日清早,在官塘大道上,顯露“伸鋼縮鐵”秘功的高手,他的動作可夠快,衣服都換過了,不禁又是一驚。
雲夢一臉蘊怒之色,也不覺霍然一變。
雲中道人聽少年之言,立意良善,誤會自己三人是狂妄之徒,遂即忙起立,說道:
“少俠所言所陳,俱屬實情,只是誤會我等為狂妄之士,實在不敢承當,貧道在此也要請教少俠,你在那官塘大道之上,顯露‘伸鋼縮鐵’之功,兼又賣弄輕功,凌空而去,難道說,也不是屬‘驚世駭俗’,跡近狂妄輕率?未卜少俠何言教我?”
後生邵穀人猛聽這青衣道人,一語道破自己失傳五百餘年的“伸鋼縮鐵”秘功,也不禁心中暗自驚疑不置,心想:“這三個奇怪傢伙,也定非庸俗之輩。”
對方反詰的話,又是實情實理,一時間也找不出詞兒對答,遂暗自決定:
“我邵穀人出得阿爾泰山,馳騁中原,年來向無敵手,今番我卻要在你們身上,領教領教。”
遂即說道:“尊駕既然一語識破我‘伸鋼縮鐵’秘功,想也是內家高手,在下邵穀人,雖屬不才,可也倒要向三位高人領教一招半式,俾求進益。”
有道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雲中一聽那自稱邵穀人的青年,願意過上一招半式,遂即答道:
“少俠功力純厚,英爽俊傑,雲中老道自亦不敢藏拙,惟此為鬧市,手腳不便,可否到郊野僻靜處,相互切磋?免得少俠再說我們‘驚世駭俗’!”
邵穀人起立點頭稱道:“道長所言,極為有理。”
姚淇清叫來茶房,付過酒菜之錢,四個老少,隨即走出武康鬧街,擇一疏林深處。
雲夢和街在菜館裡,受了青年邵穀人,拂袖不動的尷尬難堪,此刻正式過招,當即決定自己動手,隨向他說道:“青年朋友,過招是你提出來的,現在也就請你劃出道兒來吧!”
邵穀人見這鶴髮童顏的老和尚要動手,由菜館裡那大袖一拂的陰柔之力,測知此人功力,決不會在自己之下。
遂也心存戒備,不敢輕敵,只是這“劃道兒”,在高人面前可也不能隨便,略一思量,隨即說道:
“在兩位前輩面前,腳掌自屬不屑一顧,即算兵刃,劍戟普通內功想也俗不可耐,在下意欲與大和尚比劃比劃那‘聲、光、氣、味、色、覺’諸般奇學,未卜意下如何?”
聽這少年後生表面在恭維兩位老頭子,骨子裡卻句句都在顯示他自己的能耐。
雲夢大師當年雲遊四海,接觸三教九流,見識何等廣博,聽這少年後生,出口之中,暗藏倨傲,不禁哈哈一聲朗笑,說道:
“自古英雄出少年,聽你這番口氣,也不是平庸之輩,我窮和尚能有機緣和你比劃上兩下子,不管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