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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奸你妻,殺你妻,盜盡全部存銀者,並非他人,乃章大椿是也!
齊和春以戰傈顫抖的雙手,捧讀完此寥寥數語的血書,不禁心膽盡碎,整個人陷入於悽惶不知所措的悲憤之中。
除了悔不當初,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由於存銀的被盜,週轉不靈,信譽盡失,而他本人亦整日陷於深思默想之中,精神恍惚,心緒不寧,自然也無法應診治病了。
齊和春灰心喪志之餘,遂沉緬於酒色之間,流連花街柳巷,深夜不歸。
如此不上兩年,由於他的揮霍無度,家中無人料理,早已家窮財盡,四壁蕭然,地方復因他的行為不佳,醫譽盡失,即有振作圖強之志,亦復不可能了!
也是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他變賣了僅有的一幢房產,即行離開南昌,置身江湖,闖了一段時日之後,仇影無蹤,便來到了這九華山之陽,蝸居在此一石洞之中。
當他闖蕩江湖時,便以“齊鐵恨”為名,以迄於今。
而自章大椿恩將仇報,奸妻盜銀之後,從此他的古道熱腸,他的平易近人,一變而為性情古怪,不可捉摸。
他仇視世人,憤世嫉俗,滿腹醫理和武術不復為世所用,隱匿在九華山裡,日與禽獸、楊柳、泉湖以及九華山的錯綜羅列怪石為伴。
雲夢和尚聽了這位古怪的老人,簡略述說完他的一番血淚人生際遇之後,疑惑問道:
“難道齊老不知五雷真人章大椿,現時行腳,出沒青藏,而放著一身武藝,讓仇人逍遙於真理正義之外,心無所動嗎?”
年逾古稀,蒼顏白髮的齊鐵恨舉起手中的鮮葉酒,向雲夢苦笑說道:“大和尚,來!幹了這一碗,再告訴你吧!”
雲夢和尚也端起大碗,二人一飲而盡,鮮果酒芬芳清香,酒味甘醇,雖酒具不精,然而無損於醇酒之美。
好酒數碗,逸興湍飛,九華醫隱齊鐵恨方才向雲夢和尚作答道:
“佛經有云:‘不是不報,日子未到’章大椿在青藏出沒,早在我‘九天太乙神圖’確算之中,惟往昔此魔星光閃亮,近日方才稍露黴暗,其覆滅之期,亦將時不遠也,這是老衲深居九華,心無所動的道理。”
雲夢和尚聽他說得如此具有信心,復問道:
“石劍鳴與秦宛真出發臨走之時,齊老附耳所言,二人逢凶化吉,自有奇遇,可否於此略述梗概,以免貧僧掛懷?”
齊鐵恨略一沉吟,似有難色答道:“老衲那‘九天太乙神圖’所顯之事,本不足為外人道,餘言其逢凶化吉,轉危為安,業已隕越神圖例規,影響今後靈驗,大和尚所詢,恕齊某不能見告也!”
雲夢和尚和齊鐵恨二人面色死灰,只得端起酒碗,相互對飲,沉默不語。
齊鐵恨說道:“以老衲觀察所得,石氏兄妹,殺孽過重,大和尚應多所告誡才是!”
雲夢和尚嘆口氣,說道:“石氏兄妹,少年氣盛,兼之父仇在身,心痛強賊,是以往往出手無間,未能稍留餘地,誠然不當………
不過如齊老所言,世道險惡,人心危詐,不以嚴刑,不足懲惡徒而儆效尤,也就難怪他們劍下無情了!“
石劍鳴秦宛真這兩個初生之犢,帶著一絲別離愁意和惦念石菱重傷的焦急,出得九華醫隱的山洞,展開輕功穿過一片稠密柳林,來得泉湖之旁,心想:
“此去西藏拉薩須二日鵬程,二人蹲坐鵬背,豈不飢渴難忍,何不先在此湖飲些泉水,吃些幹餅,先以解渴充飢?”
二人隨即取出九華醫隱所贈幹餅及山泉,一餅兩分,各吃一半。
奇怪九華醫隱的這幹餅,有著濃厚的藥味,食入口後,但覺一絲微苦之中,熱氣下沉,即刻環行周天,心知此餅必非泛常食物。
二人各自吃了一些,便覺精神充沛,不再飢餓,遂又湊近泉湖之旁,捧飲了些味甚甘冽的湖泉,即行往來時方向,尋覓大鵬去了。
九華醫隱贈與石、秦二人的幹餅,繫上等一局麗參與肉桂等良藥,雜以喬麥粉製成,自然與一般幹餅不同,少許吃些便可充飢。
二人又穿過一片錯綜羅列怪石,尋得來路,走出密林,見大鵬早已吃得大飽,正在樹蔭下休息呢!
秦宛真當即上前喚了一聲:“鵬兒!”
拂拂它的羽毛,向它說道:“鵬兒!我等今有西藏佛國拉薩之行,中途不得停留,約需二日光陰,須偏勞你了!”
鵬見聞秦宛真吩咐,連連點了幾點巨首,修整了一下羽毛,二人遂即上得鵬背。